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去跑一趟,想法子去那家打探一下消息,看那小寡妇是不是真是个好的?”
兰花唇角的笑容有点苦,老大看的起,他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个儿来办,也是对于她的一种认可,可她为难的是,这事儿不好办。
想要打听清楚那小寡妇到底是个什么品性,只听旁人说是不行的,得进了人家院里,跟小寡妇搭上话,多说几句才能看出点眉目,这个就难了。
兰花想着老大既然将这件事交给她,那想破脑袋也一定得给办好,但要想办好这些事儿,怕是就要用点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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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全氏气的,晚饭都没有吃,眼泡子都哭肿了,裴三郎做了饭给两个孩子喂过之后,哄着他们睡着了,这才来到了妻子身边。
他坐在床边一时间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些沉闷,全氏歪在床头,眼神颤颤的看他一眼,半晌后才哑着嗓子低声问:“三郎,你这是疑心我了吗?”
裴三郎闻言急忙的摇了摇头,举起手来就立下誓:“我发誓,若是疑心于你,定不得好死!”
全氏见他这个认真的模样,扑哧一下就笑出了眼泪,将他拉了过来,靠在他的怀里。
裴三郎见媳妇不再说这个,心下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个傻子,媳妇跟他这么多年是不是清白的?心里有没有旁人?他也再清楚不过。
况且当年他带媳妇回来的时候,也是知道她在娘家不好过,才敢拐了她,这些年他们日子过的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他也心疼媳妇,没娘家当靠山,总是被刘氏讥讽,后来才劝着媳妇和娘家通了信。
谁知道这一通信,反而惹下了今日的祸端。
“她来这闹了这一场,却没弄着银子,还挨了一顿揍,我觉着以她那个狠毒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英子,要不咱服个软儿,给你爹捎二两银子回去?省得你背上不孝的骂名,毕竟你是你爹亲生的。”
全氏摇了摇头,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这才认真的看着他,说:“别说二两银子,连个铜板我都不会给他拿回去!”
“这些年跟家里通信,那贱人没少问咱们要钱,咱们都没给,可这上门来却是头一回。你自己想想,她为啥要上门来,肯定是因为家里有急事要银子!”
“我爹病恹恹都好几年了,若真是急着要银子回去给我爹救命,那贱人肯定会让我大堂哥来要钱,因为她知道我信大堂哥不信她。”
“而这一回,她却亲自来问我要钱,明知道我不信她这一套,不一定会给她银子,她为啥还要来拼死的闹呀?肯定是因为她要这钱不是往我爹身上用的!”
裴三郎眉头紧锁,女人家心里的这些弯弯绕,他还真是看不透!
“不是往你爹身上用的?那她是往你弟身上用的?”
全氏冷冷一哼,又歪在了床头:“我那个混账弟弟被这贱人给养坏了,从小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我猜这一回这贱人来要钱,肯定是为了他!估计不是他要说亲的花费,就是赌输了钱,打架打坏了人得赔钱!所以她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逼着我!”
她说着,觉得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这件事给过去,想了想就拍了拍裴老三的手:“相公,你明天去镇上请一个写信的,咱们给大堂哥去一封信,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心里也好有个谱。若那贱人真是为了我爹的病来要钱,那回头就多少给点。若是为了她那无赖儿子,一个铜板也别想我出!”
“成,那我明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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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一早起来穿了一身素淡的蓝色衣裳,随便做了一碗早饭吃了,这才拉开院门,准备往山那边的小罗村去。
这一出门来,就瞧见老大在那竹林边上站着,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一见着兰花出门,他立马就往这边来,手里的烟袋也没灭,飘出来不少烟。
“小罗村那边你认识路不?要不我送你一段儿?”
兰花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放心,不认识路可以问,再说这山前山后隔着也不远,大半个时辰就能走到了,您放心吧。”
老大不放心也没法子,他总不能跟着去,他跟弟媳妇得避嫌呢,平日里最好话都少说几句,若是两人一块出门,还不得被旁人说死?
兰花就挎着篮子走了,没一会儿就拐过来弯儿,不见了人影。
老大站在这门口,杵了有一会儿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懒洋洋的,又想到了那小寡妇身上背着的克夫名,一时间心里滋味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