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行径！”

    伊勒德还是指着自己：“咬定什么都是干的，你只是个奴才你什么都不清楚，还要争取罪立功咬别的。”

    谢绅面部涨红炸毛：“不是等人！”

    伊勒德平静：“不管你是不是，你必须这么做。暗卫所有个原则，你京之前，他们没告诉你？”

    谢绅气得剧烈喘息：“绝不卖任何人。”

    伊勒德波澜不兴：“你永远记着，暗卫所唯的原则，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全军覆没。”

    谢绅顿，伊勒德看他：“记住了。哈齐招降失败，辽东暗卫所全军覆没，以至于萨尔浒时晏军像个没头苍蝇在辽东跑。为了建州，先从北京土默特部，多得九娘子庇佑洗干净身份再鞑靼，从鞑靼混建州，这就用了差不多年。你能建州，多亏黄台吉比努尔哈济开明要‘招贤纳士’，所以比少走么多弯路。咱们俩要是都死了，谁还能建州？”

    谢绅瞪着眼睛看伊勒德，伊勒德手握住他的肩：“能力有限，做不到像苏秦样。觉得你行。苏秦不必告诉燕昭王齐王要做什么，因为他想让齐王做什么，齐王就做什么。”

    谢绅惊得说不话来，蠕动嘴唇半天：“能帮上你。”

    伊勒德笑了：“看见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来帮的。你是来……接替的。”

    好吃好喝养在摄政王别业的土默特探子终于等到了王修。他喜这个年轻人，又瘦又，有对剜骨挖心的眼睛。每次现，必然带着双手，质光亮，仿佛铁铸，狰狞凛冽。

    “王都事，你来啦。等了这么久，你们的王个决心真够难的。”

    王修坐在他对面：“苏图。”

    土默特探子举着酒杯动作顿，然后饮而尽。

    “看来是对的。”

    苏图感慨：“晏皇帝如果没死，其实不用么麻烦。好像是个很的玩笑，绕了圈，绕回来了。”

    王修淡淡道：“可以开互市。”

    苏图倒是震惊了：“啊？你们个王终于说得算啦？”

    王修板着脸面无表：“们的摄政王无论何时都言九鼎。”他带着手，在桌子上敲敲，“你可以回家了。回去告诉九娘子，开互市可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摄政王也没有办法。”

    苏图了然：“你们跟建州干起来了，怕们浑水摸鱼。”

    王修盯着苏图微笑：“开互市，还是趁火打劫，九娘子定有正确的选择。”

    苏图挠挠脸：“不能空着手回去。”

    王修起身：“自然。”

    王修离开之前，苏图提嗓音道：“们九娘子漂亮！”

    晏圣母皇太后致土默特部辅政九娘子国书国礼，比照品公侯夫人等级赐翟冠衫霞帔交领象牙笏。

    蒙古阿特拉克绰部公开反对建州，凡有依附建州者，全部杀死。

    建州南北开战。

    第236章

    女真跟汉人打了多久, 蒙古就跟女真打了多久, 边境未得日太平。

    金国建立，金兵横扫辽东，蒙古部落不断被征服，不肯臣服的则被驱赶或者屠杀。亲晏的往西南方向走，亲鞑靼的往西北方向走。阿特拉克绰部原本不在此地, 也不叫这个名, 只是被迫从察哈尔迁徙至此。林丹汗想要统诸部恢复昔年荣光, 在科尔沁与金兵交锋败, 结结实实被人从美梦拍醒。

    老天并不独独对晏狠, 越往北越荒凉。草原水草成片褪却，荒漠连天，无法放牧。去年冰灾，年风雪提前, 早上太阳升起，有人抱着被冻死的牛羊嚎哭, 更多的人却埋在雪里永远无法醒来。

    天难民样贱, 全都奄奄息，无人搭理。

    苏图离开京城天, 对王修道：“是时候结束这切了。”

    王修目送苏图走远。他们不是朋友，互相熟识将近年。苏图千里迢迢送土默特部九娘子给的消息穿过城晏，想要提前报告鞑靼军要过杀虎，却碰上成庙驾崩，朝臣清洗锦衣卫卫所。苏图孤身人跋涉千里北京, 时右玉为了抗住鞑靼军几成空城。

    命运这事。

    阿特拉克绰部被驱赶向西迁徙，原本只能挣扎求存，这两年突然发现条很隐秘的商道。从晏的张家来，悄悄地沿着城北边躲过同宣府的晏防卫军，绕过山海关，直接建州。

    走私线。晋商往建州走私的路线。

    阿特拉克绰部截杀这条线上的晋商，他们都惊了。隔着条城，晏年景什么样约都知道，样惨，这些走私商人居然能卖白花花的米，还有各晏军制式的火。有几箱怪模怪样的像火雷又不是火雷的玩意儿，好像有个机括，按不去，不知道怎么用。整整个商队陆陆续续二十几辆骡马车，全是军资粮草。

    商队刚撞上阿特拉克绰部的时候也懵了，这条路上以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