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了。
当然,如果萧奕也给矿上的男人放假,这气氛一定会达到顶点,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萧奕当然不肯,不过他也拿了三倍的工钱补偿大家,并承诺忙过这段一定让大家带薪休假,大家看在钱的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总之今年过年大家是不缺钱的,集市、店铺各处也比往年要热闹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的阿好有些恍惚,这欣欣向荣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有大灾的吧?当然,这也可能是最后的繁荣,她拭目以待。
腊月初八是腊八节,按照惯例,今天要把家里剩下的杂粮都拿出来煮粥,煮成一碗腊八粥,来祈求明年丰衣足食。
今天阿好的店里也卖腊八粥,而且是只卖腊八粥,“今天把所有的杂粮都用掉,明天开始饭馆就不营业了,大家也好回去过年。”阿好对周氏等人道。
周氏不解,矿山上不放假,那店里的生意就不会少,“为什么这么早就停业啊?再多干几天,还能赚不少钱。”
阿好自然有她的考量,但却不能跟大家说,她只道,“钱是赚不完的,辛苦了一年了,咱们还是好好过年,剩下的事等明年再说。”
她看着温柔,可是却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一旦确定了什么事就不会更改,周氏也知道她这个脾气,所以见她这么说,也不再强求,只道,“好,那咱们就好好过年,过两天我杀猪,你可一定要来。”
“当然,嫂子不说我也会去的,我还想吃嫂子做的血肠呢。”阿好笑道。
“吃,保准够你吃的。”周氏也哈哈笑了。
当天做完生意,阿好在店门前挂了一个歇业的牌子,这就算彻底没事了。第二天,她正算计着是先去布店买点布做两身新衣裳好,还是去杂货店买点过年用的干果跟糖好,田成材就来了,他给她送来几张戏票,说她有空可以去县里的喜春园去听戏。
“听戏?”阿好诧异,在她心里,听戏还停留在每年过年或者过节村头上演的那种大戏,大家挤在一起,也不管热还是冷,也听不太懂戏台上在唱什么,就是图一个热闹而已。
戏园子里去听戏,这还是头一遭。
其实一张戏票也没多少钱,可是进了戏园子,就感觉是一种奢侈的享受,过去也只有城里人才会去,这就好像不只是钱的问题了,还有一种心态的问题。就比如阿好,她一年也赚了不少钱,可是却从没想过去听戏。
田成材何尝不是如此,“这戏票不是我买的,是人家送的。姜白枫还记得吗?就是那次我跟柳小姐一起去京城帮我们救出来韩公子那个。”
当然记得,就是那个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的男人,“这票是他送的?对了,怎么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确切的说,是自从田成材来这里帮她干活,她就没见过他了,阿好问。
“他忙着呢,你当然看不见他。我来这里没多久,他就去西春园学戏了,据说那天他在街上逛,喜春园的班长一眼就看中他了,说他就是为唱旦角而生的,非要他过去,还保证他一定能红。
他犹豫了一下就去了,结果可不,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成了喜春园的台柱子,这票就是他送我们的,让我们没事去看他唱戏呢。”田成材解释。
“竟然是这样,怎么之前没听你说。”阿好惊喜道,她觉得会唱戏的人也挺厉害的。
“你不会看不起他?”田成材问了这一句,三教九流,戏子可是下九流,一般人都看不起他们的。
阿好也听田成材说过姜白枫的事情,他从小被舅父当女孩养,还让他去骗人,“他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可丢人的?相反,我觉得他经历这么多事还能站起来,很值得佩服。我要看不起也该看不起那些欺负他的人,怎么,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跟我说他唱戏的事情吧?”
阿好的话铿锵有力,田成材有些脸红,还真让她说对了,开始姜白枫说他想去学戏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按照他的意思,姜白枫帮过他,他也该帮他。那怎么帮呢?他想帮他找一个工作,然后再给他娶个媳妇,等他生个儿子,这生活就圆满了。
可是当时姜白枫问他,有稳定的生活,娶妻生子就一定会幸福吗?那是别人眼中的幸福,不是自己的,就像他自己,他为什么不娶妻生子?他的父母恐怕也是这么希望他的。
田成材无言以对,是啊,每个人经历不一样,你怎么要求他非要跟大家一样才是幸福。这事本来也不那么光彩,再加上姜白枫的身份特殊,他就没跟大家说这件事。现在姜白枫大大方方的请大家去看戏,他反思了一下以后决定跟大家说清楚,并祝福他。
“小姑姑,你就别问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田成材求饶道。
知错能改,还不错,阿好接过戏票,“好,我一定去捧场。”
阿好还真挺好奇姜白枫唱的戏的,旦角,好像是女性的角色,他长得那么好看,不穿女装就十分惊艳了,这要是穿上女装……正好没事,她决定去看看。
正要出门,她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田妤。这些天田三郎天天忙的不见人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