戒备啊!”
纸鹤轻飘飘转了一圈,携传音冲天而起,飞了出去。
杨策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漫不经心的笑声:“哦,我想起来了,蠢得很有风格……的小朋友。”
杨策汗毛直竖,吓得浑身哆嗦,手忙脚乱转身就跑,结果以头磕墙,摔了个四脚朝天。
姜桓道:“还是这么蠢。”
他就不明白了,接受同样的教育,怎么起源之地的小孩一个比一个聪慧稳重,而地球来的这群老乡却一个比一个能咋呼会作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杨策道:“姜,姜,姜……”
姜桓道:“讲人话。”
杨策吓傻了,哭着喊:“姜学长!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别杀我!”
姜桓懒洋洋地倚着树,道:“行了别嚎,我问你答。华夏学宫什么情况?”
杨策心道不妙,大魔王这是要将他们一锅端啊!绝对不能出卖大家!
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就……就是普通的学校啊。”
姜桓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杨策缩缩脖子,苦着脸说:“我也是刚来起源之地两年多,只知我们如今回不去家乡,其他什么都不清楚啊。”
姜桓问:“那么谁清楚?”
杨策道:“自然是校长。校长来的最早,学宫是他所建,我们这些轮回者初来乍到,大多受过他的恩惠,也是经由他才能聚在一处的。”
姜桓奇道:“你们就这么相信那位校长?”
杨策连连点头:“校长人很好的!”
姜桓瞧他还在哆嗦,知他纵然有隐瞒,也不敢说谎。
杨策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又挪了两步,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顿时明白逃过一劫,忙抹着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道君!道君!”杨策一路跑进院子,临门槛时绊了一跤,险些再次以头磕地。
风越辞轻声道:“何事慌张?”
其他人在商讨回程一事,见他行色匆匆,满头大汗,都十分诧异地看过去。
杨策欲言又止。
风越辞仿佛知他心思似的,抬头叫众人各自散去,只留了他一人。
杨策方才在姜桓那如坠深渊,这会感受到风越辞的体贴,心中一暖,越发委屈和感动,若姜大魔王有道君一半的善良该有多好啊!
风越辞拂袖斟茶,素衣长发,容光照雪,姿态沉静而端美,不言不语就叫人一颗心都定了下来。
杨策认真道:“那位姜公子并非我们华夏学宫弟子,道君可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朋友被姜宝欺负了,哭唧唧地找道君告状→→
第16章 归程
微风拂动,茶香淡淡,水气化雾袅袅升腾。
风越辞将茶水放在杨策跟前,听闻他所言,语气如常道:“姜公子身上玉符不似作假。”
杨策捧着热茶,先前吓得僵冷的身体逐渐回了暖,小声说:“道君是知道的,咱们学宫除了‘借读生’外,还有‘插班生’。”
他们校长是个真正热爱家乡之人,不仅将学宫起名为“华夏”,连制度也是模仿了地球的学校。
如按年龄分学,十二岁以下者皆入幼学,十二岁以上二十岁以下者皆入中学,二十岁以上者全入大学。
再如课程改自君子六艺,统定为“礼、乐、术、御、书、数”,其下又分许多小课程,不乏历史地理等熟悉名字。
“借读生”多是百家氏族的子弟,“插班生”却是为他们这群同乡开的先例。
校长对外皆言“插班生”是他游历时所收的学子,因而身上会有玉符,能直接入学,可谓煞费苦心。
若是特别年长的,也可在学宫担任讲师或其他。
在杨策看来,真心是处处周到,但这无疑也带来了许多麻烦。
就像此刻,风越辞自然而然地道:“既受校长认可,便是学宫之人。”
杨策听他这样讲,忍不住叹了口气。
校长是一番好意,但人心复杂,持玉符者品性难料,来自同乡的坑害并不少见,华夏学宫能屹立至今,堪称奇迹。
也就是校长那样的人,还能从始至终初心不变,一如既往地接受所有人。
“道君,若他不是好人呢?”杨策抬高声音,拧着眉头道:“校长心善,广收学子。可世事易变,人心易变,往年也出了不少心怀鬼胎之辈,害得学宫与大家还不够惨么!”
他越讲越激动,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气愤。
青牛“哞哞”叫着,踹了他一蹄子,叫他声音小点。
杨策吃痛捂脚,对上风越辞平静的目光,顿时蔫了下去:“抱歉,道君,我只是……”
只是怕姜大魔王一个发疯,害得所有人不得好死。
道君比他聪明厉害得多,暂且联系不上校长的情况下,他唯有来求助道君,只盼能把姜桓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