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代代还债，还清为止。

    “其他商帮卖东西，布匹吃文玩古，晋商是……直接玩钱，我们自愧弗如。殿若想重振宝钞，便不能视晋商如无。”

    陈驸马突然找王修，王修当时有些奇怪。现在他才明白，陈驸马为什么突然找他，甚至说得上提前给晋商求。

    晋商的控制与渗透，已经不是秘密了。

    王修低头笑了，原来如此。

    摄政王殿当然不是想铲除晋商，是要给晋商个深刻的教训。商人有家无国，银子的力量必须握在殿手，运用得当能成为对外的武器。

    乔之臻。

    山西的卫所刚刚恢复，所以现在才传回信息。司谦低着头走近王修，低声：“王都事，来信儿了。”

    王修打开信封，上面漂亮的蝇头小楷写着乔之臻的履历。

    乔之臻，年三十，晋商八大家之首乔家家主，晋商总商会会。

    好。王修把写满乔之臻生平的纸张放在茶上，用修的手指在乔之臻三个字上点，又点。

    是摄政王殿的动作。司谦保持沉默，锦衣卫只是把刀，王都事是摄政王殿的影子。摄政王殿要杀谁，锦衣卫便对着谁。

    “不听话，要给点惩罚，是不是？”王修面带微笑。陆巡抚断了张家走私路，就要被报复成样，怪不得明目张胆走私火器，山西官员个都不敢管。

    是不是有人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王修眼前浮现摄政王殿黑甲枪骑在马上的身影。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切小心思，不过就是飞玄光马蹄的尘土。

    摄政王抱着李小。李小很警惕：“六叔你干什么。”

    摄政王捏捏他的脸：“你哥生辰快到了，你不到场么。”

    皇帝陛是腊月生的，不是月。月是让举国庆的日子，不是皇帝陛真实的生辰。李小郁闷，玩自己的小皮甲。他自从收到皮甲，就不肯脱了，睡觉都要穿着。大奉承劝他，穿着睡会伤皮甲，他才脱。

    “你身皮甲，陛都没有，不想让他看看么。”

    李小低着小圆脸，思索许久，惆怅：“六叔，你是不是要去开平卫了，所以才让我回。”

    摄政王微微挑眉。

    李小泣搂着李奉恕的脖子：“六叔我不让你去开平卫。”

    成年人容易觉得幼儿是可的小傻子，可惜幼儿其实什么都知。摄政王没问李小怎么知的，只是抱着他，拍他小小的背：“男儿应当报国，六叔是，等你大，也是。”

    李小泣声更大，他有不祥预感。王都事离开北京，六叔也要去开平卫。他最珍惜的在鲁王府的日子，是不是就要终止了。

    次李小没闹腾。小小的幼兽异常清楚次他无能为力，闹也于事无补。小小的皇子还没开始明白命运回事，就已经要面对聚散离合。

    个皇，对他来说，太大了，也太冷了。鲁王府有黑鬼，有小马驹，有飞玄光，有大大的菜园，更重要的是有王都事，有六叔。李小在摄政王怀里埋着脸痛哭：“六叔非去不可么？”

    摄政王亲亲他：“是，非去不可。国体与尊严，民心与失，六叔必须讨回来。”

    李小抱着摄政王的脖子：“六叔，我以后也要像你样。”

    摄政王笑：“就回，告诉你哥，你以后会保护他的江山。”

    李小很安静蜷在摄政王怀里，坐着马车了紫禁城。他心惊胆战，紫禁城对他来说已经是个陌生的方，摄政王抱着他往南司房走，明显感觉到怀里小身子轻轻颤抖。

    摄政王南司房，李小蠕动，悄悄转头观察。皇帝陛正在读书，看见摄政王抱着李小来明显愣。曾森努力练字，绷着小脸儿很严肃。川小柿子李至炅很兴，仰脸看李小，小脸儿上墨汁：“你是哪锅？”

    摄政王放李小，曾森也，很羡慕摸摸李小身上的皮甲。皇帝陛御案上小猫咪涂涂打个哈欠，趴着看李小。李小脱而：“哥我来保护你。”

    小柿子乐呵呵拉着李小的手：“起耍嘛。”

    李小回头看看摄政王，摄政王拍拍李小的屁。曾森艳羡的眼神让李小兴起来：“我是李启炴。”

    小柿子念书念得叫苦连天，很兴来个新朋友作伴，拉着李小起调皮捣蛋。小家伙们很快相熟。皇帝陛到底记得李小为了他试痘，先敞轩。李小三因天夭折，世上，他只有个亲兄弟了。

    皇帝陛叹气：“快来吧，起念书。”

    摄政王悄悄离开南司房，小家伙们似乎都没发现。

    李小回头，看眼空荡荡的门。

    摄政王徒步走紫禁城，站在紫禁城的午门外，同样回头看眼。

    三百年皇城像只忠心耿耿的兽趴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