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了摸她的手。
“嬷嬷……”她喊了一声。
女人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嬷嬷,嬷嬷,嬷嬷?你理理我,你不是想见我吗,嬷嬷,我来了呀,我来了,对不起,嬷嬷,对不起……”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滚出来,她眼前一阵发黑。
江星礼控制不住心疼,上前一步半揽着她,“潺潺……”
“魔头!我杀了你!”赵平生红着眼,抽出佩剑便冲过来。
不过只在江星礼身前三步便停住了,竟是再不得存进,这一幕看的围观众人倒抽冷气,这才几日啊,这魔头的武功竟然又精进了不少。
“姑娘,”方同开口了,男人像是一夕之间到了垂亡之时,抬眼看过来,依然慈祥,只是死气沉沉,“我们是看着姑娘长大的。”
“方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嬷嬷,是我的错……”陆潺潺没法冷静,她这世上最亲的女人,如母亲一般的人被人害死了,她没法冷静。
“傻姑娘,”他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别自责,我信姑娘,她也信。”
“她走的时候不遗憾,姑娘不知道,她太想你了,挂念着呢,从离开你之后,每天都睡不着,吃饭前唠叨,睡觉前唠叨,想着姑娘没有她,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不注意身体,呵……”他笑的更开心,“姑娘别怪蒲先生,这次是她硬要跟着来的,来了呢,姑娘忙,没顾得上见一面,她太想你了,就让我和平生帮忙,偷偷见了你一眼,她见到你了,开心了,所以不遗憾的。”
陆潺潺愣住,跟着却哭得更大声了。
“还有平生,你给我住手!”方同看向赵平生。
赵平生不甘的放下剑,颓然跪地,“娘!”
“姑娘,你别怪教主,”方同叹气,“方叔相信不是他,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他很爱姑娘,他不会做让姑娘伤心的事,所以方叔不希望姑娘跟他有误会。”
“人这辈子遇见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不容易啊,姑娘,燕儿她有了自己的家,平生呢,有了彩月,他跟着姑娘,我们不担心了。能看见姑娘后半生幸福,这就是我跟她的唯一愿望了,往后,还望教主好好照顾姑娘,拜托了。”方同缓缓道。
江星礼眸色深深,看着方同重重点头,“我会的!我发誓,此生绝不负她,她若有事,我拼死相护。”
方同笑了,眼睛里含着泪花,“平生,好好的,姑娘,好好的。”
说罢运气,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下,内功冲破心脉,转瞬气绝了。
“方叔——!”陆潺潺惊叫一声扑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赵平生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方叔!方——”再受不住刺激,她脑袋重重一垂,竟是直接晕倒了。
“潺潺!”
“姑娘!”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众人被这变故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凤锦蓉惊呆了,反应过来江星礼已经抱着人冲去了陆潺潺的房间。
彩月本欲打算跟上去,顿了顿又停下,看着骤然失去娘亲跟主父的赵平生,眼眶也红透了,蹲下来将他的脑袋抱进了怀里。
江星礼盛怒之下内力威压充斥着这间院子,那些叫嚣着喊打喊杀的正派人士连院子都进不去,最终只得灰溜溜的退回来。
等陆潺潺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侧首一瞧,江星礼正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给她输送内力。
见她醒了,他才露出笑来,“娘子,你终于醒了。”
纤细的指尖反握住他的,陆潺潺眸光闪动着冷意,“我要报仇,你帮我。”
“好,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江星礼急忙道。
“是我害死了嬷嬷……”她看着上方的床帐,口里喃喃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了鬓角。
蒲先生一语成谶,越是违逆命运,反而越陷越深,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到头来,还是输了。
李嬷嬷想念她,方叔与平生帮她看她一眼又有什么错呢,他们怎么知道,便是这样,将一切推向了命运。
当日,魔教教主被昭玉公主刺了一剑离开了明山,公主与魔教教主决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
凤锦蓉进了灵堂,不由感慨,前两日这里摆放的是她义父的棺材,她悲痛的送走了自己的亲人,谁知又两日,这里摆放着潺潺两位亲人。
“锦蓉。”陆潺潺披麻戴孝,垂着眸唤了一声。
彩月扶着她起身,不过是一夜之间,陆潺潺整个人便显出一种格外的苍白来,身子骨伶仃仃的,看着冷清极了。
凤锦蓉不自觉的跟上来,两人到了内间,“潺潺,你……节哀顺变。”
“那日,是你看见魔教教主出手伤我嬷嬷的?”陆潺潺问。
她顿了顿,慢吞吞的点头,“我是看见李嬷嬷神神秘秘的去向了后山林子,所以才觉得奇怪就跟上来,谁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李嬷嬷面前,一指就……杀了她。”
“那个人出手很快,面上戴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