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高写字楼顶层,CEO办公室。
“从今日起,我拒绝一切所有需要出差的苦力!”一进屋,霍晋潍就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
黎炜德轻哼一声,“说什么呢?地球嫲嫲一天还在转,你霍Sir就得陪着她老人家转!”
“你如果不同意,那我明天就向董事会递交辞呈!”Howard扭头,斜眼睥睨。
埋头工作的Wade仍旧没有搁下手中的笔,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可真是想得美啊!退休的如意算盘我都不敢打,你也好意思提?”
霍晋潍站起身,坐在他的对面,口气坚定,“我没有跟你嬉皮笑脸!”
签着名的动作瞬间顿住,黎炜德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接着又听见他说:“e生病了!”
Wade放下文件,挺直腰背,表情也变得凝重,“什么时候的事啊?”
Howard简单地向他解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随后轻叹一口气,双手捂脸,颇为自责地说:“我可真是……全世界最不称职的先生了!”
黎炜德噗嗤一笑,不客气地揶揄道:“比起不称职,说你‘不知丑’更合适!净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全世界?我看你最多就是全港而已!”
说到“生病”,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是“cer”。谢天谢地!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比起致命的绝症,DLE真的算得上异常友好了。
“古代的文武官吏们,鞠躬尽瘁、戎马一生,才得以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你啊,离‘致仕’还远着呢!联可不同意!至于出差,尽量安排给Duke吧!让Ada当他的左膀右臂加以协助。实在搞不定的,你……”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那张帅气的臭脸上,尽是大写的“不满”。
“好好好!遇到棘手的,首先由我出马!这总可以了吧?”黎炜德哼哼唧唧的。
“这还差不多!”目标达成的霍晋潍,挂着得逞的笑,“行了!LaiSir是个大忙人,敝人就不打扰了。”
……
下午,提前半个多小时就开溜的他,特意去铺头接人,却扑了个空,这让他有些不快。到家后,见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又让他一时失了神,这感觉,恍如昨日、却似今年!
“你去休息,让我来。”回魂的霍先生跨步向前,抢过钟施琳手中的菜刀,再把她往外推,拉上玻璃门。
当她再次被他带到餐桌前坐下,为她盛汤盛饭、给她夹菜时,她依旧一脸茫然——她还从未见识过这一面的霍晋潍。
“你把我当病人。”e倚靠在木门框上,小声地嘀咕。
刚把厨房收拾妥当的Howard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双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厨艺好呢!”
他把她半推半抱着坐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才正色道:“我没当你是病人。”
“那你就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她的两个大拇指轻抚着杯壁,低着头,“我不喜欢这样,一点儿也不喜欢。”
霍晋潍瞧见她那有些别扭的表情,轻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老婆,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像个小朋友?多可爱啊!”
钟施琳甩开他的手,撇嘴皱眉,“谁是你老婆啊?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还不简单吗?明天我们就去申请结婚。啊不对,一会儿我就上网申请。”
“我不同意!”e硬气地回应,“我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你自由我自在。”
“好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一点儿都不好!”Howard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老婆,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收留我好吗?我不想当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抱着她,头枕着她的肩,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你起来,牛奶要洒了。”她轻微地挣扎着,小心翼翼地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Howard?”
“你先答应我。”霍先生耍起了赖皮。
钟施琳无奈,轻推他,柔声地说:“我和你说真的呢,没有开玩笑。”
霍晋潍像蔫了的花儿,瞬间探起身,无力地靠在沙发椅背上。
“医生说,目前看来,我的情况还算乐观,最近几次复检结果都很稳定,虽然……还是不能痊愈。”她低头把玩着手指,他扭头盯着她的侧颜。
“Do还说,即使我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也很难怀上BB。我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个话题和你争吵。所以我们还是……”
“说完了?”已到嘴边的“算了吧!”叁个字强行被塞了回去。
“嗯。”她点点头。
“好,我都清楚了!”Howard不顾e的僵硬忸怩,张开手臂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说的对!我们分开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的确需要彼此先熟悉几天,找找原来的感觉!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他笑得人畜无害。
“至于BB,Ta从来都不是必需品,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况且我之前就说过了,不会给你压力,现在也一样。再说了,你不就是我的BB?”
