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医生的事情以前也听说过,没想到今天还遇见熟人也被打。”顿了一下,他伸手从桌上拿过水壶,给其余三个人都添了水,“难得能又一起吃饭。”
罗永宁接过水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抬头说道:“感觉能拖你下水也挺好的,省的我一个单身狗天天看他们两个秀恩爱,有人分担一下,最起码没那么不平衡。”
林子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要搞清楚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今天是你不让我带她过来的,不然你要吃双份狗粮了。”
罗永宁忿忿地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感觉这顿饭没法吃了。”
一桌都是男人,说话倒也没什么避讳,宁朗的心结解除了,又有了调节气氛小能手罗永宁在,气氛倒是融洽的很,闲扯了一会,服务员就送菜上来。
事实证明有罗永宁在,点菜这件事的确不用别人操心,一桌子荤素搭配,还照顾了每个人的喜好,宁朗忍不住朝着罗永宁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各个饭局上混下来的行家。”
宁朗跟罗永宁往日里一起吃饭都是喝啤酒或者洋酒比较多,但是不知道罗永宁今天在想什么,等宁朗反应过来,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斟满了满满一杯白酒,回过头发现罗永宁还在往凌盛的杯子里倒酒。
宁朗手疾眼快伸手按住了酒瓶,指着罗永宁道:“你是不是要疯,这是一伤员,你给他倒酒?我这边抓心挠肝地想着怎么给他补补早点恢复,你这是跟我作对吗?”
罗永宁一脸的痛心疾首:“宁朗啊我发现你真是泼出去的水了,重色轻友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了。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家伤员倒酒,那你家伤员的酒,是不是就应该由你喝?”
宁朗一拍桌子:“我喝就我喝,谁怕谁啊。”
林子端着酒杯笑着看着宁朗,已经太多年没见到自己的发小这样在一起插诨打科了,他回来之后跟宁朗少有的几次碰面都充满了尴尬,就像是两个半生不熟的人。而现在,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宁朗已经渐渐卸下的心防,这大概,也是得益于他身旁的那个人。
林子不由地朝着凌盛望去,凌盛抬头跟他对上视线,朝着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林子跟着就喝干了杯中的酒,整个口腔都被火辣辣的感觉侵袭之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想起凌盛杯里的是白水。
凌盛也显然是被林子的豪爽震惊了,举着空杯子,白天才说话:“好……酒量。”
另一边斗嘴的宁朗跟罗永宁也是明显被林子震惊,宁朗看了一眼他的空杯子,用公筷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饼放到他盘子里,开口道:“空着肚子就喝酒,胃会难受的,吃点东西吧?”
林子感觉那杯酒下肚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脑子也跟着好像不怎么清醒,他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那块饼看了半天,才抬手将它夹了起来,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
宁朗看着林子,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们明明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当日自己那一次突兀的表白闹得形同路人,现在终于放下心结,能够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居然变得格外的难得。
他看着林子将那块饼吃了大半,才举起手里的酒杯,看着林子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跟你说点什么,总感觉,自己以前太矫情了点,弄的两个人连朋友都没法做。也不知道我之前跟你否认自己的性向,现在又领着男朋友跟你一起吃饭,你是不是在心底里嘲笑我是个智障。”宁朗说着又低下头,“反正我现在觉得自己挺没脸的,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这杯酒,我敬你吧。”
宁朗真是不习惯白酒的味道,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将那杯白酒灌了下去,强忍着不适张了张嘴,旁边已经递过来一杯白水,宁朗喝了一大口,才觉得稍微平复了一些。
林子看着宁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露出笑意,“宁朗,你不知道,能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我其实特别开心。这么多年我在国外,认识的人不少,却愈发的怀念起当年咱们三个在古镇、在市区胡闹的日子,有时候就会想,要是当年那时候,我能淡定一点,咱们两个好好聊一下,可能也不至于之后这样。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有了所依靠的人,我的好哥们又回来了,我也能安心了。”
宁朗觉得鼻子有点酸,他看了一眼林子,觉得他可能也有点要控制不住情绪,但是他又觉得两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两眼泪汪汪的画面并不怎么美丽,他偏了偏头,向窗外看了一会,感觉自己强涌上心头的那波情感平复下去之后才转过头,朝着林子笑了起来,“不说那些了,你跟罗永宁一样,永远是我的好哥们。”
宁朗记忆里自己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白酒,到后来他只感觉到自己大脑还有勉强的清醒,但是四肢明显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跟他一样的醉鬼还有林子。幸好罗永宁还算清醒,觉得如果有三只醉鬼的话,伤残人士凌盛是很难搞定的。
罗永宁肩上挂着林子,看了一眼单手扶着宁朗的凌盛,有些担忧道:“哎不然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凌盛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宁朗我还是搞的定的,你把那位安全送到家就成。”
宁朗下巴压在凌盛肩膀上跟着凌盛一样摆手,大着舌头说:“安全,安全到家。”
罗永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半拖半扛地带着已经接近昏迷不醒的林子打车走了。凌盛一只手费劲力气地把宁朗塞进了副驾驶,扣好了安全带,绕过另一边上了车。
宁朗靠在椅背上,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看了凌盛一眼,好像突然惊醒一样坐直了身体,“不行,你受伤了,不开车。”
凌盛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宁朗的额头,“快给我老实坐着吧,宁小朗,我不开车难道你开吗?我并不怎么想跟你当亡命鸳鸯啊喂。”
宁朗歪着头看了凌盛一会,终于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直直地伸了起来,指向前方,大声道:“回家!”
凌盛还是第一次见到醉成这样的宁朗,又心疼又觉得可爱,只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好,带你回家。”
幸好凌盛手上的上在手背上,又是皮外伤,他还算顺利地将车开回了古镇,停在了客栈的门口,转头看向宁朗,已经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凌盛轻轻地拍了拍他,“宁朗,醒醒,到家了。”
宁朗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突然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然后,就蹲在大门口的灯笼底下吐了个昏天黑地,凌盛从车里翻出瓶矿泉水,等他吐完递了过去,宁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