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竟然跟我妈告状,说:‘奶奶,张伯伯床上好难闻,有烟味。’”说着还拿捏嗓子模仿一鸣的声音,“刚说完,我妈气呼呼的,就到我房间里把香烟搜刮一空。”
低头嗤笑一声,肖卓想象的到,“叔不是也抽烟吗,你跟他拿还不会给你?”
说到这,张开捂住脸搓搓头发,激动说道:“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爸了,我妈把他的烟顺道都搜刮了,我在外面上班还好点,这几天都是我偷偷给他烟,我不止要防着我妈还要防着一鸣。”
“这么惨。”
张开低声叹气,“你是不晓得,我爸关键时刻还把我给卖出去,不过你儿子到我家来后,我托福吃了不少好的,真怀疑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你赶紧和林夏生一个不就行了。”
两人刚到门口,门开了,一鸣从里面跑出来撞个正着,肖卓眼疾手快拉住才没让小孩往后撞到墙。
“爸爸!”看到是肖卓,一鸣扑上去抱大腿。
幸好一鸣个小,不然跑着撞过来饶是大人也吃不消,肖卓顺势托起儿子亲了亲,“想我没有。”
一鸣撅噘嘴,脑袋一横傲娇了,“不想。”
张母在后面拿着扇子估计是要例行广场舞习惯,听到一鸣这么说不禁浅笑,准备拆台,“中午谁跟我说想爸爸了,想打电话的?”
“哼,奶奶你坏。”一鸣头埋进肖卓围巾里撅屁股。
在场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肖卓拍拍小屁股让他下来,对张母说:“姨,这几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鸣可乖了。”
着急去跳舞,张母拉着一鸣和她们挥挥手先走了,肖卓跟着张开进屋,张军正看着电视,忙向儿子招手。
张开心里了然,掏出烟给他,肖卓在旁不知道是笑还是不笑:“叔你烟瘾也不是很重啊。”
张军感叹道:“这烟在口袋里的时候不想抽,等没烟了又想抽了。”抽一口发现是在客厅,连忙跑到阳台开窗户嘬两口。
肖卓突然想到陈奕迅的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老爷子再怎么藏都没躲过一鸣的鼻子,靠着爷爷坐会就闻见淡淡的烟味,扑腾短腿跑到张母那咬耳朵,肖卓在张开房里收拾一鸣的衣服,就看她气势汹汹,进来就夹着张开耳朵拧,“一老一小管不住了是不是,还给我偷着抽烟!”
“哎呀妈你还真动手啊,疼疼疼肖卓还在呢!”
“你还提肖卓,你看看人家不跟你一起长大的,怎么就没学会抽烟,你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
终于解救下耳朵,张开小声说:“那不是跟我爸学的吗。”趁老母不注意背地指着一鸣瞪眼睛。
一鸣扑进肖卓怀里傻笑。
这次来是为了接一鸣回去,张母知道后很不舍得,“感觉一鸣昨个才来的。”张开也在旁边附和道,“没暖宝宝焐被子了。”
肖卓低头亲了亲小孩发顶,笑说:“过一段时间就让他来住,我保证姨你想他就见得着。”
一鸣仿佛也舍不得,跑下来抱住张母,嘟嘴说:“我以后还来看你和爷爷。”
“唉乖孙呐。”张母搂着好久才放下。
肖卓牵起一鸣手,说:“和爷爷奶奶还有伯伯说再见。”
“爷爷奶奶伯伯再见!”
路过花坛前又偶遇小天奶奶,估计是记恨上了,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反而发狠瞪着一鸣,肖卓当没看见抱着小孩离开。
有时候坏人只是变老了,他不知道小天奶奶是不是坏人,但他就是那么认为的。
“爸爸我想榴莲了。”一鸣拉拉肖卓衣服。
肖卓蹲下来给他围上围巾,包裹成球只看见眼睛后问:“那想吃榴莲吗?”
眨眨眼睛,一鸣在围巾下舔舔用力点头,“想!”
客厅里黑漆漆一片,他开门还以为侯皓没回来,拉着一鸣进来开灯,沙发上躺着的不是侯皓是谁?
“侯叔……”没说完就被捂住嘴,一鸣望向爸爸好奇。
肖卓压低声音说:“侯叔叔在睡觉,别打扰他。”
一鸣嘴巴张成‘O’型点点头,“爸爸,我现在能吃榴莲吗?”摸摸榴莲外壳小声问。
肖卓说:“先上楼玩会,我给你弄好送上去。”
“恩恩!”
这时猫崽摇着尾巴绕一鸣转,“喵,”一鸣抱起他惊叹,“榴莲你长得好快。”噔噔噔一人一猫上楼去,走到半道又刻意放慢脚步。
肖卓挂好衣服走向客厅,侯皓听到动静坐起来看着他,“一鸣回来了。”
“嗯。”
“10天。”阴影遮住侯皓大半张脸,看上去十分阴沉。
茶几混乱全是杂物,肖卓没听懂什么意思也就没理,弯腰清扫,等到侯皓附近冷不防被抱住了腰。
对方像个孩子一样埋在他腰间,一鸣尚未长到腰部那么高,这个动作属于陌生,肖卓挣扎着,“你干嘛你。”
“一鸣离开8天,你又离开2天,不就是10天吗!”死死搂着不放,侯皓似乎丧失了理智把人直往怀里拉,可坐着和站着势必矛盾,最后两人都控制不住倒在了地毯上,因为厚实减去了他们撞地的可能。
“在家跟我懒得说话,离开后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肖卓!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也不会主动找我!我爸妈去找你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那么把一鸣送到张家,有没有跟我商量商量对策,我侯皓是不是就那么让你不放心!”
的确不放心!
“侯皓,他们是你父母,在你们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亲缘淡薄的基础上,你能想出什么办法?”他闭上眼,觉得很疲惫,这根本不需要商量对策,实力悬殊太大哪有他肖卓选择的余地,搂着自己的力道只增不减,渐渐红了眼眶,“我不是不想找你,只是想冷静一下,你看我现在不是把孩子接回来了。”
侯皓怔住了,神志清醒,抬手揉揉对方的眼角没想到更是加快流泪的速度,一时间慌了,“对不起,肖卓对不起。”
盯着头顶上的灯,肖卓坐起来,深呼吸,擦掉眼尾那一点点的痕迹,“是因为店墙上的玻璃全换了,要有个人留夜,我也发短信给你了。”
短暂停顿后,侯皓说:“是我想多了。”
稍后叹气,“我怕你受不住我家那俩老人,拴着一鸣跑了,这下老婆孩子都没了。”
“滚,谁他妈是你老婆。”扬手打上去。
他不在乎,在地毯上搂着对方心惊胆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