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同时更急切地压过去,结结实实覆上她的唇。
“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灰飞烟灭,祝真下意识闭上眼,感官全部集中在两个人亲密接触的那一点。
他的嘴唇很热,带着残存的高温。
除此之外,更多的感觉是软。
嘴唇先是贴着她压了一会儿,亲昵又体贴地给足她熟悉他的时间,接着便左右蹭了几下,张开唇瓣,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下唇,吮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
从干燥到湿濡,大抵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湿漉漉的感觉淹没了祝真所有崩盘的思绪和断裂的神经,她手足无措地在男人紧实的胸口缩成一团,有些辛苦地仰着小脸,承受着他的热情。
将两瓣柔嫩的唇仔仔细细品尝过一遍,封绍短暂地往后退了退,认真观察她的表情,在确定了她没有任何抵触和反感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吻过来。
这一次,勉力维持着的冷静终于裂开缝隙,他暴路出更多的急切与慌张,舌头一路攻池掠地,撬开虚张声势的牙齿,钻到她温暖的口腔里。
他捉住她的香舌,用力一吮,她立刻诚实地呜咽了一声,无力地推拒他胸膛的小手也本能地缠上他的脖颈,欢迎他更过分的侵犯。
“绍哥……唔嗯……”暧昧的口水声听得祝真心浮气躁,放在别人身上总觉得有点儿恶心的举动,一旦对象变成了他,便形成强力春药,令她化成一滩水,心甘情愿由他摆布。
“你……嗯……”祝真说不出完整的话,每吐出一两个字,便被男人吻得更凶更重。
舌头失陷,嘴唇失陷,就连腰也被他掐住,轻轻一提,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至于心门,大抵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沦陷在他手里。
“湿”这个字眼,总和情欲脱不开关系。
唇齿交缠,唾液互换,火热潮湿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最极致的亲密,最热烈的纠缠,比毒品还令人上瘾。
很快,祝真便可耻地感觉到,自己湿了。
和之前被欺凌被强迫时的观感截然不同,陌生又汹涌的情欲在身体内涌动,她软绵绵地攀住他的肩膀,生不起一点儿挣扎拒绝的念头。
在痴缠的间隙里,她迷恋地看着男人清俊的容颜。
她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失控的、狂乱的、不顾一切的,那双总是温柔和煦的眼睛里烧着足以将她化成灰烬的炙热火焰,那两只平时最多蜻蜓点水般抱一抱她的大手紧箍住她的身体,像在抓住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嘴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底裤也湿得有些难受,祝真不大自在地扭了扭腰,旋即感觉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从他胯间挺立,存在感十足地抵住她腿心。
听着封绍明显急促起来的喘息声,她的脸越发红了,身子也僵住,不敢再乱动。
封绍终于找回些许理智,稍微错开胶着在一起的嘴唇,在她脏污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哑声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充斥着难解的欲望。
“我……我想说……”祝真压根不敢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生怕一看就忍不住诱惑,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绍哥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或者……认错了人?不然怎么会……亲我?”
声音越来越小,祝真懊恼没有用道具的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冷场王,三两句话便把旖旎的气氛破坏了个干净,却控制不住较真的本性。
她是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把性命毫不犹豫地豁出去。
可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掺杂水分的爱情,愿意做他神智恍惚之时的慰藉品。
“不是发烧。”封绍轻抚着她红得烫手的耳朵尖,嗓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坚定,“是能力升级带来的副作用。我现在很清醒,知道你是谁。”
祝真愣了愣,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
封绍格外的坦诚,迎着她的目光,极郑重地向她表白:“祝真,我喜欢你,是视之如命的那种喜欢,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祝真直接傻掉。
“噗通噗通”的心脏急跳声里,她听见他逻辑清晰地继续说下去。
“我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或许是我们分开了近一个月,再度重逢时,你靠在我怀里流泪,而我根本不舍得放开你的时候;或许是雨女拖我入梦,而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叫醒的那一瞬间;也或许更早……不知不觉中,我习惯了把你放在心上,每次看见你,都会觉得很开心。”封绍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打了结的头发,目光中满蓄柔情,“后来,无意中唱出那首歌……”
祝真的眼睛黯了黯,低着头想要回到安全距离,却被他紧紧抱住,不肯放手。
“真真,听我说完。”他亲了亲她的眉心,“我那时明白,我在找的那个人,大概是我的爱人。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那件事伤了你的心。出于私心,我暗暗期盼她就是你,可因为找不到证据,就这么拖延了下来。”
“应该……不是我。”祝真却没那么乐观,语调涩然,“如果我在现实中,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
“这个可能性我当然也想过。”封绍转而去亲她颤动的眼皮,“苏瑛跟我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我也认同这一点。离开上个世界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决断。”
他温柔地笑着,目光真诚:“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我喜欢的是你。”
祝真的耳朵嗡嗡作响,嘴唇也颤抖着,强忍着才没有扑上去抱紧他,而是理智地问:“那她怎么办?”
“对于过去的我来说,既然将找到她的目标记得如此深刻,说明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于情于理,我觉得我都应该继续背负这个责任。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会等到找到她那一天,跟她把话说清楚,她觉得我始乱终弃也好,喜新厌旧也罢,甚至别人怎么看我,唾骂我,我全都不在乎。我只想跟她正式分手,尽责任将她送出去,然后干干净净地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未必能等我那么久,也知道这样有优柔寡断的嫌疑,但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妥善的处理办法。直到昨天……”封绍素来平静的声线出现了一丝不稳,“技能毫无征兆地开始升级,整个过程里,我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可身体却一下也动不了。我感觉得到你紧紧护着我,强压着恐惧和他们周旋,也知道那个混蛋是如何对你图谋不轨,你又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带我逃出来的……”
“真真,我很后悔……”一滴泪从他眼睛里掉落下来,砸在祝真颈间,热得灼人,“我怎么忘了,这个系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险恶绝境。如果我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