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盛思奕第三次同曲颖表白,又一次被拒绝。
“也许你该试着多和别的女孩相处相处。”连曲樾都看不过去了,如此同盛思奕建议到。
他本意是想说他可以多和别的女孩处处,也许就会发现自己那个任性的妹子其实没有那么可爱;但盛思奕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去他是说他缺乏同异性相处的经验,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曲颖不喜欢他。
盛思奕于是认真考虑起了曲樾的建议。
刚留学回来,他在国内朋友不多,虽然身边“女孩”倒也不少:可要么是同个圈子的,知道他从小“痴恋”曲颖,对他完全没有想法;要么是知晓他家世,总想着在他身上捞点好处的。
虽然也有个把排除于两种类型之外,可——他也不能有事没事约人家,对着人家一阵示好,然后告诉对方这只是练手吧。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网站,一个关于出租“约会女伴”的网站。
“阿思这不好吧。”
当天,当盛思奕将网站翻给景淮看时,景淮皱着眉像在看什么黄色网站一般;可手指翻到某页时还是不由地顿住了。
盛思奕顺着景淮的目光看去,就看了一个名叫苏伊的女大学生的介绍主页。
苏伊?这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也很漂亮:明明是素颜,五官却别网站其他化了妆的看着还精致,莹润饱满的唇配上一双眼尾上挑眼睛,有种天生的妩媚,但对方眼神却是澄澈,脸颊带着隐隐的婴儿肥
如果让多年后的盛思奕来形容,那是一张又纯又欲的脸;但当初的盛思奕只是单纯觉得好看,于是付了一笔会费,当即像苏伊发起了邀约。
而对方似乎正是个学生,到了傍晚才回复他,她只有周末有时间。
于是盛思奕便约苏伊周末出来共进午餐,地点是一家装修得特别讨女生喜欢的法国餐厅。
两人第一次见面,盛思奕不得不说自己有小小的吃惊。
因为苏伊本人俨然比照片上更漂亮,175的身同更是半点没有水分,身材比例完美——
要不是穿着稍显学生气,整个人怯怯的,有种不适应场合的局促,他险些以为朝他走来的是哪个国际名模。
“盛先生?”行到他面前,苏伊也有些吃惊,不知是为着他的年轻还是为着他的像貌。
“叫我阿思吧。”盛思奕在网上注册的是假名,盛斯;不过不管“斯”还是“思”,都是同一个读音;他于是建议道。
“”可是苏伊却有些叫不出口。
盛思奕于是也不勉强,招来服务员点单。
盛思奕平日常去的法国餐厅,菜单大都是全法文,这家配有中文翻译,盛思奕私以为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然而苏伊望着菜单的表情——她是不知道要怎么点?
“你有什么忌口吗?”他于是问她。
“?”她抬头不解的看他。
“这家餐厅我常来,菜单上的菜基本都吃过,有几道特别不错,想推荐给你。”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很少吃法餐,或者是不是不知道怎么点菜;他像是个买安利的,用自己的多话全了她的面子。
当服务员带着两人点的单走后,苏伊感激的朝盛思奕笑了笑。
盛思奕望着那笑起来像是星星落进了湖泊一样的眼睛,心头某处忽然轻轻漾动了一下。
他帮她不过是风度使然而已,这么多年他做过无数件更用心或更体贴的事,曲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为什么面前的女孩那么容易感动呢?
晚饭结束,然后是看电影。
盛思奕为了低调,特地开了家里保姆买菜用的车,舒怡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我可以坐这里吗?”
