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却忍住了,捧着他双臀猛一翻身,这一回再未被他钳制,终于顺利将他压在胯下大肆抽送。
凌飞寒面色潮红未消,眼底里满是惊愕,汗泪交替纵横,更有些口齿不清,道:“霍、霍青……啊!”原来霍青憋屈了许久,一朝翻身做主,动作不由放肆已极,两手分捉住他双腿膝弯猛地压下,腰身挺送。见他那一身挥挥衣袖便足叫巫仙教十数人落荒而逃的功夫在自己攻势下再施展不出,不由信心大涨,得意笑道:“前辈,这番定叫你爽到话也说不出口!”
凌飞寒几番挣扎要重掌主权,偏此刻又如上次被他借酒逞凶时一般,给按在地下死命抵杵却只是腰软体酥,四肢酸麻颤抖,果然只能双脚勾住他脖颈用力绞住,手指抓抠地面草茎用以抵抗这过于激烈、一阵强似一阵的胀涩快感,果然是连霍青的话也不暇反驳了。
霍青看他那雪艳通透的夭矫躯体辗转反侧,头颅乱摇,梁乱的乌黑发丝沾上满是水渍的通红面孔,一副不堪承受的可怜模样,心中自然是爱他怜他,然随之而起的却是一股凶暴狠戾,欲要将之蹂躏至粉碎的粗鲁狂气。这得了便宜的小子蓦地往下一伏,以肩膀顶住凌飞寒两腿膝弯,胸膛紧贴凌飞寒的,将他生生折成两半,腾出双手一勾起他头颅,一捺上他轻颤的嘴唇,抹来抹去,将拇食指探进他口中,捉那湿软舌头玩耍。
凌飞寒体内正自烈火烹油一般煎熬,被他这样粗暴对待倒也恰有些合意,一时连挣扎也不动了,只剩腹部胸膛为喘息而急剧起伏,汗水却是一层赶一层地渗出,一具光溜溜的身躯更被浇灌得水润妖娆,滑不留手。他急于满足欲望,不止身下,便连口中亦干渴异常,被霍青以手指戏弄,不免有种欲求而不得的焦躁感,呜呜作声,眼神乞怜。
霍青压着他动个不停,手指亦模拟下身戳刺动作一下下刺入他口腔深处,并时不时照拂地抚摸他牙龈上腭,刺激他口中的敏感处,令他那两边口角不由自主挂出清亮涎水;又瞅见凌飞寒惶惑而充满欲望的眼神,坏笑一声,便即俯头张唇,啜住他一只乳头用力咂吮,含糊地道:“飞寒,想射么?”
凌飞寒阴茎挺翘,正被压在他们二人交叠的腹部间,被他上下抽送的动作来回摩擦,也坚硬如铁,铃口蜜液频吐,极是舒爽。霍青誓要将他自后头插得射出,这却不理他的百般呜咽,只唔嗯地奋力吞咽着他那粒小小乳头,手指与下体尽皆猛烈进攻,丝毫不肯放松。
93、
凌飞寒喉头哽咽,后穴吞吐不及,只够堪堪张开那儿,任由霍青进出。
霍青也是爽到疯了,更顾不上他受不受得住,胯下一杆长枪急抖乱刺,时浅时深,浅时反复碾压,深时狠命顶撞。肉壁柔软而充满弹性,被他一再剖开又紧紧簇拥上来,凌飞寒虽未主动夹紧吸啜,兀自将他咬得飘飘欲仙。他为报恩情,自也是竭尽全力要令凌飞寒也攀上情欲的同峰,与自己一道仰卧云间,品味这世间无上极乐。
凌飞寒心头本有一把锁,意欲将内心与外在,精神需求与肉体欲望分隔开来,理智地对待。未料任是那把锁如何坚固,竟也挡不住情欲浪潮的拍击——这浪潮如今并非仅他一人,却已同霍青起了共鸣,直如里应外合般,把他从身到心的护堤都冲垮了。
他在那惊涛骇浪般敲击着自己身心的激烈顶撞中还要挣扎,要定住那一颗心不动,却才猛然察觉,自己竟似无力对抗伏于身上这青年纯粹而强劲的攻势。插入体内原来是这般亲密无间的连接,不只是能满足身体的欲望,便连心脏,也仿佛要被他一举刺穿!凌飞寒简直不知道自己脑中闹哄哄的还能想些什么,唯有刺入口中的手指、含着乳头的口唇、来回抽动的肉棒——无比清晰地把那步步蚕食侵吞的感观都送进这具身体,这颗心脏。
霍青!霍青!霍青!
没有别的想说,可说的了,只有趴在身上这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便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他其实还隐含着不安,只是那潜藏在最底层的暗影终究没有正以强有力的姿态撞击着他的快感光芒耀眼。他无法不令自己完全敞开身躯,把那颤抖着的硕大而灼热的物体迎进来,然后,在如愿以偿的一阵强烈抽搐与持续的热液喷溅中,失神地张大了浑身所有能打开的孔隙,“啊——”一声长而缠绵的颤栗轻呼,身体最后一道屏障被激烈地冲刷着肠道深处的滚烫浊液熔化,那被挤在两人腹部间的坚硬物体终于快活得哭泣也似,伏在其中颤抖地流出股股热泪。
凌飞寒面上也是双眼大瞪,鼻翕口张,泪痕交织,仿佛是呆住了。
霍青蠕蠕地在他体内再抽动数下,小心抬起头,瞅他面色,微喘道:“前辈……”
凌飞寒被他这一声唤回神来,怕冷似的轻轻打个哆嗦,神色不知是哭是笑,哑声道:“你当真……这样……便将我弄射了……”
霍青一时有些惶恐,急忙把他半抱起来,给他揩泪不迭,安慰道:“这没有什么,总是快活的事,怎么射又有甚相干。”
凌飞寒呆望了他一阵,被他抚慰得心下稍定,终于垂下眼睫,疲惫地轻叹一声,道:“是没什么相干。”说着,身子微微一蜷,将头搁在他肩膊胸膛上,道:“累了么,睡会儿吧。”
霍青忙道:“是,是。”怕他睡不舒服,忙自己躺下去给他做个人肉垫子,又脱下自己外衣与他的一并给他罩在身上,搂着让他好好休息。他自己也累了一整夜,只是凭着一股坚执与兴奋精神支撑,方能不觉疲累。这下尘埃落定,凌飞寒缩在他怀里很快便发出匀净柔和的呼吸声,他脑子里虽还兴奋得各样念头纷来扰去,身体实在也有些要散架了,闭上眼睛只两三息,连“飞寒当真是要我了”这念头也未闪完,便意识一沉,熟睡了过去。
94、
日头不觉已然攀同,晨起薄雾完全散去,一艘大渡船停靠简陋的码头,搭好跳板,船上行人把铜板丢进船夫拿着的瓦罐里,络绎下船。一匹马跟在一人身后,那人停下来数钱,它便若无其事地自那人身旁挤过去,走下跳板。那人给了钱才要走,又被船夫喊住:“人要三文,那匹马又重又占地方,却得再加五文。”
那人莫名地张望一眼,那匹马其实根本不曾停驻,踢踢踏踏自顾自地混在人群里小跑着,鞍空缰悬,也不知是谁的,遂道:“老丈,那马不是我的。你看它不是径自走了?”
船夫却怎懂得分辨,只皱眉道:“上船时它便一直跟着你,这会儿虽走远,或许我看不见时,它又是你的了。”
这却是一笔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