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这的时候,赵惜文被叶宜兰拉住了,“好了,惜文,既然人温小姐这么执着喜欢这项链,你就让给她好了,别争了,”
“你别管,既然你把我拉了过来,我怎么着也得尽尽孝道不是?”赵惜文笑着拍拍***手,痞里痞气地框着他老娘的肩膀,“省的回去后你又念叨我,连件称心的首饰都舍不得给你买,”
之后,再听到拍卖师喊道三十九万一次,三十九万,两次的时候,慢条斯理地举了下手中的牌子。
“八号,赵先生,四十万,”
反正无聊,看看她有多执着?
低头翻着拍卖品的精美画册,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
结果,
“四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法国名家设计,蓝宝石流光绝影系列四十万,还有没人加价?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咚的一声,锣鼓敲响,“四十万,成交,”
四十万,对这款项链来说,确实非常非常便宜了,原本拍卖行预估的价格至少上百万的。
拍卖会上的太太们小姐们虽然不认识赵惜文,可对叶宜兰却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她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但富人圈中,男人有男人的应酬、交际,女人也有女人的手腕、门路,耳旁风,枕头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桥梁,需要他们幕后的女人来牵起、搭建。
而叶宜兰本身就有着非常厉害的背景。所以,但凡她看中的,想要拍得的,一般不会有人跟她竞争。
那刘夫人和周太太也只是走走过场,清清嗓子,她们本身就跟叶宜兰关系不错,这样做,只是不想给人一种独揽的感觉。
倒是这十九号的温小姐,胆子似乎肥了些,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
之后,赵惜文又给他妈拍了几件搭配服装的玉石珠宝,每次,这温小姐都跟着掺和,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这下,连叶宜兰都觉得不对劲,扭头,朝十九号的温小姐看去。
温小姐是那种美的很高调的女人,脸蛋一流、身材一流、气质一流,穿一袭淡粉色小礼服,头发优雅地挽一个斜髻。
恩,绝对的淑女风范。
“儿子,我瞧着人姑娘是跟你杠上了,你两认识?”
眼神炯炯,双眼放光彩,一副你怎么勾搭人姑娘然后抛弃人家的八卦嘴脸。
赵惜文瞄了她妈一眼,“妈,你还能再大点声,再八卦点不?”
“别跟我打岔,你两指定认识,我跟你说,就这一会,她偷偷瞄了你不下十次,你看看,她又看过来了,你要说你们不认识,我都不信,”
叶宜兰怕人姑娘跟自己的眼神对上,不好意思,特意借由帮儿子整理领子、头发的当头,偷看——不动声色,大大方方。
“我说你倒是回头看看啊,人姑娘长的挺美的,你两站一块,走出去,那就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
“我说,赵太太,没这么夸自己儿子的,”赵惜文看着她妈这副‘骄傲’的得瑟劲儿,翻着画册,笑着悠悠然地说,“妈,我确实不认识她,信不信由你,再说,这会场上只她一人偷瞄我?”
“德性,”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背部,叶宜兰笑的跟朵花似的,自己儿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就两字形容,优秀!
“老实说,这么多名媛闺秀,你到底有没有合眼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见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着落。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末末,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说老太太,人都是越老越沉稳、内敛、高雅,你怎么越来越像市井八卦大婶了,”
“我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哦,我是市井八卦大婶,你是什么?再说,我这都是为谁?赵家一脉单传,我和你爸年龄也不小了,我们辛苦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赵惜文叹了一口气,贾宝玉说的不错,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都这成分了,还说滴就滴。
怎么办?装傻呗!
拍卖会继续,除了项链外,他又拍了一套银饰打算送给瑶瑶,这本该在她出生时就买的礼物。
当然了,女儿有礼物,老婆也不能落下,只是送什么呢?他一早就想用个什么物件将她脖子上的血玉坠子给取下来,可,末末当她是命根子。
他也知道这是叶修谨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代替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可以并存。
拍卖会上有一套白金做的情侣项链、手链——设计精巧,简洁大方。
设计者只做了十套,每套都不一样,且承诺每套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在场来的年轻男女们,很多人都希望拥有这款手链和项链,因为,它的设计者不仅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成功的宣传家,他给这款套链拟定的广告语就是:拥有项链,拥有真爱、拥有幸福。
一改方才的互相谦让,竞拍这款链子的时候空前的火爆和激情。
当然都是年轻男女们。
温小姐自然也在其中,当链子由八万八千八竞拍到三十八万八千八的时候,赵惜文放弃了。
最后,这款赋有‘真爱’愿望的链子已四十二万八千八的价格落在了温小姐的手中。
拍卖会结束后,叶宜兰抱着从拍卖行那儿拿到的配有证书的玉石项链,勾着赵惜文的手臂,碎碎念道,“四十万,买一项链,回去你爸非得念叨我不可,说我不过日子、爱慕、虚荣、堕落、**,”
看着自己老太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赵惜文呲她道,“我说太后,您别膈应我成不?老头敢念你?他是闲生活太单调了,跟你找借口斗嘴的吧!”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敢调侃我和你爹,”叶宜兰啐了他一口,小孩子般地嘟囔道,“看我不回去跟他告状,你就等着回去挨削吧,”
“削呗,削完我正好借口在家疗伤,只怕短时间不能过去陪您聊天、吃饭、解闷喽,”
“死孩子,你干嘛来的?气我来呢?”说着,抬手就准备朝这不孝子身上招呼。
这孩子,打小到大,没让自己操过心,但,也没省过心,两母子过招,她就没赢过。
外交技巧跟人身上,根本不管用。
“我说老太太,教训儿子也得注意场合,”麻利、迅速地将她的巴掌拦下,然后环上她的腰,做母子亲密状,笑咪咪地说着让叶宜兰炸肺的话,“好么,您这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