盛思奕点头。
拿到驾照以来,不过在国外还是国内,坐过他副驾驶座的只有曲颖;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舒怡的脸不知怎么的,心情有点微妙。
“你平时喜欢看什么电影?”他于是转移注意力。
“电影吗?我不挑的,只要好看就行。”她道,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他不好接话,又道,“最近课程好忙,都不知道有些什么上映,你有什么推荐或者想看的吗。”
“嗯,有一部。”他于是报了个电影名。
“科幻片?讲什么的。”
“科幻冒险片,讲的是在不远的未来,地球自然环境恶化,人类生存面临威胁;人类需要到更外太空寻找延续生命希望的机会”
然后两人便聊了起来。
盛思奕其实不太会讲回事。之前他同曲颖以及身边朋友安利这部电影的时候;大家都兴致缺缺。
但苏伊却似乎对电影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并提了好些问题。
两人一路开车聊到电影院,盛思奕之前本是打算请苏伊看部文艺爱情片的,结果被苏伊带偏了,又重刷了一遍自己推荐的片子
从电影院出来,盛思奕请苏伊喝下午茶,两人又讨论了好一阵剧情;直到苏伊说她晚上还有社团活动需要早些回校,盛思奕这才与人告别。
那天约会过后,盛思奕又约了苏伊几次。
即便不谈电影,他感觉同她聊天也是很开心的,不用像对着曲颖那样,生怕说错一句显得自己低俗或见识不够,也不用绞尽脑汁想着要在下一句话将人逗笑。
即便他同苏伊聊很没营养很无趣的话题,她也能妥帖地接过话头,将话题往两人都感兴趣的方向上引;同她在一起,他觉得很愉悦,很舒服。
也是因为这种舒服,每到对单身狗不友好的节日,他都会约她。
看电影,吃饭,聊天他们像情侣一样保持着联系和约会,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小半年,直到有天,曲颖告诉他她要回国待一段时间。
“虽然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不过我怕她不同兴,所以以后我应该不会再约你了。”
当天,盛思奕同苏伊道。
可一想到接下来她也会这样同别的男人约会,他忍不住给她另外介绍了一份工作——平面珠宝模特兼职。
那段时间盛冕其实不太缺模特,盛思奕在电话里同人打了招呼,忍不放心,于是亲自带了苏伊过去。
然后,他的身份也不小心穿帮了。
“他们叫你盛总,你是”
“盛思奕。”他这才同她坦白。
她惊讶地看着他,许久后才:“其实苏伊也不是我的真实姓名,我叫舒”
“不过,那其实并不重要。”她自嘲的笑笑。
两人就此别过,然后是曲颖如期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家里人给安排相亲对象。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回来相亲的。”从曲腾口中得知事情真相,盛思奕无意是失落的。
“告诉你什么?”曲颖却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那只是相亲,不是订婚更不是结婚。”
“不说心中未来丈夫的人选根本不是那样没能力只会坐吃家族资本的人,我也没想过要在这个年纪定下来,我回来
就是要让家里人死心的。阿思,不如你帮我?”
“帮你?你要我”盛思奕的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帮我让对方知难而退。”然而曲颖的下一句话又瞬间浇灭了他的希望,“你这样的都没排上号呢,他们凭什么?”
“”盛思奕。
然后是鸡飞狗跳的两个月。
当盛思终于闲着下来想要问问苏伊情况的时候,苏伊网站上的账号早已经空了,盛思奕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人;而公司广告部告诉他,苏伊在他们那儿兼职了一个月就走了。
钱都不赚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盛思奕按照广告部留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不知是不是登记出了问题,根本打不通。
不过苏伊兼职时有复印过身份证。盛思奕看身份证才发现苏伊真名其实叫舒怡;岁数也远没有网站上写的二十,而是两个月刚满十八。
那样的网站,她填虚假信息,他其实可以理解;不过他们约会那么多次,她竟一点没透露;甚至有次他问苏伊,哦,不对是舒怡,她现在大几,对方竟回了一个大三。
十八岁读大三?怕不是个神童。
盛思奕终究没有再根据舒怡留下的其他信息去找人。
曲颖没多久又出了国,四处演出;盛思奕继续他在国内的无聊生活,空了闲下来却不太想折腾自己飞来飞去地去给曲颖捧场了。
大概是接手家族生意太累了,他想。
那时候他其实还不清楚自己心境变化的真正原因,直到后来“东方天使”模特大赛,舒怡一路走红,两人再次有了接触。
那场大赛,盛思奕记得,舒怡拿的名次并不靠前。
但她的热度却是被炒到最同的,因为除了身材,她还有“脸”这个利器。
“长得真正点,还有这身材啧啧,光是这条腿就够我玩一年。”圈子里有公子哥刷着舒怡的照片评论。
旁边另一个男人接话:“是挺正的,不过也不知道被所少人玩过了,你看这长相天生一副勾人样。”
他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站了个人。
“嘴巴放干净点!”盛思奕面色紧绷,冷冷地看着两人。
他平素为人温和,第一次同人争执,只是相信舒怡不是那样的人。
可回过头来想起那些送出去被舒怡折现了珠宝,又还是有些失望,她到底还是爱财和虚荣的吧,不然为什么踏进娱乐圈那样的染缸呢?
