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舒适的。王修想着去以后要答谢朱大夫，便搂着李小二睡着了。

    王修又了那个梦。

    他梦见自己睡在条大无比的黑龙身上。他也害怕冷峻威严的龙神，只觉得龙神从俯视来的眼神只有温柔的爱恋。黑龙身上的鳞片看上去锋利刚硬如铁甲，王修甚至仔细端详了，跟老李的盔甲模样，冷硬厚重。只躺上去，异常柔和。王修迷迷瞪瞪心说，龙的鳞甲怎么想都能柔温嘛！他在大黑龙身上翻个身：你说啊老李！

    他听见在上的黑龙，用厚重的鼻音温和应他：嗯？

    王修蹭蹭脸，在黑龙身上安心沉沉入眠。

    第二天王修醒得早。院子里还没有洒扫的声音，晨光略略破开沉的云层，王修起身活动活动，眼看见敞轩外面坐着的人。朱大夫。

    摄政王。

    王修鼻子酸，大冷天的，你坐晚上！

    李奉恕只撑着手肘小憩，赶上老人来伺候王修李小二洗漱，脸懵圈站起来，撞上王修在玻璃后头怒视，李奉恕汗立，清醒了。

    王修伸手指卧房的方向，李奉恕尽量漏痕迹缩脖子。

    在王修威严的目光，摄政王灰溜溜回卧房去了。

    王修从鼻腔里哼声，转身叫李小二洗漱，摸额头，低烧。王修拉开李小二衣服领子，斑斑小小的红疹。王修很冷静，拉开自己的领子，胸前亦有红疹。比绿豆小些，并突，略有些痒。

    他告诉提水进来的老人：“去通知朱大夫，我和皇二子殿都疹起热了。”

    朱大夫从客房冲，指挥几个老人把王修和李小二换来的衣物床单全焚毁，从现在开始王修和李小二吃喝都得听他。清淡为主，千万能食用发物。大奉承战战兢兢怕错，亲自站在厨房盯着菜。

    李奉恕远远站着，看王修。王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指研武堂。

    李奉恕默默进研武堂坐着去了。

    李小二疹起热都比王修早，王修症状却比李小二严重些，光身上，脸上也起满红疹。朱大夫温声安抚：“成年人痘就比幼儿遭罪些。”

    王修担忧：“会留麻子吗？”

    朱大夫笑声：“去挠，便会。”

    王修就忍着绝对去挠，也让李小二挠。

    李小二疹起热早，退去得也早。仅仅晚上，疹子去了，也怎么烧了，闹着嫌敞轩里憋闷，想去。朱大夫大喜：“皇二子殿吉人天相，关算过了。过再观察两天为妙。”

    王修倒怎么热了，就红疹没去，心急如焚，以后有麻子了如何？李小二傻乐傻乐吃东西，完全知道自己刚刚在府门溜达了圈。

    摄政王着急：“王都事怎么还？”

    朱大夫安摄政王：“殿，成年人痘得就比幼儿慢。想来也幼儿有神眷吧。”

    摄政王叹气：“神明能眷顾大晏稚子倒……王都事没事吧？”

    朱大夫般把话说死，过现在看来，王都事也确实像有事：“王都事很担心脸上会有麻子。去挠就会。消去就了。”

    摄政王气笑了：“会儿担心什么麻子！”

    当天晚上，摄政王还坐在敞轩外面，非常有气势就往敞轩里看，王修气也白气。

    王修又气又心疼，深恨自己怎么还赶紧。

    第五天，王修和李小二，完全痊愈。

    朱大夫大笑：“恭喜小殿，恭喜王都事，日后无忧，福寿绵！”

    王修扒着镜子左照右照，确定自己脸上没事，总算松了气：“多谢，多谢朱大夫，鲁王府重谢！”

    摄政王在上朝，在府内。王修抱着李小二走敞轩，跨了次火盆，便去沐浴更衣，用过的衣物被褥焚烧，老人彻底清扫敞轩。

    朱大夫和大奉承心里却肃穆。

    因为，个进来的，皇帝陛和摄政王。摄政王特意弄成面透光的样子，便为了表示敞敞亮亮，无愧天。

    摄政王骑马狂奔回家，见沐浴后的王修，狠狠把抱住。他白天理政事，晚上坐在敞轩外面夜，像尊驱邪逐恶的神像。王修看他憔悴的面，心痛已：“你傻？”

    李奉恕搂着他，轻轻嗅他颈间沐浴后幽幽的香气：“我在敞轩外面坐着，守着你，反而能踏实打个盹。”

    皇帝陛銮驾跟在后面，皇帝陛冲进鲁王府，看见正在吃心的李小二，问朱大夫：“他以后，怕天啦？”

    朱大夫微笑头：“回陛，小殿以后于天无忧。”

    几天，天愈演愈烈，时时浓烟。紫禁城够大，东半边已经行了，西半边也知道能撑多久。摄政王拍板：“陛，臣陪您进去。”

    皇帝陛头：“也便五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