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感到寒恶,饭都吃不下去了,可他不忍心把煎蛋浪费了,赶紧夹起往嘴里塞。仇良开口打过招呼以后,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有耐心的等他把蛋吃完。
杜九站了起来,直视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下一秒,把饭盒盖到他脸上,扭头便跑。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请仇良“吃饭”,他很淡定的摘下眼镜,抹去了脸上的饭粒菜汁,望向开足马力狂奔的杜九,开口说:“忠诚。”
第四十四章:原罪(上)
郑爽听说魅夜的幕后老板回来了,赶紧把前段时间弄到手的正宗武夷大红袍拿出来,用锦盒装得妥妥的,包上彩纸绑上丝带,捧在手里,春风满面地推开了办公间的门。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会计和一个常务在,见到他起身叫道:“郑少。”
郑爽瞄了一眼办公室,问:“不是听说我大舅子回来了么?人呢?”
“老板餐厅里接待客人。”
郑爽哦了声,捧着锦盒,万分好奇地转向餐厅去了。
魅夜里有两个餐厅,主要分为西餐厅和自助餐厅,郑爽在西餐厅里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大舅子正擎着红酒杯,靠着椅背叠起腿,风度翩翩,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头戴高顶圆帽的厨师,两个餐厅经理,都在餐桌旁候着,看看这阵仗,这位客人似乎来头不小。
“大舅子,你可回来啦,我妈昨天还说想你来着。”郑爽热情洋溢地把茶叶递过去,扭头看了一眼打赤膊头戴檐帽奇怪的男人,这身苦力工的装扮,让他好奇心更甚了:“哟,这位是……”
仇良淡淡地瞥了他一下,既没有接礼品,也没有介绍客人:“最近你挺能折腾的,在我这里夜夜笙歌也就罢了,还闹出了不少动静来,要不要我干脆把这个老板让给你当?”
郑爽讪讪地笑着,把茶叶推到他面前:“我以后收敛点就是了。”
仇良不可置否地喝了一口红酒,看着餐桌对面的客人说:“不过也多得你弄出来的那场拳赛,呵,世事有时就这么玄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郑爽分不清他到底是褒是贬,但仇良一直没叫他坐下,只能尴尬地站在边上。
杜九看了看这对舅甥,心底有一万个不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乖乖地上了仇良的车,然后被带到这里来了。虽然这里环境很好,食物也很美味,可远远没有蹲在街边吃盒饭来得自在。
“我可以走了吗?”杜九问。
“你要走去哪?回去继续拉板车?”
“去哪里都无所谓,但不该在这里。”
仇良放下高脚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呢,就暂时留在这里做客。”
郑爽满头雾水的听着他们对话,虽然没听出什么来,可感觉到这位客人的声音很耳熟,而且他越细看,越觉得长相也眼熟,可是始终记不起来这人是谁。
杜九拿起餐刀,不甚在意地说:“那就试试拦不拦得住我。”
郑爽犹如被五雷轰顶,就是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和神态,总算让他想起来了。因为杜九晒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戴上帽子,脸上留有青蓝色的胡茬,和之前的形象差别太大了!
他还来不及发表震惊感言,杜九已站了起来,看样子打算先行离开。
“忠诚。”仇良不轻不重地吐出两个字,用餐巾拭了一下嘴角,又说:“把刀放下。”
杜九僵硬地杵在原地,手一松,银亮的餐刀就坠了地。
仇良站起来,踱到了杜九身边,伸出手说:“把右手给我。”
杜九按照他的指令,机械化地抬起了右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仇良轻轻地握住了,一手插在裤袋里,就在像舞会上牵着女伴:“乖,跟我走。”
走了两步,仇良回过头说:“谢谢你的礼品,有心了。”
郑爽目送他们手拉手离去的背影,已经被雷劈得头冒青烟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舅子怎么会和杜九搞在一起了!
仇良对杜九是抱有十二分耐心的,这个失而复得的玩物,会让他无聊的日子变得有趣。并且现在他们都不是身处监狱里,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仇良摘下杜九的帽子,命令他脱下裤子赤条条地平躺在水床上,然后用近乎刻薄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的验收猎物。仇良摸了摸他扎手的板寸头,手感还不错,看上去比从前硬朗和更有男人味。
但他不喜欢杜九的胡茬,所以从浴室拿了刮胡刀,一点点刮掉碍眼须根,捏住他干净的下巴左看右看,审视了下整体的轮廓,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摸上他饱满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仇良啧了声:“肤色倒是越晒越好看了。”
杜九呆若木鸡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仿似一具人体标本。
不过仇良无比喜欢杜九的现在的模样,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的体温,既鲜活又死寂,既强悍又无助……他把杜九周身上下摸了个遍,包括私处,将那根蛰伏于毛发森林中的巨物握在手里掂了掂,感觉相当有“质感”。
仇良俯下身去,鼻尖从男人的发鬓徐徐滑向锁骨,微醺的汗味,醇厚却不浓烈。
隔了好一会儿,仇良记住了这个味道,把头往上移,和杜九鼻尖抵着鼻尖,眼睛对上眼睛,轻声说:“你累了,睡吧。”
杜九眼皮慢慢无力地合上,接着,呼吸匀长。
仇良事忙,难得来Z城一次,要打点和处理的事情很多。
所以他暂且把杜九安置在魅夜的包厢里,有摄像头监控着,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守着,即便如此仇良仍是不放心,命人弄来一把全钢板制作的车轮锁,把包厢门给锁死了,钥匙随身携带。
杜九明白了自己被软禁的处境后,倒是十分配合,仇良给他端饭就吃,不给端就饿着,平时发呆就是睡觉。等仇良把该处理的事物都处理完了,就有闲情琢磨起杜九来,觉得这人挺识时务,省去了他打一副锁铐的麻烦。
仇良又给杜九做了一次催眠,加深心理暗示的影响,然后他唤醒了杜九,略显疲惫地靠在床头,指腹摩挲他短短的发茬:“你真乖,是认命了还是在养精蓄锐?”
杜九赤裸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