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手臂,把手的宝刀展示给众人,“你们梦寐以求的落凤鬼刀,乃上任揽月教教主亲手锻造,他原先的佩刀!”
底顿时片哗然,年轻的弟子们闻所未闻,纷纷看向了自家掌门以求回应,而裴远山之则不动声,面沉如水。
“没错,此刀就你们喊打喊杀的教教主宋渊之物,宋渊死前场大战不知被谁捡了去,变成了尔等的绝世宝刀。”殷复寒把目光移向台冲云门,“至于他修炼的武功追月吟,不知又为哪位掌门所占,藏在了他心的大弟子身上啊?”
台议论纷纷,裴远山却只冷,随后扬声道,“人有正邪之分,武器又何尝无辜?落凤鬼刀为妖人佩刀不假,武林至宝也不假。现宋渊已死,教已颓,等抢夺他的佩刀又有何不可?!”
此言,众人又增加了底气,顿时附和起来。
对!成王败寇,将军的赤兔马还会为敌人占据,又何况宝刀?能拿到此刀,岂不更能代表他们原武林击溃了教?!
无耻!殷复寒咬牙。
看不起教却把人的武功秘籍和佩刀当成宝,还当众颠倒黑白,实在无耻!
他冷冷,“既然裴掌门如此说,替宋渊后人夺回这刀也合合理了,希望诸位莫要阻拦。”
“你做梦!”
眼见殷复寒要走,所有门派之人都喧哗起来,处响起拔武器的声音,光经武器的表面反冷冷的寒光,在男子身上处游动,而他却丝毫不惧,嘴角反而牵起了抹。
陆鹏飞在旁黑着脸怒视这位不速之客,却始终没有手,因为阵阵翻涌的气血分明告诉他,此人非功力强,恐怕还在他们身上了毒!
果不其然,所有想要挥剑攻上来的人皆不三步就吐血倒在了,眼前阵阵的晕眩,半分挣扎都不能。
“你这无耻之徒!”
裴远山连忙令弟子摒气凝神,压心翻涌而起的股气,结果越运功越觉得喉头腥甜,“哇!”的声,他朝上重重吐了血,险些昏死过去。
“裴掌门就不要挣扎了,越武功强之人毒便越深,你若乖乖等着,不消十天半个月就安然无恙了。”殷复寒淡淡,环顾周,“至于这刀,便带走了,多谢各位拱手相让啊。”
“休想。”
然而此刻,道沉稳的男声骤然响起,所有人还没看清,只觉道白影闪过,有人便持剑和贼人战到了起,还冲云门的人先反应过来,顿时喜悦叫了声,“师兄!”
“江大侠?!”
“江大侠来了!有救了有救了!”
江誊!殷复寒眸骤冷,如何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现,凝神打量了他的面容,双目漆黑却无神,毒还没解这人居然就敢面替这些人解围!
殷复寒拔宝刀挡他的攻势,借由他辨别方位的刹飞身从窗轻巧翻,飞快逃离了此处。
然而江誊却只短暂停顿了刻,随后便准确无误沿着方向追了去!
!这人到底瞎没瞎啊!被江誊紧紧撵在身后的殷复寒咬牙切齿,苦不堪言,宋疏给他的毒不至于天就解了啊!
其实江誊瞎的,他的眼前片灰暗,如同被黑布蒙住双眼,只能瞧见细微的光影变幻,他的耳边也听不清,所有人的对话都如同裹挟在阵阵风。他只凭着习武多年的深厚内力,以及野兽般的直觉在追,倘若殷复寒停脚步屏住内息,他反倒可能跟不上。
江誊这段日子直这样过的,然而听不到看不清对于他心承受的痛苦来说,却根本不值得提,他的黑暗不来自于眼前,来自于某个人的狠心。
他觉得自己就像条被抛弃的狗,被剜了双目的同时更被剜了心。
他到底……有多厌恶自己,才会在临走前断他念想断得这样干净?
而他究竟有多卑微,才在此刻闻到点味就穷追不舍,不问自己看起来有多难堪。
殷复寒就快被追上了,狠狠咬牙,他索性放弃逃跑,仗着落凤鬼刀在手直接与江誊打了起来。他觉得这人简直疯了,对他的刀完全不躲不闪,任凭刀子划在身上,鲜血横,只味的进攻,然后嘶哑着嗓子问他:“……他在哪儿?”
殷复寒没听清,“你说什么?”
九幽闪着寒光以雷霆之势用力劈,江誊双目猩红,“问你他到底在哪!”
落凤鬼刀与九幽碰撞在起,刀身竟然狠狠颤了颤,殷复寒随即膝盖颤,泛腥甜。
他知道江誊强,他实在没想到这人能强成这样!心的胜负欲被激起,殷复寒正要再战,忽然瞥见两道身影疾速飞了过来,而江誊却看也没看,继续拔剑砍向他。
殷复寒想要喊宋疏走,张嘴便只有血腥味,他勉力再接击,宋疏已经掠到了眼前,抬手帮他攻向势不可挡的江誊。
江誊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