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怀上吧……
第二日一早,小两口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吃过后,还来不及多说两句话,门外老大就在敲:“色狼,该走了。”
昨日又下了一点雪,路上湿滑,裴老大一早起来专门去元小子家借了驴车过来送他,怕他用脚走路到镇上,鞋袜都湿透再冻伤了脚。
兰花看着相公,眼眶略微有些湿湿的,看着他将包袱拿上,这才哽咽着嗓子说了一句:“路上冷,多穿一件,可千万别着凉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别为了省钱只吃烙饼,喝点热汤热饭暖暖身子。”
“我知道了,娘子放心吧。”
裴四郎不舍得揉揉她的脸,无奈叹口气,这才提着包袱抬脚往外走。
打开院门,老大已经坐在驴车前头,兰花跟着出来看他上车,大嫂站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手,劝道:“别难受,四郎这是去给你挣功名呢,等他今年中了举,你就是举人娘子了!”
兰花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看着大嫂说:“大嫂不必担心,他常年不在家,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呕……”
罗玉玲正说着,忽然喉咙里就犯恶心了,猛的一弯腰呕出了一股酸水,兰花一见她这样子呆愣了一瞬,下一刻,心口突突的跳着问:“大嫂你这是……有了?”
算一算大嫂进门也将近二月了……
罗玉玲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飘了一丝的绯红,冲兰花点了点头,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小声说:“腊月底开始犯恶心的,不过也没叫去把过脉,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就没有声张,等过几日不下雪,天晴了,我再去镇上认真瞧瞧……”
兰花想着这回大哥一定高兴了,他分开来独过,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剩下的就是盼个孩子,没想到大嫂肚子这么争气,一进门来就有了,不像自己……相公在家时身子有病怀不上,如今身子好了,他又不在家……
罗玉玲这事没声张,其实也怕兰花心里不好受,她们虽说是同年进门,可一个年初一个年尾,兰花年初进门的都没怀上,她年尾进门的却怀上了,难免兰花心里不舒服。
可看着兰花面上是笑盈盈的,反倒嘱咐她这几个月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干重活,她想着自己或许是多想了,毕竟四弟妹是个和善的。
妯娌俩在这院子里坐了一会,说了会话,罗玉玲又呕了两次,实在是扛不住了,兰花这才亲自送她回到了院里,看她躺在床上之后,这才回家。
一进门来,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难受的厉害,趴在桌上掉起了泪珠子。
几日后天放晴了,路面也干了,裴老大带着媳妇专门去了一趟镇上,找了个名声极好的医馆,叫那大夫给他媳妇儿,仔仔细细的把了脉,这才终于确定,的确是喜脉。
这下把裴老大给高兴的,当时就差点没有蹦地三尺高,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罗玉玲也开心,夫妻俩回来的一路上笑都挂在嘴边,合都合不住,有眼尖的见到裴老大两口子,就问是有啥喜事儿,裴老大这个憋不住的性子,高兴的说了,转眼全村都知道了。
刘氏心里自然是不是滋味儿,一直想着老大年纪大了不一定生得出,可没想到罗玉玲是个有福气的,进门不过两个月她就怀上了,看来这是命中注定,老大不该绝户呀!
这下那房子和银子,就跟自个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心里那个酸呀,想出点坏主意吧,如今也因老大撂下的狠话,是真不敢了。
全氏听说大嫂有孕,倒是真心实意的恭贺了一番,自打出了妞妞这事之后,她现在是彻底想开了,别人家的事儿好坏与自个儿都无大关系,她只管照顾好孩子,只盼孩子能缓回来就行。
老大有后是好事儿,就算无后老大的家业也落不到她的头上,她又何苦天天惦记。更何况现在她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人活着就得心眼好些,脑子活泛些,骨头软些。
若她以前一样脾气太硬,说话嘴上不留德,做事太过狠绝,对自个儿也不好。
她到现在才总算明白,为啥当初刘氏去兰花院里偷东西,兰花也只是丢了她的脸,并没逼着刘氏还粮食不依不饶,当时她不理解呀,还笑这个四弟妹是个人人拿捏的软面团。
可现在她才明白,人家那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像自个儿似的把白氏逼上了绝路,结果却害了自个儿孩子……
日子平淡的过,兰花一人在家,除了做绣活就是跟左右邻居几个小媳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