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因为谈仪，黎渊或许直到毕业都没有上过学校的论坛。

    事发生在毕业典礼当天晚上。黎渊没有选择继续造，准备安心做个继承家业的富二代，谈仪则早早拿到了哥大的offer，启程的时间被定在第二天。

    “真的安排了明天就走？”黎渊边趴在床上张着腿让谈仪上药，边刷着谈仪的手机看着个帖子，“这么匆忙。”

    “抱歉，我也想多陪你几天，可爸妈太兴奋了。”谈仪低头，露了个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容。

    黎渊听谈仪说起过。自谈仪小时候起，他父母就有去美国定居想法，十岁年本该成行，却因为家里的生意了问题而愿望落空。到谈仪大二年，父母终于拿了美国绿卡，原本打算让他用2＋2的方式交换过去，却被他拒绝了——原因自然在黎渊身上。

    借着暑期小班课和课题研究的名义，谈仪在寒暑假也只短期回家看望父母过几次，其余时间基本都和父母黑白颠倒着。如他毕了业又拿了哥大的offer，确实没理由继续呆在国内。

    “嗯。他们定很记挂你。”黎渊了头。

    “嗯。”谈仪没打算把离别的气氛得太过伤，于转移了话题，“个帖子怎么样了？回复的人多吗？”

    谈仪说的，学校论坛同性板块上，天新发来的个匿名贴：《毕业表白，想被黎峰操》。

    谈仪发现这个帖子的时候，正巧刚被发来，面只有个抢沙发的回复。然后黎渊从浴室里来爬到了床上，他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边。

    “还，共六页。”

    “……”谈仪怔了怔，“学校论坛页百条。”

    个多小时，回复了百多条。这大概已经上热榜了吧。

    “他们像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很高调吗？”黎渊问他。

    “嗯，很高调。”谈仪说，“都说了些什么？”

    尽管在学校里只起上课，起泡图书馆的关系，也没做过什么当众手拉手之类的暧昧举动，可黎渊只要在校，90％以上的时间都和谈仪在起，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何况以黎渊不自知的高人气，说不定都有人偷拍到过他们在酒店前台开房的画面了。

    “问我谁，评价我的照片，讨论我和你的在校经历，猜测我们不已经分手，猜测我们的位关系——认为你0的比较多。”

    “不奇怪。”谈仪了，“你有时候气场真的很。”

    “还有讨论这个时候向我表白的话，能不能至少赚到次夜。”

    “嗯……能吗？”

    “学校论坛的账号密码什么？”黎渊突然问。

    “和选课系统的样。”

    谈仪边帮黎渊按着，边看他退了原本的论坛账号，然后在登录页面里输了自己的账号，再返回去刷新了帖子，敲起键盘飞快回复了行文字。

    “回了什么？”谈仪奇凑过头去看。

    ——我黎渊，非常不幸，并不你们期盼的1号。

    ——上我的床有两个条件，东西要大，人要顺眼。

    ——如果兴趣，私信发我联系方式。

    石激起千层浪。二十分钟后，帖子的页数暴涨到十二页。因为被回复得太过频繁，帖子牢牢吸在区内前位，并被打上了个“爆”的标志。

    先有人质疑了这个论坛等级为0的回复人不在恶作剧。可黎渊没有设置匿名，顺着账号能查到学号，很快被同系的同学证实了账号的真实性。

    然后无数人跟着发疯。和回复数齐暴涨的，黎渊账号未读私信数的数字。

    “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上你的床。我这两年……可真成了众矢之的而不自知啊。”连旁的谈仪都被惊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嗯……正，为了庆祝我毕业，父亲送了我艘游轮。”黎渊眯了眯眼，“来面个试吧。可惜你不能陪我。”

    “我去算什么？”正上完了药，谈仪着把人抱怀里，“还说，你想看我吃醋？”

    “难道你不来，就可以不吃醋？”黎渊他，“明明连我奴隶的醋都吃。”

    “开始的时候。”谈仪调，“开始我真的嫉妒得要发疯。不过也没过多久，我就都想明白了。”

    黎渊抬眼看着他。

    “小渊，其实你也没有特别喜我吧？”

    “嗯？”黎渊发的轻微的疑问。表达的方式，并不在质疑他的观，只单纯奇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似的。

    “如果我按照世俗的做法，天我对你表白，你应该拒绝我的。”谈仪垂眼了，陷了对过往的回忆，“时候的我对你来说，应该只个比较熟悉的同学而已，甚至连朋友也未必算得上。”

    黎渊没有说话，算默认了。

    “可你不但答应了我，第次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