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唯遗憾,他自始至终,不知伊勒德真正名字是什么。
北京肯定知。谢绅决心努力活去,等到归京那天,亲自去问王都事。不,不必去问王都事,他或许可以直接问伊勒德,让他把那天晚上推门离开之前最后句话说完。
你真名,到底是什么?
同僚过来抱着摞文书,往谢绅面前放。谢绅直视闪神便清醒过来,微微:“马上就整理。”
谢绅提笔写字,几个女真同僚低低聊天,谢绅隐隐听到个词:雅喇。他知这个词,金刀护卫军,只在传说中,没人真见过。谢绅漫不经心翻翻面前文书,忽然觉得不对劲。军资发放都是有例可爰,南金兵正月之后军粮突然少了截。谢绅突然嗅到丝气息。金兵虽然都是以战养战随抢随打,但建州发放军资是肯定。他到底职位太低,够不着上层风起云涌。但他恍然大悟,为什么黄台吉建州南之前要清洗改编正蓝旗。正蓝旗曾经是他亲叔叔旗,他亲叔叔就是辽东暗卫所策反是白哈齐。
黄台吉也知此行必定是硬仗,自己不在家建州,便竭尽可能削弱建州内不安定因素。正白旗旗主阿獾现在没兵,他亲弟弟镶白旗旗主阿稚跟着入关,但了无音讯。谢绅越来越不安,伊勒德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突然天,镶白旗旗主阿稚尸被忠心部送回建州。
谢绅没看到阿獾。
当天晚上,有人轻轻敲响小学堂门。谢绅以为是伊勒德,喜不自禁去开门,开门,居然是……阿獾。
阿獾微微:“谢先,伊勒德早向我推荐你。”
谢绅脑子空白刹那——第二件事,终于来了。
阿獾从进门到门,他们都找到沆瀣气目标。谢绅直接问阿獾打算把雅喇怎么办。
阿獾该是:“伊勒德以前无意中倒是给我了个主意。”
雅喇中,能用便用,不能用——沉眠于风雪中吧。
旭和邬双樨正面撞上雅喇。不该遇上军队在倾天覆暴风雪中遭遇了,双方愣,接着厮杀得你死我活。
邬双樨是怎么都没想到雅喇会现,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军器局已经拼装好铜发熕,用铁铲铲开冻硬土,拼命把铜发熕埋好。
改进铜发熕第次发怒吼,几里之外洁白积雪翻如浪,浪中瞬间染上血色,盛开如业火红莲。
神机营火炮犁,千营冲锋,五军营碾压战场。雅喇不愧是金刀护卫军,京营损失惨重。
千营骑兵损失过半,被雅喇打马马踩死无法计数。
金兵已经习惯在如此风雪中作战,在辽东苦寒之就是他们命。京营真没见过这样天怒样景象,拼命都找不到方向。这样天气最怕被打散,掉队死路条。京营却岌岌可危,有士兵惊惧大叫:“好热,好热!”他开始脱衣服,把京营其他人吓疯了。
金兵知,旦冻得现幻觉,那就没救了。
京营年轻士兵们,从来没经历过。旭曾经强调,只是极端惊惧,他们记不住了。
邬双樨急疯了,必须突围,如果被雅喇围歼,没人去复州,切计划都完了!他坐马不行了,原打转,冻得发疯嘶叫。这么打圈,邬双樨看到了旭被火器轰马瞬间。
邬双樨强行拉进缰绳制住马匹,冲向旭。旭栽在雪里,邬双樨马去拉他,拉起来,邬双樨汗直立。
旭被炸得不成样子了。
邬双樨急得大叫:“旭,你醒醒,你睁开眼!”
天罚样酷寒有如此好,麻木了痛。星云急得拱满脸血旭,旭坐在雪里,微微抬起头,喉咙里了声:“睁不开了。”
邬双樨面部烧灼,他惊恐发现自己好像也开始觉得热了。
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流泪。
旭摸索着解开护心镜,拿枚虎符,扔给邬双樨:“你知什么是对!”
邬双樨接着虎符,旭仰着满脸血,喘息:“必须突围,你领着人去复州,定要冲过辽河跟宗政将军汇合!”
邬双樨大叫声。旭摸着腰间制作粗糙火铳,对邬双樨方向:“你快走!全军覆没死在这里,连报仇人都没有了!给我留振星,你突围!”
邬双樨强行转,旭星云哀恸嘶,旭叫住邬双樨:“咱俩换马!星云能带你们走去!”
星云刨,邬双樨咬牙骑上星云,旭摸索着抚摸星云脸:“好兄弟,坚持到最后。”
邬双樨脸上泪冻住了。旭握着怀里火铳,对邬双樨说了最后句话:
“保护好他。多谢你,什么都没说破。”
京营分兵。旭率军拖住雅喇,邬双军率军突围。旭摸摸邬双樨马,轻声:“对不起啊。”
那匹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