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咽。蒋继平给他盛了碗汤问道：“天的菜不爱吃吗？”

    许析赶紧摇头猛扒了几饭。蒋继平给他夹了块排骨说：“在学校怎样？”

    许析糊了一句，蒋继平感觉他心里有事，但不知该说什，只好说道：“有事的话，要跟我讲。”

    蒋继平发现己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上次许析独在家的时候急性肠胃炎发作，差点己去了医院，所幸被刚到家的蒋继平给撞见了。许析几乎像个安静的房客，一直和蒋继平保持着距离。

    饭后，蒋继平见许析比往常更加沉默的样子，便对他说以休息一会再学习。许析说怕作业做不完，就回房间去了。

    蒋继平洗碗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擦了擦手接了起来，余光瞄到许析卧室的门被悄悄开了条缝。电话是许析的班主任打来的，说他的这次模拟考成绩不行，学习跟不上，尤其是物理。并告诉蒋继平周要开家长会。蒋继平跟班主任说了几句，放电话的时候，许析卧室的门又被悄悄关上了。

    蒋继平走到他门，敲了敲唤道：“许析？”

    里面安静了一会，门被打开了。蒋继平低头，见他耳尖因为紧张而泛着红，心中一软，从他怜兮兮的样子里觉了一点孩童的爱，不由伸手掌笼住他的头顶摸了摸。许析僵着身子，听见蒋继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来，考卷给我看看。”

    许析被安置在书桌边，听着蒋继平坐在一边翻考卷的声音，心中煎熬。他把物理考卷放在了最底，仿佛这样就给己判个死缓。

    “现在初中的题得挺难的。”

    许析不确定己是不是该接话，蒋继平语气里听不什，估计还没有看到己惨不忍睹的物理试卷。

    过了不知多久，蒋继平站起身，把试卷放在许析桌上。许析闭了闭眼，不知迎接己的是什。一个物理教授的子，物理挂红灯，估计怎着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但蒋继平只是说道：“作业做完叫我，我给你讲讲卷子。”然后就带上门去了。

    许析望着被关上的门，觉得己大概彻底让父亲失望了。

    过了一会，蒋继平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放在许析手边说：“休息一会再做。”

    许析放笔，有点不知所措。蒋继平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坐，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给许析。许析接过吃了，房间里一时间只有他咀嚼的咔嚓咔嚓声。

    蒋继平沉默了半晌，慢慢说道：“我这个人，话比较。学生也说，我平时会习惯性地皱眉头，看起来很凶……”

    蒋继平说着摸了摸眉间，不知是不是在确认己没有皱眉。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点怕我……我想说的是，你来和我一起生活，我想尽心尽力对你好，有什事，你都要跟我讲……”

    蒋继平说着说着又到了这句，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是在烦恼己的语言组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