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留下的只有对精致食物的回味和郁闷的感觉,如此三人心情沉重地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寻香阁,苦苦思索对策。
避过暗中监视的耳目,萧洌阳问萧寒玦:“玉思明是铁定要弄残慕容绝虹才甘心,老二,你看这该怎么办?”
萧寒玦道:“难道要和玉思明翻脸么?”
“玉思明为人狡诈,况且还有人质在他的手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其实我事先就有所准备,但是,如今宫中把守森严,我需要的外援难以进入!”萧洌阳发愁道。
萧寒玦想了一下道:“那日见鬼,钟伯竟然能独自一人避过守卫,来到废弃宫中。他不会武功,怎会如此轻易避过侍卫和暗中的高手,定然是对宫中的地形极为熟悉,说不定他还知道一些密道什么的,不如去问他,有什么避过玉思明耳目的出路。”
“嗯,好主意。”萧洌阳点头。
于是事不宜迟,萧寒玦便去叫钟伯。此刻钟伯正双手笼在袖子里,坐在门口靠在柱子上晒太阳,虽然知道这老头当年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听说他是生长在民间,后来又被流放到民间,又做了几十年的老管家,现在就和普通的老头没两样。
萧兔也觉得他就一好吃懒做的老头,这辈子也没有可能再去当皇子了吧?于是叫他:“钟伯,你进来。”
“少爷,什么事情?”钟伯站起来问。
“老大有事问你。关于昨天你把他的玉佩弄丢的事情。”萧寒玦注意了一下四周,果然屋顶上和树丛中都有人监视,他故意说个借口,而自己则负责引开那些暗中监视者,通知完钟伯,他就装作在四周散步起来,而那些人的焦点转移,跟随着萧寒玦的脚步而纷纷跟踪起来。
寻香阁外面是一片树木葱茏,皇宫历时百年,处处是参天古木,走在皇宫中犹如身处林海,十分舒适。萧寒玦不是个喜欢外出散步的人,因此四周的景致对于他来说,依然是陌生。
苏水音突然不在身边陪着,让他觉得少些什么,一个人显得分外的安静。
此刻的苏水音,正在寻香阁里睡午觉,吃饱之后,他就喜欢睡觉。
萧兔在附近闲逛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其实是皇宫迎客的外围宫闱,最近受邀前来的武林人士,大都安插在附近,他散步的时候,还见到了不少或闲谈或散步的武林名宿,人家一见到他,老远就避开了。
竟然连一个上来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众人都不敢。萧兔故意往人多的地方一站,那些人也吓得忙不送跌地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被萧兔“驱逐”的武林人士们聚集在很远的一个僻静花园里,正商讨派谁去和萧兔打招呼——大家都不向剑神问好,万一剑神发怒,将会引发一场灾难。或者一场屠杀。
但是谁也不愿出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单独接近萧寒玦,那就是找死。
走江湖走到这种程度的,萧兔也是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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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双忧郁深沉的眼睛,眸子里含着秋日的深潭,波澜不兴。他的容颜绝世无双,但写满落寞,一身不染凡尘的如雪白衣,衬着他乌黑的长发,脱俗不似凡人。一阵微风出来,拂动他空虚的衣袖,果如传闻中所说——他已经失去了一条拿剑的手臂。但,迈着沉稳步伐的他依旧寒冰一般不可接近,坚定的背影显示他内心不移的决心!
少女痴痴地望着独臂男子离去,刹那间,心房似乎被什么击中!
那个男人他……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姐夫!他的名字叫……萧寒玦!
跟随在萧兔身后的少女,终于引起了萧寒玦的注意。
他转过头,问道:“你是?”
他与我说话了!少女震惊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道:“我是冯彩凤的妹妹,我叫冯宝儿。姐夫,我是替姐姐来找你,她……她有了你的骨肉!”
萧兔= = 胡扯什么,他和冯彩凤根本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这该死的冯家又想拉自己做挡箭牌。
于是他不置可否,理都没理她就转身离开。
而这无情的转身,又被冯宝儿小姐误认为风度潇洒。而她不明白,姐夫这么完美的男人,就算是少了一条手臂,也无损他的灼灼光华,姐姐怎么会这么怨恨他呢?
姐夫,真是越来越想多了解他一点了……冯宝儿抱紧手臂,芳心早已暗许。
而当萧寒玦回到寻香阁的时候,意料之外,冯家姐妹竟然找上了门,冯宝儿扶着大肚子的姐姐冯彩凤,既是代表冯家参见这次盛会,也是为了千里寻夫,彰显她的贞洁——其实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心中有数,只是为了冯家的脸面,才不得不再次拉上萧寒玦。
苏水音不巧地也铁青着连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等萧兔回来解释。
萧寒玦一进门,屋里的气氛就凝固了。
此刻就连监视的影卫们,似乎也在静静地看着这场家庭伦理闹剧。
“萧兔!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水音指着坐在里面哭哭啼啼的大肚子的冯小姐问道。
“怎么一回事,她比谁都清楚。”萧寒玦冷冷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我要把这件事传遍江湖!让众人认清你负心的嘴脸!!”冯彩凤哭骂道。
“姐夫!我们不贪图你什么,只是不想这孩子生下来没有爹而已。”冯宝儿打圆场。
萧寒玦心念一转,终于道:“好吧,我答应你们,待此处大典结束,我会去冯家解释清楚。你们回转吧,这是是非之地,与你们女流之辈无益。”
冯彩凤得到萧寒玦的保证,又强逼萧寒玦画押立字据,才肯罢休,由妹妹带着,腆着大肚子走了。
他一回头,只见苏水音双目圆瞪,问道:“那孩子真是你的?”
“是又如何?”萧寒玦问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到了萧寒玦的脸上——这是苏水音有史以来第一次跟他翻脸。
“水音,你听我的解释!”萧兔= =地追着苏水音走进卧室。
其实苏水音心里一开始并不是很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扬起了手掌,也许,只是想看看萧兔那家伙着急的样子吧?打完之后,他也后悔了,便一头栽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不理萧寒玦了。任凭一向冷颜冷语的萧兔在身边不停好言相劝,他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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