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不少罪,后来大了,喜欢上那么个不和世俗的人,再后来那人自杀,自愿将心脏捐献给他,帮他脱离了病魔的困扰,同时也将他推进另外一个深渊里,再再后来,叶末的到来……现在孩子大了,他也渐渐释怀了,并且有安定下来的打算,可……
哎,叹一句,怎一个悲剧人生啊!
所以,他一改往日的低调,这丧礼,要大办,要豪华,要盛大……
坐在一旁轮椅上,看着冰棺里的儿子,叶柏成刚刚擦干的眼睛又是一阵湿润,这心头上的肉啊,一辈子,最最宝贝,最最真爱,最最心疼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没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他真该狠狠心,死缠烂打、坑蒙拐骗地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他边上,一边一个地站着两位女士,一个温婉大方,一个仪容尊贵,都衣着素雅双手扶在轮椅上。
“爸爸,进去休息会吧,你几天都没好好合眼了,”左边披有淡蓝色丝质披肩的女士温婉地劝道,眉目流动,神情和王子倒几分相似。
“就是,您这个样子,小七看了,也要心疼的,”右边灰色针织衫的更显端庄大气,声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魄力。
两人齐齐抹了下眼泪,一同劝道。
对于这个小弟,她们也是打心里地疼着,跟自家儿子一样宝贝着!
这一走,也是揪心的难受!
“成叔,您要保重身体,”以简宁为首的几个叶修谨的死党也跟着劝着,那一个个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小宁,谢谢你,谢谢你将谨儿带回来,”叶柏成低头用帕子抹了下脸,抬头冲着简宁特真诚、特慎重地说,“若不是你,我怕是连他最后一面----”然后,泣不成声!
“成叔,您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望着冰棺里的好友,简宁神情悲戚哀伤。
当初他说要去密鲁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时只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并没在意,若知这样,该劝阻才是!
叶子,叶子,叶子----心里一遍遍地唤着,你解脱了吗?解脱了吗?
叶子,你的灵魂走了吗?若没走,你真该看看这样的场景,这是你愿意见到的吗?听听,这一声声的哭泣,看看这一张张泪颜,你真自私,真自私,真自私----
心,疼的,像刀子一下下地剐着,剐过的时候,肉一丝丝地被剥离,疼,真tmd疼,怕是,这种感觉以后再也没机会去体会了。
“小宁,谨儿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
“也是我的,”捂着胸口,简宁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开始泛起雾气。
“叶老,您要节哀顺变啊,”一旁祭奠完的老部下们也跟着劝
。
他们都是被老爷子一手提拔上去的亲信,自然知道这小爷在老首长心中的地位。
叶柏成摆摆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你们忙里抽空地来这一趟,我也没空招呼你们,真是对不住了,”眼泪还在流,多日的悲伤过度,让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霸气,这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老父亲,凄凉悲挽----
“兰儿,打电话回去问问,末末,末末那还好吧,”哎,这个孙女,他可怜的孙女儿哦,想着想着,刚刚为儿子还没擦拭完的泪,又因这孙女,继续流着。
“好,”擦了下眼泪,顺道吸了下鼻子,叶宜兰从一旁秘书手中接过电话,拨了家里的电话,好半天,电话才接通,也不知对方说了啥,使得她一脸悲愤地说,望了下老爷子一眼,故作轻快地说,“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回头安抚老爷子道,“家里一切安好,您放心,”低□子,细心地为老爷子整理了下衣领,温柔地劝道,“爸爸,您去休息室里歇息会好不好?末末现在这样,她需要您在边上支持、照顾,若您也累倒了,末末,大概,大概----”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好,我去休息,末末那边,抽空让惜文回去看看,若能的话,入土时,把丫头接来吧,不管怎样,谨儿是她的爸爸,依赖了十几年的亲人,临走时,让他们再见上一面,谨儿,谨儿,一辈子,最疼、最宠的就是这个丫头了……他也舍不得末末吧,”絮絮叨叨的,又是一阵伤感鼻酸,“我可怜的小末丫丫,以后该怎么是好哦,”
“好,我知道了,”叶宜兰跟一旁的小妹使了个眼色,下一刻,老爷子被叶映萱推走了。
“家里出事了?”看着老爷子的房门关上后,简宁才走过来问道。
“李嫂说末末不见了,”一脸焦急和担心。
“多久前的事?”眸底一暗,心下嘀咕,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动手了吧!
“李嫂也不知道,就说早上我们出发前去瞧过丫头,见她睡的熟,就忙别的事了,刚才老杨带程叔上去准备给末末例行检查时,发现床上没人,满屋子找了个遍,也没见人,沙发上为她准备的那套孝衣也不见了----”
“她一定知道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你打电话给老杨,让他带着程叔快点过来,我现在就派人出去找找,”
“好好,你快去,多叫些人去找,把惜文也叫上,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不然,叶家非乱了套了,不说老爷子那边,就惜文这边也过不去!
那‘割脉’的场景,她可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
这个儿子,别看长的一副聪明相,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
若末儿真有个好歹,他怕也是要去了半条命的!
简宁点头,“我知道了,您别担心,”说完,朝赵惜文走去,眉头深锁、面色凝重,连步伐也比先前沉重了许多。
叶菡睿不知道简宁给赵惜文说了什么,只见他听完后,方才还悲戚的脸立马惊恐起来,急急地跟一旁的王子交代了两句,便冲冲地起身离去,孝衣都来不及脱,一同离去的,还有一旁帮忙招待客人的唐小逸、严斌他们。
当时,他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大事了!
而且这大事还跟叶末有关,因为除了她,没有人能让赵惜文这般慌神。
这么想着,他的精神也开始混乱、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叶修谨的突然离世,叶末的冰棺相拥,昏迷后苍白睡颜、呼吸衰弱,突然,醒来后的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这都是神经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