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茫然得像个孩子。
挥汗如雨时,帝君将她紧拥在怀。驰骋间,在她耳畔道出他从未言语的情愫:“此生,生生,你都是我唯一欢喜的人,不离不弃。”
步莨心间动容,泪水盈眶,滴滴坠落。
***
半夜时分,步莨终因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帝君下床打水来帮她擦了擦汗泪混合的面颊,还有湿透的身子。今晚第一次如此放纵,他险些难以控制,硬是强行压制了力道和澎湃难抒的欲望,否则铁定会伤到她身子。
瞧着她睡着了红唇还不满地嘟着,这是做梦还在抱怨他不懂怜香惜玉吗?
帝君倾身在她红润唇上偷了个吻。起身时,就听她梦呓一句:“你是妖我也不怕。”
妖?帝君一愣,这说的谁?她看出灵虹还是娄晟是妖?
“你说谁是妖?”他试探问。
步莨动动唇,含糊一句:“曦华。”
帝君顿时傻眼,他何时在她眼里成了妖?!却想起她今晚异常的样子,还有突然说到大白鸽,莫非她认为他是那只大白鸽?所以他是妖?
再问她为何觉得他是妖,她已经睡得昏沉不省人事了。
帝君啼笑皆非:“难不成只有妖怪才会幻变?你却没想过神仙也可以吗?”
将水盆放好,帝君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端起要饮,眉头却蹙。这茶中有异味,虽浅淡,凡人嗅不出,即便封了九成仙力,他如何闻不出。
帝君轻呷一口,眉头蹙得更深,这里头放了迷药!
他今晚洗漱完进屋时,步莨目光正落在茶壶上,见到他那一瞬看似慌张。这迷药是她下的?
望向床上沉睡得人,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他睡前饮茶的习惯,迷晕他要做何?
帝君捻诀,施法聚目,房内物品于他眼中无所遁形。忽在床底发现一捆麻绳,旁边还有个小青瓷瓶。
他伸手一探,两件物什即刻飞出落在桌上。麻绳只是一般的绳子,并无奇怪之处。他视线停在小青瓷瓶上,拿起揭开盖子,登时一股血腥味撺出。
鸡血?!
人界有传言,鸡血抹在妖物胸口,可使涂抹部分的肌肤还原为妖态。
所以步莨怀疑他是妖?原本打算迷晕他将他捆绑,再用鸡血试验。
可步莨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她从未接触和谈论过任何有关妖物的事,也从不看此类书籍。
帝君捏紧瓶身,眸底翻涌着不解,还有一闪而过的恼怒。只听轻声脆音,瓶子裂开了缝隙。过会儿,他又施法将瓷瓶复原。单手一拂,麻绳和瓷瓶霎时回到床底。
他走到床边坐下,静睇她:“你若没对我用这些,我可以不追究,毕竟你如今是凡人,诸多事并不懂。可你若不相信我,对我用了那污秽之物,我许真会生气,非常生气。”
帝君拇指轻轻摩挲她嫩滑的小脸:“阿莨,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而逃过一劫的步莨,却不知有个更大的坑等着她。
***
两日后,在河道干完活的步莨吃完中饭便去了采玉场,催促曲巧思今日骑马前往沈府,把礼物带去,顺便把话带到。
曲巧思见她面无异色,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问:“怎么样了?现形了吗?”
步莨眸光一闪,简短道:“没有。”
这话说得模凌两可,曲巧思追问:“是没用,还是没现形?”
“他不是妖。这事到此为止,往后你也别在别人面前说到这个了。”步莨说完转身要走。
曲巧思拽住她胳膊:“什么意思?你根本没有试是吗?”
步莨皱眉甩开他手,几分不愉:“我试过了,他不是妖!你还要对这件事纠结到底吗?会法术的就一定是妖?听说隐居的道士也会法术,难不成也是妖了?他有那种功力只能代表他武功高强,比我们都强。”
曲巧思不饶:“兴许他是只强大的妖物,那点鸡血并不能让他现形呢?你该用多些,最好涂抹多点范围。”
步莨顿时生恼:“你怎就对曦华的事如此耿耿于怀?不如我把他浸到倒满鸡血的浴桶里好不好!别说他不是妖,就算他是妖,那也是我夫君!与你无关,我不会把他赶出寨子。你快些去沈府吧,早去早回。日后别再说这个事了!”
冷声说完,步莨头也未回,急急就离开。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曲巧思面色发沉,握着拳,心道:我这般忧心是为了谁?你分明就是被那个妖物给迷惑了心智,是非不分!
***
荣国都城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