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份矿契给买下来,这样以后还有她苏雁回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白兰声便也终于受了心神,暂时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台上了。
而另一边,坐在后几排位置的苏雁回几人,却将白兰声的举止看得一清二楚。崔小爱还凑近苏雁回,和她小声嘀咕,“小姐,朱太太可是拿着镜子仔细观察了有十几分钟啊。”
这话里的嘲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看着台前的苏雁回听了崔小爱的话,头也不转的笑了笑,“刚才就看见了。”
她一说完,崔小爱和吴小哥便又压着声音低声笑了几声。
年娇听了瞥两人一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好了。竞标快开始了。”,这才让两人收了脸上戏谑表情,重新变得正经。
而此时台上,主持人也已经介绍往矿契的基本情况,将底价,以及每次举牌的金额提醒了一边后,便拿出十分钟的时间让所有竞标者私下讨论,做准备。
十分钟后,竞标开始。
这份矿契底价是二十万,每次举牌是一万,但才开始竞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价格便已经飙升到五十万。
“小姐。我们举牌吗?”崔小爱问苏雁回。
苏雁回点点头,顿了顿补充,“当初朱太太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崔小爱恍然,兴奋的点头,“明白!”
随即扭过头去,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等着朱家举牌。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将东西拍下来,但如果有机会能恶心一下他们,那还是很乐意的。
五十万是个分水岭,实力较差的富商世家们已随着价格的不断飙升陆续放弃。随心中无比懊恼,但在实力面前却也无能为力。
现在只能做个旁观者,眼巴巴的看着大佬们继续玩耍,等一个最后结果而已。
终于,等价格增长到六十万时,还在继续竞标的人,从十几人变成了现在只有五人。
直到现在王天阙才代表王家、白家和朱家举起竞标号牌,手腕前后转动号码牌,立刻让主持人眼睛一亮,连声音都高了不止一个分贝,“七十万!王老板加了十万!现在是七十万!”
在场众人发出骚动声,和身边同伴亲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都在传达同一件事。那就是――
――王家出手了!
而这个讯号落在苏雁回几人耳朵里,却代表着“好戏开场”,所以当王天阙刚放下崔小爱便举起牌,顺便脆声开口,“七十一万零一块!”
突然插进来的苏雁回让众人纷纷回头,但没几秒众人便大致明白过来现在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顿时,已经没有参加竞标的众人表情瞬间变成吃瓜,并将视线重新朝白兰声身上投去,探究还带着看好戏的戏谑,气得原本就在生气的白兰声都想站起来了。
或者更正确点说,是她在听见崔小爱的叫价后,迅速反应过来便想站起身,却被朱庭眼疾手快的按住,加上白大夫人朝自己投来的警告眼神,才让白兰声勉强安分。
重重哼了一声,在椅子上扭过头去。一副气得不想说话的模样。
而白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觉得苏雁回是在当面给自己难堪!
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一个父亲!
王老爷见了,伸手拍拍白父的手,头都不带转一下的笑意盈盈安慰,“亲家,这种小打小闹,就别费心去看了。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些事,小得都不应该是事才对。”
白父听了脸上的表情稍缓了缓,叹了口气后和王老爷闲聊,“你说得对。但这人啊……其实会在乎的,也是因为对方和自己有那么点儿关系。”
王老爷点点头,似在说明白白父的意思一样。
白父顿了顿,又开口,“不过既然这关系早就已经划清了,就没必要再当成是事。”说完反拍了拍王老板的手,略带感激,“多谢你啦,亲家。”
“嗨。”王老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个注音词来表达“小事一桩”的意思。
安抚完白父后,这才淡淡开口提醒王天阙,“天阙。”
王天阙这才从苏雁回举牌的复杂心情中回神,看了眼王父后,这才准备继续竞标。
就在这时,主持人一声“八十一万!钱公子开价八十一万!”让王天阙众人朝钱垒的方向看去。脸上带了些错愕。
而此时最惊讶的便是白贺兰,她看着隔着一定距离的钱垒,有些不相信的喃喃了一句“阿垒?”
他怎么会和自己抢呢?
白贺兰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才对啊。
就连白大夫人都不禁开口,语气颇为意外,“贺兰,这是怎么回事?”
“妈,我也不知道。”白贺兰一面低声回答白大夫人,一面看向钱垒,好像试图通过四目相接看出对方的想法,或者当对方回望自己时,阻止钱垒的再次竞标。
可惜钱垒这次却像是没看见白贺兰一样,连眼角都没偏一下。
这让白贺兰大为惊讶。
只是这种惊讶,在白兰声眼里却感到痛快。她甚至不顾朱庭在身边,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的抓住时机刺激白贺兰,脸上表情眉飞色舞,“大姐,钱公子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幡然醒悟啊?”
白贺兰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但还不等她出口,当妈的便已经先一步站了出来。
“兰声!”白大夫人低声呵斥白兰声,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浓,“别忘了场合。”
“……哼。”白兰声冷哼一声,神情姿态全是不满和抗拒,但人却还是重新坐好,闭嘴不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再收回前,还是看了白贺兰一眼,嘴角不屑的撇了下。
虽说现在她的立场和钱垒绝对是对立的,但复杂的心情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不过她家里的其他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似乎这么多年钱垒因为白贺兰而对白府,甚至王公馆的退让、回避,已经让他们将其变得理所当然了一样。所以现在见钱垒竟然和王、白两家竞争,哪怕是公平公正的竞争也在他们眼里变成了一种不恭敬。
甚至白父还冷哼了一声。
真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这里白兰声又偷偷翻了个白眼。
只是她并未留意到自己为钱垒打抱不平的模样,早被坐在她身边的朱庭看得一清二楚。但朱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了眼,将里面的苦涩一起藏住而已。
“天阙。”在白父哼了一声后,王老爷继续淡淡开口,提醒王天阙举牌。
王天阙这才反应过来,继续竞标。
当价格涨到九十万时,钱垒和另一富商明显已感到吃力。尤其是那名富商,每一次的叫价前都会看一看自己的同伴,确定后才又咬牙举起手上号码牌。
明显是几位富商一起凑了资金,决定共同拿下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