“可是,可是你明明……”她还想再说,又被一口打断。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很清楚谁对我最重要。好啦~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快点冲凉去。”
就这样,曾经亲密无间的男女,在同一屋檐下,安分地过着进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两个礼拜后的某一天,霍晋潍照例做好了早餐。
“为什么今天又没有太阳流心蛋?”钟施琳瞥了眼餐桌上的白吐司、牛油果、酸奶和水煮蛋,撇撇嘴,小声地控诉:“前两天你就答应了给我做的。”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做!”Howard一边说一边给她剥鸡蛋,还不忘念叨着:“流心蛋不能吃多,蛋黄没熟,难免会有沙门氏菌,对身体不好。”
“哼~又不是天天吃!”傲娇的e才不买他的账,“你怎么,那么久了都不用出差吗?”
“就那么不待见我?我留在香港陪你不好吗?”
他把白花花的蛋送到她的唇边,她顺势咬上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稀罕。”
“钟施琳!”霍晋潍把手里的鸡蛋扔到她的盘子里,“自己吃!”
“小气鬼!”她弱弱地嘀咕着,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理她。
两人一同出门,黑色豪华座驾停在Camp;MFashion大门边上,钟施琳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还不下车啊?”驾驶座上的男人没好气地开口。
“你今晚有时间吗?”身旁的人儿侧身,讨好地问,“我想请你去看一场演出,不知霍总能否赏个脸呢?”
他睨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不确定晚上有没有应酬,得回去问一下我的秘书。”
“哦,那行!”e伸手搭着门把,“我今晚约其他人吧!不知道Doctorg要不要值班。”
“你敢?”Howard扯住她另一只手,咬牙切齿地质问。
“朋友之间光明正大地正常来往,有什么不敢的?”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几点?”
“什么几点?”
“演出。”
“8点正式开始。”
“好,我6点来接你。”
钟施琳带霍晋潍去的是HK文化中心,今晚在这里,有一场“以爱之名”古典音乐会,他俩坐在了最靠前的位置。
“怎么突然有兴趣来听音乐会?”他在她耳边低语。
“安静,演奏马上就开始了。”她专注地盯着大舞台。
自诩毫无音乐细胞的她,向来认为音乐会烦闷又枯燥,可今晚,却全程兴致勃勃。当最后一曲的表演者上台,冲着观众席鞠了一躬后,他总算找到了答案。
殴莀领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退到属于各自的位置,灯光暗了下来,世界不朽名曲——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的旋律在音乐厅响起。荡气回肠的悲戚色彩与艰涩深奥的小提琴技巧相互交织,让听着的人伤感满怀。
谢幕时,台下的观众集体起立,掌声经久不衰,不少人的眼中还饱含着热泪。
回家途中,又是不发一言。车子停在车库,二人都没有下车的动作。
“Cora主动取消了与萧安的婚约。”良久,钟施琳缓缓开口。
“嗯,听说了。”
“只要人在香港,她都会定期去儿童福利院免费上音乐课。刚刚一起表演的男孩女孩,正是她在福利院的学生。Charles……不知道Charles看到这样的局面,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替代他回答你。不过我想,他的目的一定是由衷地希望她真正的幸福快乐!对于殴莀而言,这条路不会走的太容易。可她心中有那盏明灯,就不会半路倒下。”
语毕,她怔怔地盯着他。
他探起腰身,捞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后背离方向盘很近。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有些燥热难耐。
“老婆,对我来讲,你就是那盏明灯。”
霍晋潍伸手轻抚她那泛起红晕的脸颊,探出舌头舔她的耳垂。随后,又捏着她的下巴,让性感的唇瓣凑上去。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温柔又富有耐心地吻着她,敏感的私处早已暗流涌动,薄薄的布料已被浸湿。
虽然分开太久,心中的小人儿叫嚷着需要做一番心理调整,身体的反应却很本能。
“MayI?”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绅士的Howard微喘着询问。
“Don'tbe……here!”无可否认,e亦已欲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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