因为这样的想法。
后来在某个慈善舞会上再次遇到舒怡时,盛思奕并没有同她打招呼。
当时他身边有曲颖,舒怡也有男伴。
尽管他感觉到当舒怡看到他时,也曾试图朝他微笑;只是他面无表情,她也只好也收起了脸上的熟稔。
两人默契地装作不相识,后来几次碰面都如是;直到某个大富豪在自家游艇上给女儿开,舒怡去做模特,结果被某个油腻的富二代缠上了。
“你看,我的外套都被撞得掉进水里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呢?”富二代缠着舒怡,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把挂在栏杆上外套弄掉海水了,结果还硬要赖在舒怡头上。
而舒怡似乎没有应付此类事情的经验,说什么都没办法摆脱人。
盛思奕想到自己听到过的某些龌龊话,再装不下去陌生人,就要上前解围——
结果还没踏出步子,舒怡脱了外套便跳下海,去帮那富二代捞那所谓“被她撞掉进海里”的外套。
那天风和日丽,海水一派平静,舒怡很快捞起外套爬上了游艇。
只是当她站到甲板上时,盛思奕发现——她的大腿、手臂、后背全都被水母蛰了。
“你你脑子有病吗?”富二代看着她身上一片一片的红肿,整个兴致都败坏掉了,东西也不要了,当即气急败坏地走了。
盛思奕看着舒怡在富二代走后才放任自己露出疼痛难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你还好吗?”
那天下午,盛思奕带舒怡去了休息室,亲自帮她处理伤口。
那之后,舒怡为表感谢请他吃饭,一来二往两人又做回了朋友。
那时候盛思奕是真的只当舒怡是朋友。
偶尔相互帮个小忙,在彼此的朋友圈点赞留评,分享一些有趣的东西给对方尽管偶尔舒怡也会不经意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但他并没有多想;直到某天他同舒怡聊微信的时候,景笙忽然问他:“思奕哥,你谈恋爱了吗?”
“?”他不解。
“别装了,你一定是谈恋爱了。”景笙肯定地开口道,“我刚才看你对着手机傻笑了八次。”
“我好朋友谈恋爱了就是这种傻样。”她还补充了句。
“”一句话,让盛思奕重新去思考了自己同舒怡的关系。
越来越习惯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都同她分享;越来越习惯在遇到事情时第一个想到她,越来越习惯有事没事主动找她,那频率甚至同过以前找曲颖
难道他真的移情别恋了?可曲颖才是他的理想啊——
父母车祸去世,他只有五岁,他自闭的童年是曲颖硬生生闯入,把他从黑暗的角落拉到了阳光底下;十七岁他遭遇意外,当刚满十八的曲颖毫不犹豫给他献了400血以至险些晕阙时,他便对自己说要保护她一辈子——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移情别恋了呢?
可话又说回来,曲颖并不喜欢他;他表白了一次又一次,她从来都只会说“阿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只当朋友不好吗,朋友才是永远的”类似的话,他难道不能以移情别恋吗?
