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刚坐下来,刚喝了两口茶,凳子还没坐热,被曹老一个眼神一瞪,乖乖地站起来,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其实他也有好多话要和墨如雪说的好吗?
怎么一个个的都不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墨如雪坐在角落里细细地品茶,懒得抬头看萧永寒一眼。
“雪儿……再见到你真好……”萧永寒激动地说,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
墨如雪抽回自己的手,双手端着茶杯,冷淡地说:“有什么好的。再说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时候不应该在那边辅佐你的弟弟铲除那些绊脚石吗?不是应该左拥右抱,美娇娘在怀吗?”
“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来辽都了呢?”
萧永寒脸上都是愧疚的神色,他柔声道:“我是为了找你……”
墨如雪唇角微扬,抬起手打断他的话:“您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找我,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了。”
“我要是再被你骗一次,那我未免也太蠢了点!”
“我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妨碍到我就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以后没事不用联系我,当然有事也不用联系我。我贱命一条,不劳您挂念。”
说罢就站起身想要离开,没防备萧永寒紧紧地拽住她的衣袖,她一个身形不稳,跌落在他的怀抱里。
幸而茶馆的生意特别好,根本没有人注意角落里的动静。
“放手!你这个登徒子!”墨如雪俏脸通红,恨恨地看着他。
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抗拒他的怀抱!
萧永寒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握住她不停挣扎的小手,轻声哀求道:“我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少来这套!这打一巴掌给个枣的技能,是你们萧家祖传的吧?个个都练得炉火纯青了!”
萧永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头抵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温柔地说:“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赖定你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之后我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样都行。”
正在二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店小二很没眼色地过来添水,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尴尬地红了脸。咳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了吗?
没曾想他一抬头正对上那男人冰刀似的眼睛,在萧永寒泛着寒意的眼神下,他再没胆量看第二眼了,赶紧把水添好了就溜了。
墨如雪趁他出神的瞬间挣脱出来,端正地坐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
“现在我还不能走,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代多手里了。我必须拿回来!”
萧永寒不禁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更重要?”
“听说你成了他的侍妾,你是被他强迫的吧?你再回去的话,肯定难逃虎口!”
墨如雪不敢把墨子枫的那些事说出来,她不敢拿墨子枫的命来赌。
萧永寒反复无常,也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她都被他伤的不敢相信他了,原来她可是全身心地相信他的,结果他给了她狠狠地当头一棒!
就算那是萧永炎设计的局,从他瞒着她,配合萧永炎实施计划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再不能像从前那般相信他了。
这些人个个七窍玲珑心,她不想再斗了,不想再陷进去了。
等到墨子枫的那些证据拿到手,她就远走高飞,再也不想和任何皇家的人有牵连,无论是燕国的还是谟赫国的。
墨如雪想到此处,定了定心神,冷声道:“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是自愿做他的妾的,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们到此为止吧!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后面和曹老说几句话。”
墨如雪狠下心站起身离开了。
角落里只剩下萧永寒,墨如雪那些冷冰冰的话把他那颗火热的心浇的透心凉。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眼里都是落寞和哀伤。
不知何时,曹老他们回来了。萧永寒抬头寻找她的身影。
曹老:“别找了,她回去了。”
孔晨和竹剑坐在旁边不敢说话,端起茶杯遮住自己打量的眼,两双眼睛都在萧永寒身上探索。
竹剑:唉,也不知他们两个人到底谈了什么,怎么主子变得这么颓丧了呢?可怜啊!
孔晨:肯定是被甩了呗!哈哈,萧永寒,你也有今天!简直不要太爽了!
曹老斜睨了萧永寒一眼:“她不肯走?”
萧永寒木然地点点头:“她说有重要的东西在代多手里。”
“叔叔,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陪着她,我不信她能一直待在他身边。”
“孔晨,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这么客气的语气,令孔晨惊诧不已。
“咳咳!”他呛了一口茶,赶紧放下茶杯,顺顺气,连忙问:“有什么事尽管说。”
萧永寒靠近他,轻声低语了几句。
孔晨蹙眉:“你可想好了?万一被发现可就完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想好了,麻烦孔兄了。”
竹剑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萧永寒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连忙说:“主子可千万得带上我啊!”
萧永寒:“人多太麻烦,你在外面接应就好。”
曹老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倒是没有反对:“好,叔叔支持你。她是个好孩子,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再把她找回来。”
眼看在茶馆已经待了一个多时辰了,他们四人,先后出了东来茶馆。
来到附近的悦来客栈,开了两间房间。
竹剑看着萧永寒和孔晨进了其中一间房间,两人进去后就把房门紧闭。
曹老和竹剑有一打没一搭地闲聊,门外传来敲门声,竹剑警惕地站起来,拿起手边的剑。
“小伙子不要这么紧张,淡定,淡定。”曹老老神在在地说。
经过了上次萧永寒坠崖的事,竹剑是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主子就是他的天,要是主子出事了,他也没法活了。
曹老把门打开,竹剑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他冷冷地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