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着吵吵闹闹地综艺节目,两个人靠在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节目,同时品尝着宁朗亲手煮的咖啡,格外的温馨。
不过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点小浪漫就消失的无影踪了。
两个人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凌盛把宁朗揽在怀里吻了吻,便伸手关了床头灯,渐渐入睡。宁朗的头靠在凌盛的肩膀上,听着凌盛的清浅呼吸,却一丝睡意都无,之前的那杯咖啡似乎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宁朗仰面躺着,室内昏暗一片,他只能瞪着天花板发呆,暗自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第二天没什么事情,要是睡不着的是凌盛,影响他第二天上班,那自己就犯了大错了。
这么想着,他又侧过身,专注地看着凌盛的脸,光线昏暗,但依然能够模糊地看清凌盛的轮廓,挺翘的鼻梁,长长地微翘的睫毛,还有薄薄的嘴唇,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沿着凌盛的唇线描画。可他的手指将将触碰到凌盛的嘴唇时,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刚刚似乎还在熟睡地人已经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朗,声音暗哑:“不想睡?”
宁朗被那双眼里的光亮惊到,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腕,却被抓着手腕仰面倒在床上,凌盛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半压在宁朗身上,“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宁朗,我好看吗?”
宁朗怔了一下,扭过头,“谁,谁盯着你看了,我睡不着而已?”
“既然睡不着,就不要睡了。”凌盛微微垂下头,舔了舔宁朗的嘴唇,没有更多的动作,却让人觉得色气十足。
宁朗有些茫然,他张了张嘴,“凌盛……”
“嗯。”凌盛应了一声,缓声说道:“我本来想再给你点时间,但是我看见你这样子,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的嘴唇慢慢地转移,最后落到宁朗的耳边,“宁朗,你害怕吗?”
害怕吗?当然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怕是期待吧?宁朗这么想着,慢慢扬起了头,将嘴唇印到了凌盛唇上,凌盛的眼神暗了暗,放开了宁朗的手腕,大手顺着向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等宁朗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凌盛早就去上班了,大概是早上走的急,地上还摊着昨夜乱七八糟扔了满地的衣服,不知道凌盛看着这些又没时间收拾是不是格外的纠结。
宁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想要起床,这才感觉到身上的不适,掀开被子,就看到了满身的印记。床上的凌盛跟平时完全是两个画风。他根本记不清前一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清晨,凌盛什么时候才放自己睡觉的,只感觉自己似乎刚刚闭上眼没多久,身边的人就爬起来上班了。但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便又睡了过去。
宁朗有些想不通,明明凌盛要比自己大好几岁,为什么体力什么的远远超过自己?三十岁的老男人上了床,简直太可怕了。
宁朗慢吞吞地下了床,忍着身上的不适洗脸刷牙,又按着腰,将床边的脏衣服都捡了起来,分类扔到洗衣机了,洗了起来,又换了床上被蹂躏了一宿的床单,一并洗了,看着收拾整洁的房间,感觉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多勤快的人,但是他知道凌盛或多或少有一点洁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上了一天班的凌盛下班回家还要打扫房间。
想到这儿,宁朗有些想表扬自己,看了看时间,摸了手机,给凌盛打了电话过去。
凌盛刚刚出了一上午的门诊,才把最后一个患者送走,跟着他的实习生是吕教授新收的研究生小李,看了看时间,“凌哥,吃饭去吧?”
凌盛点头应了,刚起身,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就扬起,直让身边的小李看直了眼,他跟了凌盛小半个月,还是第一次看见喜怒不形于色的凌盛露出这么明显的笑容。
“起了?”凌盛放慢了脚步,让小李先走,然后接起了电话。
宁朗的声音懒洋洋的,“上午忙吗?你昨晚都没睡多久,能挺住吗?”
凌盛轻轻笑了声,“哪天让你试试,我一宿没睡,第二天依然可以神清气爽的上班。”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然后宁朗才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开口,“吃完饭还有时间的话还是再睡一会吧,你工作本来就经常要值夜班,休息不够影响身体。”
凌盛听出了他话里的关心,也不再取笑,认真地应了,又嘱咐宁朗按时吃饭,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等他到食堂的时候,小李已经打好了饭给他,桌上还放着两杯附近店里的咖啡。
小李抬头看了凌盛一眼,一边吃着饭,一边解释道:“看您早上好像有点累,喝杯咖啡解解乏吧,昨晚没睡好吧?”
凌盛看了那杯咖啡一眼,唇角勾出一抹笑容,坦然答道:“是啊,没睡好。”
这边宁朗挂了电话,刚打算叫个外卖,罗永宁倒是打电话过来,约他吃午饭,顺便把熊蛋接回去,宁朗想了想,干爹再好,终究不是亲爹,便开车出门,去赴罗永宁的约。
因为带着熊蛋,吃饭便约在了一高中附近的那家小店,因为白天吃串的人不多,店里格外的清净,宁朗跟老板打了招呼上了楼,便看见了小包厢里的罗永宁,和蹲在他身边椅子上的熊蛋。
一人一狗见他进来,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都有点说不出的委屈。
宁朗忍不住失笑,拍了拍手,熊蛋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到他怀里,宁朗按着腰,连着倒退了两步,才站稳,摸了摸熊蛋拱来拱去的大脑袋,挑眉看着罗永宁,“你不说你拿熊蛋视若己出吗?这才一宿,它怎么委屈成这样?”
罗永宁伸手指了指熊蛋,“你儿子绝对成精了,还学会恶人先告状。”说着,从外衣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了桌子上,“你儿子的成果,你自己看。”
宁朗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只黑色的手套,只不过,只剩下了三根手指,小指跟无名指的位置,明显被啃掉了。宁朗失笑,伸手拍了一下熊蛋的头,将那只手套拎了起来,送到熊蛋跟前,问道:“儿子,你干的?”
熊蛋看了那只手套一眼,撇开了头,看了罗永宁一眼,就可怜巴巴地钻到桌子底下,趴了下来。
罗永宁朝宁朗撇了撇嘴,“你看见了吧,今早要出门的时候我发现手套被它啃坏了,问了它几句,它就跟我装无辜,我说等见了你,肯定告它的状,你儿子见了你,就先装起了可怜。”
宁朗笑的直不起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