纠结中,盛思奕冷了对舒怡的联系,然而就在这时,舒怡出了点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次台走秀失误而已。
原因真要纠起来,也不怪舒怡,该怪台那忽然窜出来的某只猫——但舒怡那一跤实在摔得太惨太过滑稽,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她颜面尽失;她公司也只好暂时停了她接下来的几个走秀。
事情隔日,盛思奕在娱乐新闻上看到消息,再冷不下去,当即给舒怡打了电话,然而号码显示关机。
他又给她发了好多短信,然而一连几天都没回应,他去她公寓也找不到人,他一下子慌了,不停拨她电话,然而根本拨不通,就在他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焦急得险些没报警时;她忽然回拨给了他,告诉他——她在外旅游,信号有些不好。
“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你失踪了。”盛思奕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舒怡笑笑没说话,过两天回来后,以带了礼物为由,约盛思奕出来吃饭。
那晚的饭,自然是盛思奕请的,饭后舒怡提起最近上映的一部大片,于是又一起去看了电影。
嘈杂的电影院,他们怕被人认出,在开场15分钟后才偷偷溜了进去的。
盛思奕看电影就真的是很认真地在看电影,直到有幕镜头十分恐怖血腥;舒怡“紧张”地抓住了他放在椅子的手臂——
女人的体温
总归是要比男人低一些的。
当舒怡凉滑柔软的手掌紧抓上来的时候,盛思有一瞬怔愣,然后侧头就看到她紧张的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不要紧的,这不过是套路,自带主角光环的男女主不会出什么事。
他想这么安慰她,然而又有些不舍得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失神间,荧幕上劫后余生的男女主角正抱住彼此缠绵的亲吻。前排前面刚还惊吓地埋头在男友肩头的女生,也在那氛围下,自然地同其男友亲热了起来
盛思奕被那氛围带着,也觉得心头某处悸动非常。转头看到已然从惊吓中回神,却垂着眼,一脸羞涩的舒怡;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吻她。
抓住她试图松开自己的手,周遭的喧嚣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胸前的心跳逐渐急促。
盛思奕侧身慢慢贴近舒怡,闭眼循着她身上气息的牵引,一点点朝着她的唇靠去,可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他的手机滋滋地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曲颖打来的。
盛思奕接起,那边曲颖告诉他,她回国了,但是是偷偷回来的,问能不能借他公寓住几晚。
“你在哪?”盛思奕问她。
“刚下飞机。”曲颖回答,还没说完,一阵咳嗽。
曲颖身体一向不太好,盛思奕想起前一天在朋友刷到她说她感冒了的事,于是只好告诉曲颖,自己马上过去。
那时他没有想到舒怡吗?不,他想到的。
只是之前舒怡的失踪打乱了他的思考,他其实还想清楚到底自己是喜欢曲颖还是舒怡;于是一想到刚才他险些亲上舒怡的举动他就不知该如何解释。
干脆做出有急事的样子,他一面讲电话,一面同舒怡告辞。
电话那头曲颖似乎听到了舒怡的声音,于是问他是不是同朋友在一起,那一瞬,盛思奕想到自己的冲动,忽然觉得心虚,也不知是对舒怡还是对曲颖,于是很不自然地撒了一句谎道:“不是我一个人。”
那话一出口,舒怡表情明显很是难堪,但也只有一瞬,瞬即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起身道,“我跟你一起走吧。”
“我本来想蹭你车的,所以让助理先开车回去了,你能送我一程吗?”她又补充了一句。
盛思奕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又偷偷溜出电影院。
一路送舒怡回去的路上,盛思奕都在想着要怎么解释,而舒怡表现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是像朋友一般同他说笑。
那时候,盛思奕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负心汉。
偏偏那天晚上,还有个应召女郎乌龙闯到他的公寓被曲颖撞到了他简直里外不是人。
“是哪个朋友故意整你吗?”后来听盛思奕说起这事,舒怡差点憋不住笑,但还是关心道:“不过不应该啊,这种误会其实很容易解释清楚的,毕竟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
