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抖的更厉害了,肌肉因为恐惧不停地抽搐着。
那个时候,她所储存的营养液也快吃完了,不得已她只能独自出去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吃的。找了半夜都没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她想着回去算了。
然后她见到了让她几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噩梦。那群人,那群人围在一起,即使隔得远,吴桐都闻到了空气中迟迟不肯散去的血腥味,月光下的那些人,手里各种拿着锋利的器具,他们蹲在那里不停的忙活,这是在做什么呢?吴桐只觉得奇怪。
突然在她视线前方的人挪开身体朝着围着的另一边过去了一点,她才得以窥探全貌,躺在地上的人,头偏向她躲藏的这边方向,眼睛无神的大睁着,嘴巴像是在诉说些什么,上下张合。他的衣服大敞着,他身上的肉正被人一刀一刀的切了下来,胸前的肉已经剔干净了,露出白森森的肋骨骨架。他的躺的泥地上汇聚了一滩血液,血液沾着黑泥缓慢的流淌出一道道的痕迹。
那些人表情麻木的下着手,好像是和平时吃东西一样,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即便嘴角沾上了的血迹也很快被他们自己舔舐干净。吴桐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的眼睛在这一幕的刺激下分泌出了泪水。她曾经问过武鸣但是武鸣从来没有和她细讲过,她想过事情会很复杂,问题会很严峻,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这群人,饿起来居然会吃人啊。
武鸣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他的人。没有任何武力值的她迟早会成为这些人的目标。
过了不知有多久,久到吴桐全身僵硬,身体麻木没有知觉,那群人才心满意足的爬回了洞里,好像从来都未曾出来过,可现实告诉吴桐这都是真实发生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那个人被宰吃干净后,只留下一具骨架在冷月下泛着惨白的光,吴桐不敢回洞里,她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里,朝武鸣带她去过的山洞跑去,对她来讲,即使是恶臭熏天的尸体也总比留在这里被人吃了的强。
那条路她只来过一次,现在又是在晚上,她只好凭借着记忆加直觉,摸索着过去,上回有武鸣带路能绕开障碍物,现在她被吓的魂不附体跑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途中摔倒了好几次,她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总算是让她找到这个地方了,她此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双手靠在石壁上下摸索,摸到石缝中一块凸起的地方,她惊喜的用手碰了碰,是硬的,她不死心的又用手捶打,可是除了冰凉的石壁,哪有什么山洞,可是是这个地方没错啊,那为什么会进不去,她又往前挪动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发狠的用身体撞了下,惯例让她被狠狠的弹开了。
她现在正处于悬崖的半腰之间,整个人被撞的脸朝下的趴在崖路边沿上,弹开的力道如果在大一点,她完全会掉到悬崖下面。她就这样支棱着半边身体,死死的盯着崖底,崖下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像一只沉睡的怪物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她还差点就掉下悬崖了,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或许这也是种解脱吧她闭上的了眼睛,冷风从她面前穿过,脑海中慢慢的开始浮现出赵斐的脸。等她回过神来,唾骂了自己一声,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她还不能轻易的去死。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后退了点,离崖边稍微远一点后,赶紧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武鸣在这个洞口设了屏障,她没有精神力所以打破不了这道禁制,只能堵在了洞外。
可是她还是不敢回去,她怕的不行,只好蹲在崖壁上靠着睡了一晚。
"木天,木天你听到了吗?木天……"武鸣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吴桐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处找着声音的来源。没看到人,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难道刚刚的声音是幻觉。
"木天你倒是回应一声啊!"武鸣的声音比刚才又大了些。
吴桐反应过来,着急的扯出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武鸣给她的通讯器,这个东西可以虚拟影像交流,但是武鸣只开启了语音功能,吴桐猜测他那边可能有什么麻烦,"武鸣你现在在哪里?"
"我这两天就能回泥洞了,你一定要在那里等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记得一定要在那里等着我。"他的气息紊乱,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冷静自若。
"你能不能和我说个具体时间啊,你……"她话还没说完,那边的通讯器就发出滋啦滋啦的杂音,接着滴的一声就挂断了。
她真的不想过去啊,横也是死竖也死,就算死也能不能让她有个体面的死法啊。
她纠结的要命,扒了扒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迎着阳光在风中左右摇摆的崖边野花,她过去采了一朵。扯着花瓣念叨着,"去、不去、去、不去……"看着最后孤零零的一片花瓣,她如遭雷劈的站在了那里,迎着阳光晃了晃身躯,她就知道,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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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更大了,吴桐整个头都埋进了怀里,早知道是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应该听从见鬼的天意,就是死也不回来了。
心疼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