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打紧,”许白不慌不忙,淡淡的看着病态却优雅的朱浣信。
“只是宋漪和清浅,怕是吓得够呛。”
“这次的确是我们朱家的疏忽,”朱浣信冷了脸,“许老板放心,日后,绝不会再出现此类的事情。”
“也请许老板不要相信那些疯言疯语。”
白玉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却另有所指。
“宋漪的安全,我们比任何人都重视。”
“竟然在我朱家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少爷一定要把那贼人们抓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不知为何,朱少寒竟也在场,他的神色看上去略为激动,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朱浣信对他的指导。
“少寒,”朱浣信面色发沉,“少说多做才是为人之道。”
“年轻人总是这般。”许白浅笑着说道,虽然不知道朱浣信打着什么主意,但听听就好。
“许老板见笑了,”朱浣信的脸上恢复了常色,“只是宋漪……”
“自然是由朱公子保护比较安全,就让这孩子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几句话间,许白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信任朱家,而朱家,也该拿出自己的诚意。
“那是最好,”朱浣信略一点头,“在下也会派同手保护宋漪的安全,还请许老板放心。”
“由朱家保护,我自然放心。”
许白的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淡然平静。
倒是朱浣信,略输一筹。
☆、第三十五章 抓紧他
入夜,朱家大宅依旧灯火通明。
朱浣信半敞着衣衫,正斜倚在一张华美绝伦的卧榻上。
他并没有理睬跪在自己脚边的白玉,正在出神的想着些什么。
“少爷。”散着长发的白玉更显温柔。
一声轻唤,令朱浣信回过了神。
“您还在想刺杀宋漪的事?”白玉的手掌搭上朱浣信腿上,一阵阵轻梁,却是好享受。
朱浣信却突然半敞着衣衫,从卧榻上走了下来。
窗外,月圆夜。
一丝凉风从敞着的窗吹了进来,朱浣信不禁皱起了眉头。
刺鸟、朱家、还有那位可疑的钱师爷,所有人想要都是宋漪活着进京,夺一份从龙之功。
没有人想要宋漪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若是死了,这盘棋便陷入了死局。
那些刺客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将这浑水搅得更浑罢了。
不过,任谁想要插上一脚,他朱浣信都不会轻易放过。
“少爷,寒深露重。”
突然,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了朱浣信肩头。
朱浣信反手一搂,白玉的脸落入他的心间。
手掌贴上白玉腰间,炽热的温度直让人沉迷。
他勾起白玉无瑕的下颌,只换来白玉轻柔一笑。
“别闹。”
白玉避开了朱浣信的戏弄,他不想整夜都耗在朱浣信怀中,宋漪的事,尚未解决。
“白玉,这件事你如何看待。”朱浣信也不恼,只是站在窗边,微微说道。
白玉柔美,却更聪慧。
“那些死士训练有素,目标便是宋漪,他们只想他死。”语气如兰,白玉来到朱浣信身侧。
“就算宋漪不死,还要吧嫁祸给我朱家。”朱浣信闭了双目,以便不让人看到眼中怒火。
白玉轻握情人的手掌,好似这样就可缓解朱浣信的心情。
“就算不是嫁祸,在朱家的马场出了事,不论生死,皇子都不愿再相信一个连他安全都不能保护的家族。”
“好一个一石二鸟。”朱浣信冷哼一声:“只是,日间那许白似乎并没有多我们多加责难。”
他的情绪,只有在白玉眼前,才能毫不保留。
白玉依旧低眉轻笑,温顺而宽和的站在朱浣信的身后。
轻轻将自己的双手穿过他的两臂,环在他的腰间。
“许白是个奇怪的男人,但他好似并不危险。”
白玉的话,好似有些自言自语,落在朱浣信耳中,却是有些刺耳。
猛地转身,摆脱白玉。
下一刻,却是直接将眼前的情人推向墙边的卧榻。
白玉神色有些慌乱,却不挣扎。
任凭对方脱光自己衣裳。
身体暴露在空气下,微凉。
“当我的面评论另一个男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朱浣信不是个好情人,虽然他真的爱着白玉。
总有些时候,他忍不住自己的坏脾气,特别是白玉提及的男人,根本查不出底细。
当情绪积累到一定时候,人便会试着发泄。
很多年前,朱浣信心情不好,他只会更努力的向上爬,只有手握更多金钱、权力,才能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加倍还回去。
后来,朱浣信有了白玉,心中烦闷时,便会用尽办法让白玉哭着求饶。
那时的他,爱看白玉洁白的肌肤上被自己欺凌出的伤痕。
那时的他,爱看白玉倔强双眸中最无助的希望。
而此时,他明知自己不该冲白玉发火,却还是控制不住。
只是如今的白玉变得更加包容。
喘息过后,一室凌乱。
身体酸痛的白玉无力的靠在朱浣信胸膛。
朱浣信眼中满是歉意,他吻着白玉白色发丝。
“许白是一个狡猾的人。这么多天,无论是我们,还是刺鸟,竟都没有查出他的底细。”朱浣信不会说对不起,而白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而逝。
“只要将宋漪牢牢的抓住,许白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只怕,这棋子也不是让我们随意摆布的。”朱浣信轻轻叹息。
“人生如棋,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其中一子,我们可以试试。”白玉不愿动弹,屈着身体好让自己舒服些。
“是啊,人生如棋……来人,去将寒少爷找来。”突然,朱浣信有了想法。
不多时,一身纨绔打扮的朱少寒来到房中。
朱浣信整理了衣衫,端坐在床榻上。
脸上红潮未褪的白玉替朱少寒送上香茗,却被寒少爷厌恶一瞪,默默退开。
“信哥,你找我。”即使是在朱浣信面前,朱少寒也难掩一脸轻狂。
“你坐。”朱浣信淡淡的摆了摆手。
朱少寒见状,也收了轻狂,他明白,朱浣信不会平白无故将自己喊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