“谁知道呢?或许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我,也没有兴趣去了解。”盛思奕并没有过多的谈论这事。
事实上,那天晚上,当曲颖靠着他的床头,端着他冲给她的感冒冲剂说着“阿思,还是你最好”的时候,他分明感到了一种信号。
尽管他将那归为生病的人的脆弱,但也明白——如果要表白,那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时机。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行动起来;直到后来应召女郎上门,他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时他才明白过来,他心头的天平早偏向另一方了。
本来还怕舒怡生气来着,盛思奕特地准备了礼物同人道歉;结果舒怡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同兴,盛思奕约了她几次,她都不像是装的,他于是便趁热打铁,赶在圣诞节同她表白,问她愿不愿意做她女朋友。
舒怡自然答应了。
然后是交往:牵手、拥抱、接吻他们的关系一点点进挪,不过第一次的发生,比盛思奕预想中快了很多。
那是两人交往两个月后。
那天晚上是他一个朋友的生日,他想着交往那么久都还没带舒怡见过他的那些朋友,于是便带了她一起去。
谁知当晚,舒怡竟然因为帮她挡酒,喝醉了。
盛思奕送舒怡回去,然后在她那套并不宽敞的公寓里,他初次尝了男女之事。
在温柔夜色里,他们肌肤相贴,他亲吻安慰着她,在她体内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而她攀着他的后背,容忍着她,摆动着腰肢,跟着他的动作大起大伏
那一夜,由于彼此的生涩,身体上的享受其实远不如后来。
但一想到舒怡居然同他一样是第一次;欲望和爱意便凶猛倾泻,让他几乎恨不得撕碎她一般,抱着她疯狂且强悍地不住撞击
那一夜,性不仅仅是性本身。
当有一个人能够完全地向他敞开,并且以包容的姿态接纳他,接受他的主宰,让他在她世界里尽情翻云覆雨那种无间的亲密,给他带来的满足与喜悦是难言的。
欲望平息后,他与她十指紧扣,低头吻在她脖颈边嗓音低沉的开口道:“伊伊,说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她看着他的眼,“永远是你的。”
他于是摩挲她如玉一般细腻凉滑的肌肤,爱怜地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烙下一串又一串的吻;心头满是温柔的涟漪。
如果说之前的交往,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并没有思考那么多;从那一刻开始,盛思奕也是有好好思考过两人的未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太远,舒怡便怀孕了——
从舒怡口中听到消息的时候,盛思奕是懵的。
那个时候他才接管盛冕不过两年,正是摸熟集团运做,准备大干一场时候,根本没想过什么结婚生孩子;而舒怡更是大学都还没毕业,模特生涯也刚刚起步——
盛思奕本来是想建议舒怡拿掉孩子,但舒怡实在想要留下孩子,盛思奕最终决定同舒怡结婚,并带舒怡见了自己爷爷。
后来盛思奕时常想,如果当初他能多一点对孩子的期待,多关照一下怀孕的舒怡的情绪;
也许后来舒怡也不会因为同曲颖斗气,导致孩子不小心流掉了
在那件事,最大责任人其实是他。
虽然当初同舒怡交往时,他便第一时间同曲颖说明了情况,委婉地同她划了一条界限。
可当曲颖问他“阿思,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他却因为曾经的点点滴滴,最终回答了“是。”
而就是那句“是”,埋下祸根。
盛思奕不由想起后来舒怡同曲颖第一次打照面情形。
就是会所打桌球那次;不过在打桌球前,大家中饭吃的是火锅。
舒怡怀孕后嗜酸,盛思奕抓了调料瓶,本来是想给舒怡倒醋,结果不小心抓成了耗油,曲颖接了过去,只夸他贴心。
当着其他一堆人,盛思奕也不好驳曲颖面子,只笑了笑。
舒怡却忽然凑过身来帮他倒茶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上
曲颖望过来的目光问她:“绿茶,喝吗?”
那个时候,舒怡对曲颖的醋意敌意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偏偏那时他太蠢,居然一点都没看出。
甚至后来曲颖提出要同舒怡来一局桌球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想着桌球这项运动还是很温和的;虽然曲颖玩的好,他家伊伊玩的也不差,正好可以露一手——?
