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对自己兴趣索然,真是没眼光没品位的家伙。
面对良树对自己的“性趣”索然,顾泽很郁闷,应付像良树这样的人,名车名包,好像对他都没什么吸引力。真是,他到底要什么呢。
冥思了一会儿,顾泽想起,良树说他要参加什么模特大赛。“算了,既然这家伙这么想去参加模特大赛。那我就允许他去好了,要不干脆,帮他联系一下组委会,让他得个第一名?”
于是,顾泽搬了个小凳子候在浴室外,一边听着良树的洗澡水声,一边拿着那份报名表研究着。
当良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身穿一身簇新西装的一米八几男人屈腿坐在塑料凳子上,低头拿笔认真地填着什么,时不时的,想不出来了,又用圆珠笔的另一头挠了挠头发,然后,继续执笔写着。
“顾......顾泽,你在这里做什么啊?”良树又吃惊到结巴,因为没有戴眼镜的结果,良树看不清顾泽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你公司里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在浴室外面写文件啊。”
“啊,你洗好了啊。”顾泽又不动声色地往良树身上瞥去,有关良树的旖旎春/色一览无余。“我帮你填报名表啊。”顾泽朝他挥了挥手中的白色纸单,“这个大赛啊,事情也真是挺多,还要你写对时尚圈的认识,写对一个时装设计师的欣赏,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都要填。”
“那你都帮我写了?”良树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嗯,凭着我以往的经验,随便填呗。”顾泽把自己写的成果说得很轻松,“把我对服装设计师的认识,和对他们设计成品的欣赏说几句呗。”
“......这样的啊。”尽管顾泽说得轻松,但良树对他敬佩的心情只增不减,“顾泽,你真的很厉害哎,从以前到现在,每个领域都有所涉猎呢。”
“你现在才知道啊。”顾泽对他迟来的赞美嗤之以鼻,拿着那张纸嘲笑道,“不过啊,你知道这里最难填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良树似乎已经看出了他话里的预谋好的嘲笑。
“是你的学历啊。”顾泽大笑,“就这个学历,你是怎么在S城找到工作的啊。”
“就知道你要笑这个。”良树对他撇了撇嘴。“顾泽,尽管你总是嘲笑我,不管是生前,还是我重生后。”良树认真地说着,“不过,我还是得说谢谢你,顾泽,真的,从初中到高中,只有你这么愿意帮我。”
“喂,你干嘛,干嘛说这种肉麻恶心的话啊。”顾泽不自在地起身,可是,嘴上虽然不友善,心里却又期待着,良树这家伙,是不是良心发现了,知道自己一直对他那么好,良树他,他是不是想说有点爱上自己了。应该是吧,希望是吧。
“明天,我们就去银行一趟吧。”
“啊?去银行干嘛?”顾泽瞪他,“你是不是穷疯了,要计划着去抢银行了?”
“不是不是。”良树被他逗笑,说,“我是想去取钱的,还钱给你的,用我的工资,慢慢还。”
“奥。”顾泽很失望地把手中的报名表递给他,“拿去,你的。”
“嗯。”良树虔诚地接过顾泽递过来的东西,继续说着,“虽然和你比起来,我的每月工资不算多,积蓄到现在,也才几千左右。对了,算上以前七惠借的,我的工资根本是杯水车薪,还到下下下下年也还不完,不过,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了。”
“行了行了,我不会计较的。”顾泽半开玩笑说,“你嘛,我还是养得起的啦。”
“不过,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感谢我啊。”顾泽朝良树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刚才,你在洗澡的时候,就没有仔细想过我刚才的问题嘛,嗯?你住在我这儿的原因?”
“顾泽,你先好好说话。”良树推了推顾泽,试着和他拉开点距离。“那种事情,还是一个月一次比较好吧。”
“一个月一次!”顾泽大叫,“什么叫一个月一次啊,说好的事情,在这方面,你和我要互相帮助的。助人为乐,多么令人快乐的事情啊,你竟然要一个月一次。喂,要我说,你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一个人打飞机,难道也是一个月一次吗?”
“这个......”良树被他几个连问问得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地说,“我,一个人,不打飞机的。”
“是吗?”顾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看你这副样子,就是平时都不闲着的意思呢。我觉得吧,你在说谎,你他妈就是想互相帮助的吧?只是,胆子小,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才没有。”良树晃了晃手中的报名表,说,“我去工作了。”说着,往书房走去了。
望着良树的背影,顾泽紧紧地从牙根里挤出几个词,“欲擒故纵。”
跟着良树,顾泽也进了书房,空着手进了书房。
“不错嘛,还蛮有小白领的样子。”顾泽看着良树坐在书房里的正经模样,调侃道,“样子装得还挺可以嘛,看起来挺专业的。”
“......”良树像是没听到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顾泽,刚才我看了一下你写的,对一位设计师的欣赏解析。你好像,很喜欢森英惠哦。”
“嗯,她是日本设计师,相比于三宅一生,我更喜欢她的设计。无时不刻,以服装造型来追求女性的韵味。女人的美丽虽然转瞬而逝,消逝无踪,她想抓住的,就是永恒的魅力。”
“而我认为,男人和女人也一样,需要抓住永恒的魅力才行。”顾泽顺势地搂住良树的肩膀,附身,在他耳边说,“而我觉得,在日常生活,最直接永恒魅力,来源于性/爱。”
“你又开始稀奇古怪了唉。”良树尝试着在顾泽怀里移动,却被硬生生地固定住,无处可逃。
“那我不是在帮你工作嘛。”顾泽还是死皮赖脸地禁锢着他,笑嘻嘻地说,“我有在帮你解决问题啊。”
“你这样,根本不是在解决问题吧,你是在......”良树被他抱得面红耳赤,下半句话活生生地没有说出口。
“我是在什么,你说呀。”顾泽又使出之前的花招和借口,“因为我没有女朋友嘛,很正常嘛,生理需求,谁都会有啊。说好的要帮我,现在却又反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顾泽从后面紧紧抱着他不放手,在他耳后嗅着,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