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有关的食物,所以才觉得十分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这一疑问,在去医院的路上才被解开。
——周程不知道闻桨海鲜过敏,早上买的粥是酒店特色,汤底专门用各类海鲜熬制,但因为用料特殊,加之用了其他食材调味,所以粥里并未很明显的海鲜味,宛如白粥却比白粥味道更甚。
“闻总抱歉,是我疏忽了。”周程自知做错事,见着闻桨难受至极,心里格外过意不去。
“不怪你。”闻桨咳嗽了声,只觉得浑身都痒,她忍着不去抓,低声宽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和你说清楚。”
周程还要说些什么,池渊已然出声打断,“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太在意,下次记着就好了。”
“我知道了。”周程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心情却并未放松太多。
车里安静下来,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闻桨被池渊抱在怀里,抬头便可见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和绷紧的下颌线条,她靠过去,脑袋枕着他肩窝,“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知道。”池渊低眸看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却言不由衷,“你是医生,你说没事肯定没事。”
“那你这么用力抓着我的手做什么?”闻桨用指甲轻轻掐了下他的手指,放低了声音,“你松开一点,很疼。”
池渊闻言果真是只松开了一点。
“……”闻桨有些好笑,但因为人难受,耗尽了力气也只能凑到他下巴亲了一下,而后似是低哄道:“听话。”
“嗯。”
池渊松开了手,却将人搂得更紧。
-
到医院时,闻桨已经处于过敏性休克状态,血压下降脉搏微弱,人已经失去意识。
但好在送医及时,在经过抢救之后,人脱离了危险,也并未再出现其他并发症。
池渊和闻桨没能参加会议的原因被举办方相关领导得知,对方直接联系医院院长安排了高级病房,并在之后亲自来了趟医院探望。
连轴转了一上午,等将来看望的各方领导和公司高层送走之后,池渊才得以喘了口气。
周程买了午餐回来,他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又回了病房,坐在病床边守着。
过了医院的午休时间,池渊想起什么,起身走了出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交代道:“周程,你去查一下秦妗的航班,晚一点安排司机去机场把人接过来。”
“好的。”周程随即起身往外走。
池渊又叫住他,说:“闻总过敏和你没关系,这事是我之前没和你说清楚,闻总和我都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太自责。”
周程抿了抿唇,正声道:“我知道了。”
“行,去忙吧。”
“嗯。”
周程走后没多久,闻桨就醒了,只是依旧不太舒服,但好在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也没有出现吞咽困难和反复咳嗽的现象,总之比起之前奄奄一息的状态可令人安心太多。
看到池渊舒展不开的眉头,她阖上眼眸缓了几秒,哑声问道,“几点了?”
池渊垂眸瞥了眼手上的腕表,“两点五十。”
“容姨和秦妗快到了。”闻桨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角,勾着他的手指,“你安排人去接一下。”
“嗯,我已经让周程过去了。”池渊顿了下,问:“要接到医院还是先送回酒店?”
“接过来吧,迟早要知道的。”闻桨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顺着他的手背摸到他手腕上戴着的腕表,指腹停留在表盘上,眉眼弯了弯,“我给你买了新年礼物,本来想着回溪城再拿给你的,来之前没想到你会留下来,所以我让秦妗这趟回去给带了过来。”
“什么礼物?”
“暂时保密。”
池渊捉住她的手指,指腹贴着手背摩挲,垂眸低语,“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闻桨刚想说没关系,却见他倏然抬起头,神情认真地看着她,“不然等你出院了,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桨桨:????什么玩意???
-作者出来辟个谣,那个海鲜粥,对不起,因为作者太穷太孤陋寡闻没吃过也没见过,所以大家别当真,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存在即合理(不是)。
☆、67
闻桨被他的虎狼之词噎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像是忍受不了般不停地咳嗽, 原先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又红又热, 连带着喘息声都变得重了些。
池渊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匆忙起身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等到闻桨彻底平息下来,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笑道:“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闻桨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茬,捧着玻璃杯小口喝着水,等到缓过那阵急促地不适, 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想得美。”
池渊没反驳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论, 而是倾身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叫了护士进来替她拔针。
“我今天可以出院吗?”拔过针后,闻桨摸着手背上的医用胶带, 轻声问了一句。
“刘医生说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晚。”护士拿了一管药膏放在床头, “这是消红疹的药膏,早晚各抹一次就行了。另外你这两天暂时先不要洗澡, 饮食方面也要注意。”
“好的,谢谢。”
护士出去之后,闻桨躺在病床上和池渊说了会话, 但很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池渊起身将病房窗帘解开放了下来, 充沛日光被遮挡,屋里陷入昏暗之中,他走到床边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 而后放轻脚步离开了病房。
闻桨这一觉睡的漫长而沉稳,大约是太过疲劳,连做梦的精力都没有,醒来时外边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温热的风从窗口的缝隙吹进来,轻纱般的窗帘随之起起伏伏,夜色从中倾泻而来。
闻桨抬手按了按有些酸涩的眼皮,觉得喉间干涩,伸手拿过床头的玻璃杯,从保温壶里兑了些热水到杯里。
整个过程,她没有开灯也没发出太大的动静,可坐在外面的池渊不知是碰巧还是心有灵犀,在她倒个水的功夫,他人已经推开病房的门,顺势也开了灯。
突如其来地光亮让长时间处于昏暗中的闻桨有些不适,下意识抬手虚遮了下眼睛,却不防手里拿着杯子,杯子里的水跟着洒了一半出来,浸湿了她的衣袖和小面积的被面。
“……”
池渊走到床边,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神情微凛,“烫到没有?”
“没。”被子上沾着水,闻桨索性下了床,站在一旁看着他收拾残局,“是温水。”
池渊将被子铺平在床上,然后重新给她倒了杯水,“容姨和秦妗已经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