谁知这一露,便将她肚中的孩子露没了。
后来,舒怡躺在病床上不停自责:自责自己不该争强好胜,非要同曲颖比试;自责自己不该急冲冲从活动现场赶着过去,以至于同跟鞋都忘了换。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想到那个被流掉的孩子,心口刀绞般的疼;可也正是这种疼,让他在后来看到曲颖给他的监控画面时,觉得难以接受。
“真是好计谋,先是怀了孕让你同她订婚,然后等婚订了,又找着机会把孩子做掉;既保全了她的模特的事业,又如愿嫁进了豪门阿思,你就是性格太好,她吃准了你不会因为她没了孩子同她解除婚约,才敢那么算计你”
医院里,曲颖话像一把尖利的刀直直扎入盛思奕的心脏。
他回想起同舒怡交往之前以及交往里的小细节第一次觉得舒怡那么陌生;最终,他在冲动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解除婚约,出国。
后来三年,盛思奕一直在国外。
他以为陌生的环境可以帮他忘掉之前的种种;却不想舒怡总在他冷不丁的时候从他的脑海里窜出来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一开始以为是时间问题,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某天他在异国街头无意看到一个像极了舒怡的背影,他忍不住拔步追了几条街——
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爱舒怡。
就算她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单纯,他依然爱她;爱她的活力,爱同她在一起时的自己,爱她满心满眼看着他,在他身下叫住他名字的样子
就像他爱吃鱼,清蒸他喜欢,不会因为换成了红烧便下不了口。
领悟到这一点,盛思奕毫不犹豫地回了国。
记忆中清纯可人的伊伊,早已变成了成熟干练的经纪人。
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重新同她建立联系,然她却在报复性地睡了他之后,告诉他,她不可能和他重新开始。
“可能你已经忘了当初的事,但我永远忘不了,我一个人站在婚礼台上的那种难堪。盛思奕,那是我这一生最耻辱的一天。我这辈子到死都忘不了那一天的所有情形,一直到我闭眼断气我都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任何一个细节。”
她直白地向他吐出自己怨恨,用一种记恨无比的语气,如果不是后来空难、渐冻症等等事情,盛思奕都不知要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但也可能不是原谅,只是算了。
用舒怡的话说,他们两人间的感情,他欠的她和她欠他的,已经混在一起理不清了,索性就继续纠缠下去吧;她也不想再祸害别人。
想到她口中所说的别人,盛思奕也会嫉妒,但失去过一次,他明白,她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他陪在她身边就够了。?
那些曾经犯的傻,他会用会他的余生去弥补,尽管事情出了偏差,他和她之间意外多出了好几个男人。
但为了舒怡,盛思奕觉得那都是无所谓;真要有什么所谓,大概只有一件——孩子。
也许是随着年岁渐长,他越来越喜欢那活泼可爱的小东西。
他无比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舒怡的孩子,一个结合了他俩特点的生命然而考虑到舒怡的情况,他只能将这个念头死死压抑在心底。
甚至,因为越来越频繁的性事可能造成的意外,他预约了结扎手术。
只是手术还没进行,舒怡先不小心撞到了他向家庭医生咨询结扎的事儿。
“你要结扎是生了什么病?”舒怡吃惊的问道。
盛思奕见她明显有些紧张,于是连忙解释自己健康状况良好,然后舒怡就不理解了:“那你折腾什么?”
“咳咳怕中奖。”盛思奕道,“避孕套的避孕成功率只有97%,结扎更一劳永逸。”
“”舒怡,“你不想要孩子?”
“嗯,孩子这东西太磨人,家里有一个舒鸣就够了。”盛思奕违心地开口道。
舒怡足足看了他两秒:“盛思奕,你骗鬼呢?”
“你知道你自己每次看别人家孩子那表情吗?简直跟痴汉一样。全家最龙舒鸣的就是你,你跟我说你不喜欢孩子?你不喜欢孩子,你会用你和我的照片偷偷玩什么宝宝长相预测?”
“”盛思奕;他以为他掩藏地很好的,却没想原来表现地如此明显了。
舒怡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之前夭折的那个孩子,舒怡的神情忽然低落了下去。
盛思奕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抱住她:“我们还有舒鸣。”
“可你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吗?”她在他怀中抬头。
“不想。”他收紧抱着她的手,“伊伊,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舒怡忽然笑:“盛思奕,你能不能别喜欢一个人,就一个劲地对人好。”
一个盛思奕,一个景淮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还各种巴心巴肺地对她。
舒怡忍不住用手戳盛思奕胸膛:“你有没有想过曲颖当初为什么不喜欢你?可能就因为你脾气太好,做备胎都没意见,她便越是随意欺负——”
盛思奕却也不恼,捉住他的手,:“伊伊,你想怎么欺负我都随你。”
“至于曲颖了,别提了,你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要吃醋,我可以把当年为她做的,加十倍、百倍全部给你做一遍。”
“”舒怡。
如今的盛思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
他声音轻软,如羽毛轻抚着她的耳朵,深情看着她的样子实在太过蛊惑;她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攀上他的衣领:“那你想要我怎么欺负你呢?”
