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劲估计还得一两日,在凤仪宫毕竟不太方便,明日我去同皇上说,你先回宜春殿养上几日,待痊愈了再说。”
叶檀不疑有他,乖顺的点了点头。
秋素回来的时候,叶少邈已经离开,她去小厨房先把药煎上,才回到殿内。
叶檀在叶少邈离开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秋素见叶檀还未醒,便蹑着脚退了出去,到厨房守着药了,待药煎好,秋素这才来唤醒叶檀。
叶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秋素把药端到叶檀面前,温声道:“夫人,该喝药了。”
“什么药?”叶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上问着,已经把药接过去喝了大半。
秋素道:“叶太医开的方子,说夫人寒凝血瘀。”
“寒凝血瘀?”叶檀蹙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恩。”秋素应了一声,接过空碗,“夫人身子不适,快些安歇吧。”
叶檀应了一声,不及细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叶少邈趁着早朝前便去见了殷晟,将叶檀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檀奴现下可还好?”殷晟一听叶檀竟给疼晕过去,顿时紧张起来。
叶少邈摇摇头:“已无碍了。”
殷晟松了口气:“那便好。”说罢,突然想起什么,“这么说,过不了几日,檀奴便能受孕了。”
叶少邈道:“只是可能……”
殷晟道:“有希望总是好的。”说罢,把崔柏唤了进来,“你和你师父待会去一趟凤仪宫,说接檀奴回宜春殿养病,莫叫病气过给皇后。”
崔柏应下后便去宜春殿找吴春生了。
叶檀醒来便听说吴春生来接,早把昨晚叶少邈说的话忘了个干净,他穿衣的手一顿,疑惑道:“怎么回事?”
秋素道:“皇上知道夫人身子不适,让吴公公来接夫人回宜春殿养病。”
“皇后准?”叶檀诧异,苏晴晴当初可是一而再的把他留下的。
秋素想起吴春生说接叶檀回宫养病,苏晴晴那避之不及的表情,忍不住失笑:“皇后娘娘担心夫人给她过了病气,巴不得呢!”
叶檀闻言,不禁失笑:“回去也好,再过上几日,便该过年了。”
回到宜春殿未久,殷晟便来了。
叶檀吃了药之后,肚子便没有再疼过,见殷晟过来,笑道:“哥哥告诉你了?”
殷晟点点头。
叶檀道:“已经不疼了,你还是去凤仪宫吧。”
殷晟上前把叶檀揽进怀里:“才刚刚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
叶檀推开殷晟,认真道:“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你该多关心她才是。”
殷晟道:“你有病在身,自然也该多关心你。”
“我已经没事了,是哥哥大惊小怪。”叶檀无奈,他也就是昨天疼了那么一阵,今天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殷晟道:“那我也想要来看看你。”
叶檀叹了口气,走到殷晟面前,仰头看着殷晟:“现在看过了,可以放心了?”
殷晟见叶檀赶着他走,不由失笑:“罢了,罢了,我晚上再来。”
午间的时候,叶檀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秋素提前便把药煎好了,趁那疼劲还未上来,忙让叶檀把药饮了歇下。
半梦半醒之间,叶檀忽觉下-体涌出一股热流,跟着猛地惊醒,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叶檀惶恐,他半支起身子,把秋素唤来。
“夫人。”秋素欠了下身。
叶檀道:“扶我去趟净房。”
秋素上前扶过叶檀,叶檀刚一起身,秋素便看到床上那一滩血渍。
叶檀顺着秋素的目光看去,顿时脸色煞白。
卫氏身子虚弱,叶檀自小就照顾卫氏,女人的一些私密事,叶檀虽不能说清清楚楚,但也知道不少,如今见床上那一滩血迹,再联想到之前腹痛,心中已然明白。
秋素见叶檀脸色难看,以为叶檀如自己初潮来时一般被吓到,忙开口宽慰:“夫人莫怕,女子月事来时都会这样,您且等等,奴婢这就去为您拿月布。”
“月布?”叶檀茫然的看向秋素。
秋素道:“叶太医那日帮您诊脉后,便叫奴婢准备了。”
“叶太医知道?”叶檀心下惶恐,那这样的话,殷晟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秋素点点头,以为叶檀是害羞,便道:“叶太医是夫人的哥哥,又是大夫,夫人不必介怀。”
叶檀只觉脑中乱做一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秋素见叶檀不说话,便去给叶檀取月布,待回来了,见叶檀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发愣,上前唤了叶檀几声,叶檀才茫茫然的回过神来。
秋素只当叶檀是吓到了,便带着叶檀去净房清洗换衣。
叶檀由着秋素在他身上动作,眼看着就只剩件中衣了,叶檀猛地回过神来,向后大退了一步。
秋素愣了一下,手僵在半空:“夫人……”
叶檀背过身:“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可……”秋素担心叶檀不会用月布,有些犹豫。
“出去。”叶檀加重了语气,秋素犹豫了下,道:“那……夫人有什么事,唤奴婢便好,奴婢就在外面。”
秋素出去后,叶檀无力的靠在墙上,脑子依旧混乱,幼时母亲的话和顾先生的话交织在耳边,他们说:“檀奴,莫怕,你是男孩子,你不是怪物……”可是谁能告诉他,哪个男人会有月事?
秋素在外面等了半晌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不由有些担心。她凑近唤道:“夫人。”
叶檀犹自挣扎,没有听到秋素的声音。秋素继续唤了几声,刚要进去,便听到叶檀的声音传来。
“何事?”叶檀收起心神,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素道:“只是见夫人半晌无声,奴婢有些担心。”
叶檀没有再搭话,快速的收拾好,便出来了。
回去的时候,床铺都已经收拾干净。
叶檀由秋素扶着躺到床上,一下都不想再动惮了。
殷晟没有等到晚上,半下午便过来了,进门见叶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叶檀难受,忙急走了几步坐到床边,拉过叶檀的手,紧张的询道:“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叶檀摇摇头,仔细看了半晌,见殷晟面上无异,犹豫了下,开口道:“哥哥同你说了我因何不适?”
殷晟听叶檀这么问,知道恐怕叶檀已经来了月事,便点了点头。
叶檀猛地抽出手,情绪有些不稳:“你不会觉得恶心吗?我明明是……”
“怎么会?”殷晟打断叶檀,将叶檀揽进怀里,“无论檀奴是什么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样子,檀奴日后再不许因这些事情忧心了。”
“我……”叶檀还欲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