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妈,眼睛再次望向冰棺里的叶末,用割过脉搏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柔情似水地说,“宝宝,我说过,你是我的,你休想甩了我,做鬼我也缠着你一起做,”
血,染上叶末的唇,她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些,然后她舌头从嘴里探出,舔着嘴唇边上的血,突然一手抓住赵惜文的手,舌头舔上他滴血的腕口,吮吸着,像个嗜血的僵尸般,渐渐地变得疯狂起来。
“末末,快松口,你这样,哥哥会死的,”
“不要管我们,让她吸,让她吸,”
赵惜文挥着另一只手,阻止着大家的上前。
熟悉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叶末坚强的神经,顷刻间迸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眼泪,充盈着干涸的眼眶,然后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渐渐打湿两旁的枕巾。
然后,‘哇’的一声嚎唠恸哭起来。
“哭吧,哭吧,大声地哭出来,”手慢慢地揉着叶末的脸颊,赵惜文却在她发泄般的哭声中,笑了起来,“末末,你吸了我的血,你的身体便流着我的血,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叶末痴痴地望着他,喃喃地重复他的话: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
是的,她体内有叶修谨的血,他们融为一体了!
赵惜文注视着那茫然失措的脸,忧患、寂寞、孤独、无助、祈谅、哀恳……
顾不得怜惜和心疼,趁她恍惚愣神中,试着将她的手从叶修谨的脖颈下抽出,结果,很成功!
他快速地将人抱了出来,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赵寄真赶紧叫人帮他包扎伤口,开玩笑,他也只有这么个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哎,谁家孩子谁心疼啊!
赵惜文的伤口并不深,看似下狠力的划下,却只是伤了浅浅的一层,本来嘛,他也不是真的想自杀,若非简宁写字条告诉他,叶修谨曾在废墟里用自己的血帮她补充体力,他这才想到这招的。虽然险了点,但很管用!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打了破伤风针,挂了消炎药水。
抱着打生理盐水,精神、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的叶末,躺在了床上,听着她的絮叨,哄着她入睡觉。
望着连睡觉都皱着眉的宝贝,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末末到底受了怎样的煎熬?怎样的苦难?
诀别 ...
今个皇城的百姓们算是开眼了!
上百辆的豪华送葬车队,劳斯莱斯、林肯、奔驰、法拉利、宝马、----凡叫得出来的世界名车,人这都有,若非车上都挂有象征白事的大大的奠字,大伙儿还当世界名车巡展呢?
送葬车队后面还跟着朋友自发悼念的私家送行车队,也都是一溜儿的名车、跑车,清一色黑白色,刹那间只听见不断的汽车鸣笛声和礼炮齐放声,整个北京西城为之震动。
建外大街,永安大街,西苑街,建国门等合大交通路段出现严重拥堵,整个西城基本都处于“瘫痪”状态。
万安火葬场,事主的遗体被安排在最豪华的遗体告别大厅里,灵堂布置得非常豪华气派,四处都布满鲜花。包括所有服务都非常完美,这个告别大厅每小时的使用费用超过1万余元。晚上,还会有多名和尚道士到灵堂为老人做法事超度。
灵堂中间,挂着的巨幅照片里的人,真的年轻,不仅年轻,还非常的漂亮!漂亮,用来形容男人,有点不合适,甚至,让人感觉到有些娘,可用来形容他,却是再合适不过。
净透如玉的脸上,带着一股英华内敛的味道,面部轮廓,线条清晰而流畅,飘逸得好似东方水墨画勾勒出来的,层层渲染,风韵到了极致。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浮华幻梦,只觉他静时宛如一泓清泉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动时仿佛初开的朝阳光彩逼人,高贵淡雅、雍容华贵,却又带着冷漠而蛊惑的慵懒。
光看照片就迷死个人,若真人呢?该是怎样的芳华绝代?
哎----只可惜了,再怎么惑魅妖娆,终是英年早逝。
“这主到底什么来头?这排场真不带吹的,赶得上亲王排场了,看见么,刚过去那几个人,肩膀上三颗星,身边跟着的可都是中南海的保镖,啧啧啧,一辈子见不着的大人物,今个一把见齐乎喽,”
老叶家人丁兴旺,又多是出息的大人物,无论在政界、商界、军界,都是一二把手的重要人物,这参加葬礼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凡是有点关系谁不想趁机露个头、展个面,多点曝光率,让上头人对自己印象深刻些?
就这样,也不是阿猫阿狗谁想来就能来的,所以,能在这告别大厅占上一席之地的人多是些有些来头的人!
当然,这来头,也分大小;权势,也分高低;富贵,也分贫贱!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告别大厅的角落里,一些有点身份地位,但他们的身份地位又不够格在这样的场合被重视的人围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嘘,哥们,你小点声,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能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地?”旁边一人扯了他一把,劝他低调,低调。
“亲王排场?哥们,您还真说对了,人还真称得上‘亲王’二字,”旁边一‘知情人士’故作神秘小声说道。
“怎地?兄弟,听您这话,跟这家,是有交情的?”方才那‘喳喳’哥挤了过来,一脸好奇。
“交情谈不上,看见那灵前跪的几个‘孝子’没?里面有一是我哥们,棺材里的那个,是他小叔,我两关系不错,他家情况我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了解一二,”
“小兄弟,给咱们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知情人士白了他一眼,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那就说道说道?”
见边上几人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便为自己燃了根烟,盘膝坐在地上,“看见那边坐轮椅上的那个老爷子没,”夹着烟的手指向正厅方位,“他叫叶柏成,正经八百真枪实弹打出来的老革命战士,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