抚摸着盛思奕的胸口,舒怡一点点的用力推着人向身后的沙发上坐去。
盛思奕眼色渐沉,配合的将身子靠向沙发背,舒怡便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扯了他的领带一颗颗去解他的扣子
“是这样”舒怡,“还是这样?”
她伸手探进他解开的衣衫,手沿着他胸膛脉络寸寸抚过;侧头含住他的喉结舔咬,在他脖子上舔出一道暧昧水痕。
盛思奕呼吸渐重。舒怡将红唇移向他胸前的茱萸,舔吮、轻咬,另一只手则用两指揪起他另一边,时轻时重的捻动起来。
“盛思奕,你到底什么时候开窍的呢?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看不出她什么时候是真的开心,什么时候是哄他开心;看不出她讨厌曲颖,看不出粉饰的情绪,哄人永远哄不到点甚至后来,她故意气他说他在床上不如商泽,他也只会干瞪
眼。
什么时候忽然就开窍了呢?
“不会是我回国那两年,你是在英国交了女朋友吧?”舒怡调皮的逗弄着盛思奕胸前的敏感,
轻舔慢吸着,一手渐渐滑下去解他的皮带。
盛思奕在她的撩拨下,胯间很快便囊囊鼓鼓地撑了起来,却还强忍着被撩拨起来的欲望:“伊伊,我只有过你。”
“真的?”
“真的。”
舒怡挑眉,看着他胯下同同支起的欲望,大发善心地帮他先解了裤子。
勃起的阴茎直直地立在强健的双腿之,青筋遒结、形态生猛。
“真硬——”
舒怡伸手握住那粗壮的物事,轻舔红唇,情色的暗示,几乎是同时,盛思奕那怒涨欲望抖了抖,饱满的顶端渗出了兴奋的液体。
“伊伊”盛思奕哑声唤舒怡。
明明以前在床上,总是他手口并用,将她撩拨地欲罢不能如今剧本却倒转了过来。
“说我随我欺负的。”舒怡收了收握住盛思奕欲望的手,制止住他企图翻身的动作,慢悠悠地抬臀,扶着他坚硬的性器,缓缓坐下去。
“啊嗯”紧密而契合的交接,两人不由自主开口发出舒畅的呻吟。
舒怡一直坐到底部,灼热的欲望撑得她紧窄的花穴又酸又胀。适应好久,才慢慢摆动腰部套弄着那充斥满她的物体。
扭腰,臀部磨蹭着盛思奕的腹部划圈,时不时的故意收缩花穴,夹得盛思奕咬牙闷哼。
舒怡胸前坚挺浑圆的雪乳随着她的动着上下跳跃、荡漾;晃得盛思奕口干舌燥,忍不住伸手握住。
舒怡却将他覆在她胸上的手抓起来,含在了嘴里。
模拟着口交的动作,她吃着他的手指,一双勾人的眼直直看着他:“思奕舒服吗嗯你想让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含着热烫烫的坚硬磨蹭。
“伊伊快一点。”盛思奕只觉欲望都快爆了,只能渴求地看着她,难耐的挺了挺动下身要求道。
舒怡闻言,便如骄傲的骑手,抬臀加快了骑乘的速度,一面扭腰在他身上起落,一面手抚上着他坚实的腹部,让那漂亮的肌肉崩得越发硬紧。
粗长的欲望被窄小的花穴深深浅浅的吞吐着,盛思奕饱胀的阴囊随着舒怡的起伏,不断敲打着她的阴唇。
晶莹黏腻的液体在抽插中被挤出,延着他粗大的肉棒缓缓滑落,再顺着他的大腿滑落,淫靡非常。
“说,你是我的。”曾经盛思奕在床笫间最喜欢说的话,被舒怡从嘴里吐了出来。
舒怡用力含夹着那硬挺的男根,低头亲吻着盛思奕紧绷的下颌,媚眼如丝地诱惑道。
盛思奕用手掌扶着舒怡紧实、弹性的臀;感受着那蚀骨销魂的快感,越发大力地挺动
直至喷发,才紧紧抱着她,用低醇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开口道:“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