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离她及笄还有四个月,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多日不见谢博衍,竟是如隔了无数个三秋。胸口痛的厉害,心肺处像是被人刺了无数的针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想象,看向双手,她的手上竟是已经开始冒血点。
最后昏迷前,除了看到秋珠担忧的脸庞,还看到了不该在此的三皇兄。
赵昌暝看着昏迷的安乐,一时五味杂陈,他本是被父皇安排同平南王一同去西北,可暗中又被父皇召回,云松他们为了给自己打掩护没有跟着他回京都。不想乔装打扮,竟还是一路被人暗杀,他不知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只能撇下所有的侍卫。
还没进宫门,竟是看到不熟悉的侍卫在那严苛的检查进出进出城门的人,后来他想到安乐会定期往云岩寺上香,便在这碰碰运气。没想见到的安乐,竟是这副模样。
秋珠看着在屋内的三殿下,行了礼后低声道:“三殿下,这是之前公主吩咐,交给你或者平南王的书信。”
看着里面厚厚一叠,应该是放置了不少东西,他一时猜不到安乐会给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顾忌秋珠在场,便将里面的信拆开一封。没想到调查的是关于当年皇后受伤,异族的消息。
只是后面的信越看越惊心,父皇召回自己肯定也不是没有原因,想想宫中的周贵妃,还有异动的西北。一切仿佛都连了起来,他问道:“你们那天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可是有什么异样?”
秋珠摇头,宫中似乎一切正常,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前一日不舒服,公主除了给将士还为了皇后娘娘祈福来着。
“只有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其他的就没了。”
赵昌暝想起来外祖父,然后道:“这些书信我带走了,你好好照顾公主。”
秋珠连忙应了是,便掩护他出寺。公主昏迷的这几日,寺中明里暗里来了不少二殿下的人。见到三殿下后,三殿下不让公主回宫,原本因为只能让一行师傅给诊治,秋珠心中本还有些怨言。可是看着这几日二殿下的动作,让她心惊胆战,无比庆幸三殿下的决定。只是不知道宫中,皇后娘娘和姐姐她们情况怎么样。
一行师傅是受百姓尊崇的得道高僧,他提出现在的公主不宜移动,所以二殿下的人也顾念着民言不便强行将安乐公主接回宫中。
西北传来消息,一切都很是顺利,可是京都之中人心惶惶。甚至在昨日,朝中大事由彭威王做主。留守京中的兵权在彭威王手中,一时竟没人能抵抗。
好几位看不过彭威王作为的官员提出谏言,都被卸职在府不能外出。
朝中情势复杂,安乐公主昏迷不醒。秋珠每日好好照顾昏迷的公主,然后日日去祈福。每顿饭也都会给送去公主房中,说不定公主就会早早醒来。
赵菀青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心中想也不知那一行师傅是用的什么灵丹妙药,能让她清醒过来。她像是在黑暗中度过了好长时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和光亮。直到像是有人在她耳边道,该醒来了,该醒来了。
看着这里是一间禅房,应该是云岩寺,不过屋内没人。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像是有人一直在等着她醒过来。身上乏累的很,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谢博衍回来了,但一想昏迷前见到的三皇兄,又觉得自己妄想。
嘴巴干涩的很,对那杯茶水就尤为的渴望,想起身,浑身僵硬疼痛,怎么也没能坐起来。正当她自娱自乐,说自己可能是第一个被渴死的人。门口便响起来熟悉的脚步声,果然就看到端着碗筷进来的秋珠。
秋珠也看到她醒来,连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欣喜道:“公主,你醒了。”
赵菀青嗓子干涩发不出声音来,只得点点头,然后示意桌子上的水,秋珠领会,连忙将水端过来,先给她润润唇,不敢让她一下子喝太多。
一杯水喝完用了些时间,秋珠又将稀粥端过来,小口小口的喂给她,觉得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赵菀青问道:“我昏迷了多久?怎么还在云岩寺?”
秋珠顿了一下,努力扬起来一个笑容,然后道:“发生了一些事,一行师傅也说公主不宜移动,最好在云岩寺中治养身体。”
赵菀青看着她的神色,知道有事发生,而且是不小的事情。如果是谢博衍出事,她现在定不会在云岩寺,说是不能移动,按照母后的性子,肯定会说那便费些时辰一点一点抬回宫里。宫中太医众多,肯定比一行师傅一人治疗的快。
如此一来,便只有可能是宫里出事了,她不知怎么想到了重生前谢博衍去平南王府带走她的时候,之前没有听到过一点的消息,母后突然去世。
“母后呢?”
一听公主这样说,秋珠就知道自家公主肯定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又向来不会说谎,吞吞吐吐的也没说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最后无话可说,连忙道:“公主,一行师傅还不知道您醒了,我让人去通知。”
说完人就离开,屋内一时只剩下她一人,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被子。看着刚才秋珠的神情,事情应该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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