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瑀生,你又不会写武侠,为什么叫梁羽生?”花圃中的鲜花盛放如初,两只小龙却昏睡不醒,柏寒只好把它们抱上膝盖。
并排坐在屋檐下的梁瑀生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掌:“你明明这么暖和,为什么要叫柏寒?”
柏寒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姓柏嘛,柏树天气越冷长得越茁壮。”
梁瑀生只好答:“我老爸老妈是大学同学,在图书馆认识的;我爸爸喜欢《七剑下天山》,我妈妈喜欢《云海玉弓缘》;我爸爸姓梁,我妈妈名字有个瑀字,于是我就叫梁瑀生了。”
原来如此,柏寒嘟囔着说:“那你以后也写写好了,说不定会很有名。”
这话把梁瑀生逗笑了,连连咳嗽着烟都顾不上抽了。“顶多像写日记似的写着玩玩,别的就算了,我不是那块料。”
柏寒大为失望,忽然灵机一动:“梁瑀生,你猜猜等我回到家里准备干些什么?”
“我想想啊,嗯,这回钱是不缺了,这辈子也不用找活儿了。”他煞有其事地仰着头盘算,满脸憧憬地说:“先房子,杭州济南北京都买;再买块地,算了,干脆买几座山,绿化好点的。山里建几间别墅,弄大点,等高蓝山老赵老刘凌耀祖他们找咱们来都能住得下,也玩的开。再养几匹马几只羊,哎,不行,有它俩在呢。”
他用惋惜的眼神注视着趴在两人膝盖上的小龙,叹了口气:“只好多弄几辆车,摩托车爱骑吗?”
“不喜欢,我这辈子也不想骑车了。”柏寒还记得夜行僵尸那场任务两人一前一后骑着摩托车夺命狂奔的情形,半点兴趣也没有。“干脆划船好了。”
呵呵笑着的赵邯郸又指指大黑狗:“说正经的,你不是答应了大黑,要带它到处走到处看吗?现在有时间了,先把杭州逛一遍,西湖雷峰塔什么的,再来济南,我带你们逛大明湖看趵突泉;还有老赵那里,邯郸是寒酸了点,让他开着车带咱们把河北玩遍了,再去哈尔滨找福哥,过年那会儿去,正好看冰灯....
冰雕宫殿在夜幕中映着灯光闪闪发亮,宛如水晶宫殿;年幼的柏寒尖叫着由爸爸抱着从高高的冰滑梯顶部滑下去还是十多年前去过哈尔滨呢,一时间柏寒心驰神往,满心憧憬。
“好啊,一言为定。”她握着男朋友手掌,“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些,是事业,嗯,反正是早就想好的事。”
梁瑀生大感兴趣,听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把在蓬莱的经历写成,就是鬼故事,然后发到网上去”忍不住哈哈大笑,柏寒怒目而视。
“好好,我女朋友还能当作家呢,说不定还能出书呢。”他用敬佩的目光注视她,倒把柏寒说的脸热。
“什么啊,就是写,现在很流行的。”她用时常挂在嘴边的室友张彦当例子:“张彦知道,她男朋友就在起点写灵异,什么《午夜坟头站着谁》很挣钱的,都买房买车了北京房子一平米几万块。”
梁瑀生连连点头,鼓励地摸摸她黑发,“说好了,你也去那个起点写,到时候把咱们经历的任务都写进去,肯定能挣钱。”
外行。柏寒用嫌弃的口吻说:“这你就不懂了,男的去起点,我嘛,要在晋江写才行。”
11月27日子时,在青石广场代表八点的位置见到小雀斑胖子五人的时候,柏寒大大松了口气:熟人里头这几个人算是很靠谱了。
对方却各自脸色发白:加上徐福东渡那场,即将进入的新任务已是他们第二场鬼门关了,而且还是大屠杀。幸好五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互相鼓励着“靠,八岐大蛇那么牛B,还不是被咱们弄死了吗?”“有福哥在,怕啥?”
出乎众人预料,二等座任务要求和自己居然没有区别:
任务要求:1、停留在玩偶岛;
2、日落之后保持沉默,直至独自寻找并捉住__为止。
照这么看,我们找到那个什么东西之后一定还有后续,柏寒这么想着。
和还算镇定的二等座相比,在荒山孤坟合作过一次的徐海鹰却笑不出来了,闷在蹲在一旁抱着脑袋。
例行会议结束已是傍晚,三队约好明早七点半直接在青石广场车站集合,各自解散。回到院落的柏寒失望地叹口气:花圃中的两只小龙依旧沉睡着,连几朵鲜花都没碰过,睡梦中还不忘把八岐大蛇的内丹藏在身底。
轻轻推几下,它们却动也不动。柏寒有些担心:“回来那天它们还吃花瓣呢。”
“算了,让它们睡。”梁瑀生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消耗太大了。”
柏寒点点头,“有它俩在我还踏实点。”
“有我们三个在呢。”梁瑀生指指自己,又指指银光闪闪的十一郎和大黑狗:“还怕什么玩偶布娃娃?”
可你这场之后就要走了。柏寒把离别愁绪压在心底,轻松地晃着拳头,“我有什么可怕?哼哼,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第191章 玩偶岛一
2017年11月28日
柏寒对墨西哥城的第一印象来自墨西哥鸡肉卷, 其次才是楚妍和叶菡带回的玉米片仙人掌蜜饯、陶瓷衣裳, 偶尔从新闻联播中听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是和“偷盗、抢劫和绑架”之类字眼联系起来的;真正踏上城市中心□□广场的时候才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这里并不算大, 广场中心竖立着一面巨大的红白绿国旗,被风吹动时国徽非常醒目;四周挤满了穿着绚丽服装的游人和摆地摊的小商贩,视野中有不少头戴斑斓羽毛的印第安人。不少荷枪实弹的警察围在车旁警戒, 倒令人更加紧张。
东面矗立着灰墙红窗的墨西哥国家宫殿,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对面是政府办公大楼,北面则是拉丁美洲最大的天主教堂首都大教堂, 看起来古老神圣,有点巴洛克风格柏寒早早在楚妍送给自己的城市画册中欣赏过它的风采了。
“真到墨西哥了,天啊,真到墨西哥了”最近的新人鹦鹉般重复着这句话,神经质地东张西望;另一个在列车上自我介绍是外科医生的新人则是最镇定的, 翻来覆去打量脖子上的车票, 其余新人们有的将信将疑,有的战战兢兢,还有人打算逃跑。
没人顾得上他们。
按照事先分配好的, 一等座二等座立刻分头打探前往玩偶岛的途径和信息,把手中美元换成墨西哥通用比索,再采购手机和电话卡;三等座徐海鹰冷着脸留在原地看着行李和新人。
柏寒一直以为自己口语还过得去, 只不过上个公司没用武之地而已,此时却被面前这位当地大叔西班牙语夹杂英语的古怪发音惊呆了:“Excuse me?”
大叔比她还着急,半天才冒出一句句:“Japa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