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舌头搅动着舌头的窒息感还是让文嘉乐一边头皮发麻,一边惶恐刺激。
蒋明卓每天送文嘉乐回家的时候都会拐进离家最近的小巷子里,把文嘉乐按在墙上亲个痛快。文嘉乐的嘴唇被他吸得红彤彤的,舌头也又痛又麻。好在冬天冻得脸蛋红鼻头红嘴巴也红,否则文嘉乐面对姚老师,早就穿帮无数回了。
期末考试来得很快,文嘉乐觉得自己考的不错,地理竞赛的时间定在两个月以后,集训却从寒假后一个星期就开始。文嘉乐一放寒假就热火朝天地回家收拾东西,要跟蒋明卓离开家共同生活大半个月的时间,怎么想怎么开心。
集训是集体宿舍,六人间,蒋明卓和文嘉乐选了两个紧挨着的下铺,文嘉乐是姚老师送来的,收拾完东西就带着文嘉乐和蒋明卓出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姚老师不停地嘱咐文嘉乐不要给蒋明卓添麻烦,文嘉乐觉得丢脸,反驳道:“妈妈,你怎么总觉得我会惹是生非让蒋明卓给我收场啊?”
姚老师冷笑一声,点点他的额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这个人最喜欢给人添麻烦了。”
文嘉乐不服气,嘟嘟囔囔小声说:“明明是他最喜欢惹麻烦让我给他收场。”
姚老师不理他了,抬头给蒋明卓说:“得亏我们乐乐选了文科,参加的竞赛少,集训也少,要真是当初选了理科,不知道要麻烦同学们多少回。”
蒋明卓随口接话问道:“乐乐当时为什么选文科啊?我觉得他理科也蛮好的。”
姚老师看了眼文嘉乐,文嘉乐被这一眼看得突然紧张起来,姚老师说:“还不是因为我们文嘉乐太懒,不想花时间做题,还有就是他娇气,黏人,以前黏着他小林哥哥,还说什么小林哥哥当歌星,自己就要给小林哥哥唱的歌写词,领奖台上写感谢稿,尽吹牛。”
文嘉乐真切地体会了一回什么叫为自己小时候吹过的牛买单,他低着头狂扒饭,但仍然可以感受到身边蒋明卓骤然下降的气压。
他赶紧给姚老师夹了块肉说:“妈,快吃快吃,凉了不好吃了。”
偏偏姚老师还不知道救她唯一的儿子一命,又转头问了蒋明卓:“小卓知道他小林哥哥吧,我们乐乐应该经常提起他,小时候可黏人家了,他小林哥哥去北京以后,乐乐老大的不高兴,哄都哄不好。”
蒋明卓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过听过,文嘉乐特别喜欢跟班上同学分享,班上同学也都喜欢听他说。”
文嘉乐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他僵硬地嘿嘿了两声,谦虚道:“这还不是因为我坚强独立又乐观,可爱迷人又捣蛋。”
一顿饭吃得文嘉乐心惊肉跳,送走姚老师以后,蒋明卓冲着文嘉乐冷冷地笑了一声,说:“走吧,回去休息。”
蒋明卓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文嘉乐跟不上,踉踉跄跄跑了两步,又觉得委屈,索性往原地一站,目送蒋明卓走了。
文嘉乐觉得蒋明卓简直不可理喻,为了小林哥哥的事情,文嘉乐解释过很多次,蒋明卓偏要拿着这件事耍脾气。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怎么每回都这样,文嘉乐也不想再追上去哄蒋明卓了。
文嘉乐觉得自己够大度够善解人意了,只问过一次蒋明卓以前的事情,还让他几句好听话就轻轻翻过。反倒是蒋明卓那捏着自己这点事,不停地闹别扭,两个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就一点信任感也没有吗?
文嘉乐站在马路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他干脆掏出手机拨通了小林哥哥的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小林哥哥的声音还是特别温柔:“乐乐,怎么了?放寒假了吗?”
“嗯,放了”文嘉乐气鼓鼓地回答道。
魏晓林对文嘉乐了解到什么程度,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又问:“乐乐是不是有烦心事?考试没考好吗?”
“不是。”文嘉乐蹲在地上开始一边打电话一边玩雪,小林哥哥没有说话,像是在等文嘉乐主动交代。
文嘉乐把手玩的湿漉漉的,甩甩手上的水滴,下定决心一般,说:“小林哥哥,我谈恋爱了,是个男生。”
电话那头的魏晓林显然呼吸都停滞了一下,他沉默的这几秒对于文嘉乐来说像漫长的审判,好在审判过程很快,魏晓林笑了一下,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问他:“所以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来找我诉苦吗?”
文嘉乐鼻头一酸,大剌剌坐在雪堆里,把脸埋在膝盖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说:“小林哥哥,我以为你会劝我这条路很难要谨慎小心或者不该走歪门斜路什么的。还好你没说。”
“是很难。”小林哥哥温声说“不过乐乐,你长大了,喜欢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性别都是值得被理解的,但你要分清,你是猎奇还是真心。”
“我是真心啊。可是他老跟我生气,明明说好了不要再生气了,还是要不理人,现在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文嘉乐越说越委屈,他脑袋埋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哄他了,我也生气了。”
小林哥哥安慰他:“别生气了乐乐,敢欺负我们乐乐,等我下次回家揍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蒋明卓火气上头一时冲动就走远了,走着走着心情平复没那么生气以后,才发现身边少了叽叽喳喳的聒噪声,文嘉乐并没有跟上来。蒋明卓这才有点慌神,给文嘉乐打电话,那边却一直都在通话中,蒋明卓更慌了,只能沿着原路回去。
文嘉乐挂了电话,觉得心情好点了,但他还是不想动,想着自己默默走回去还要面对蒋明卓那张臭脸就觉得丧气,谈恋爱真烦啊,文嘉乐心想。
蒋明卓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文嘉乐抱着手机坐在地上发呆的样子,他鼻尖冻得通红,看着可怜极了。
蒋明卓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责怪起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他走上前,说:“乐乐,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发脾气的。”
文嘉乐抬头看了眼蒋明卓,又冷淡地把眼神撇开,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在地上蹦了两下,让冻僵的脚恢复知觉,然后自顾自走了。
蒋明卓哪敢放他自己走,赶紧跟上前去,一边扶着他一边说:“我真不该发脾气的,乐乐,别生气了好不好?”
文嘉乐的眼睛转向蒋明卓的手,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文嘉乐的手肘,生怕他丢了似的,文嘉乐终于开口了:“别碰我。”
蒋明卓自知理亏,讷讷地松开了手,他无话可说,只能跟在文嘉乐身后。两个人沉默地走回宿舍,蒋明卓印象里的文嘉乐,虽然在自己面前娇气爱闹,但并不是爱发脾气的人,反倒是每次都来安抚自己的脾气。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为什么每次都要文嘉乐来安慰自己。
文嘉乐终于停了,他站在宿舍楼门口说:“蒋明卓,你也很难受吧,在我给你发脾气伤害你的时候。那你是不是可以体会一下,在你给我发脾气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蒋明卓急切地想寻求文嘉乐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