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都会嫌弃他。
闻念的耐心和善意,又能持续多久呢。等她也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他就像折磨那些阿姨一样,让她尝尝后悔的滋味。
楚临川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觉得自己就好像桌子上这盘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闻念一开始给岑屿森盛的那碗,他没怎么动,一盘红糖糍粑倒是都进了他的肚子。
楚临川见状,淡淡地问闻念:“你这位朋友好像不能吃辣,你还带他来这?”
闻念也有点过意不去,正要说点什么,岑屿森抢着解释道:“我是不擅长吃辣,不是不喜欢。在家里的时候我吃的太清淡了,念念能带我改善一下口味,我很开心。而且,我很快就要接受手术了,到时候更得忌口,还不知道下次出来吃饭是什么时候呢。”
此言一出,闻念的注意力就偏了。她惊喜地问:“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半月后。到时候看眼睛的恢复情况,可能还要二次、三次手术。”
闻念特别为岑屿森高兴,饭都不吃了,粲笑着说:“太好啦,你马上就能拥有一个清晰的世界了!”
连“王医生”都不敢说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岑屿森不明白,闻念怎么能这么笃定。
不过她的这份笃定,让他很愉悦。
“我也希望手术可以成功。”
“加油加油!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记下来,到时候我提前去你病房等你醒来。”
楚临川完全插不进去话,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没了胃口。
他就不明白了,闻念和谁交往,与他又没什么关系,他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一顿饭吃完,岑屿森本来想送闻念回家,楚临川淡淡地说:“你先走吧,我是她邻居,我们一起回。”
岑屿森抿着唇,眼里闪过阴郁。不过他想到这一顿饭,楚临川几乎没机会开口,又愉快起来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先坐家里的车走了。”
岑屿森一走,气氛有点尴尬。闻念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你在这等我开出来吧。”
“我和你一起去。”说完,楚临川拔腿走在前面。
一直到上车,两人都没什么交流。晚高峰还没过,回去的路上很堵。车里空间小,因为没人说话,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楚临川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望着前方车辆的尾灯,眉心蹙起。
刚刚她和岑屿森那黑莲花不是挺能聊的么,怎么到自己这就成哑巴了?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闻念连忙道:“你先说你先说。”
楚临川调整了一下坐姿,用冷漠掩盖他的不自然:“我已经办理了休学的手续。”
“哦哦,是准备去打职业了吧?那确实没办法兼顾学业。你年纪还小,等退役后再回来读书也不迟。”
楚临川笑了一声,侧头看向她。这个角度,他的侧脸极其完美,冷白的皮肤配上狭长的眸子,谁见了都要赞一声绝色。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年纪多大似的,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小一届呢吧。”
闻念心想,你懂个屁,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见她接不上话,楚临川就挑起了别的话茬:“你呢,刚刚要说什么?”
“我是想问问,你既然准备去打职业了,房子不退吗?”
楚临川脸上刚浮现点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他冷飕飕地问:“怎么,迫不及待换新邻居了?是要让江彻,还是今天和咱们吃饭那个搬过来?”
“什么啊!”闻念发现楚临川这人话里总是带刺,还总是曲解她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邻居啊,我问问还不行啦。”
楚临川这两天也在考虑要不要把房子退了,现在,他做出决定了。
薄唇掀了掀,他淡漠地吐出几个字:“我不搬。”
“哦。”
男生眯起眼睛看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失望?”
“哪有。”闻念心说,我是相当失望。
楚临川心情莫名其妙又好了起来:“逢年过节基地放假的时候,我又不回家,就回这个房子住。”
在闻念看来,和楚临川的关系也就比熟人强了那么一点,她没问他和家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楚临川:搬走给别的男人腾位置吗,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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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条鱼
上一世在楚临川率领战队拿下世界冠军后, 倒是有粉丝扒出来他和家里关系不好。但是具体怎么个不好法,闻念也没特意了解过。
开车回到公寓,两个人在楼道里分开。接下来几天, 闻念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日子过的十分平静, 直到她接到了4S店打来的电话。
对方礼貌地告知她,她订的车已经到货了,询问她提车的时候, 需不需要举行个庆祝会。
闻念又不是第一次买车了,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加上这是她送给闻晚的礼物, 她觉得以她姐的性格, 也懒得去车店庆祝, 便回绝道:“不用了,让人直接帮我把车开过来吧, 就我留的那个地址。”
“好的,那明早开过去给您可以吗?”
“嗯。”
“请您保持手机开机状态, 司机到了以后会联系您。”
当天晚上,窗外开始下起小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停。雾蒙蒙的天气, 加上冷下来的气温,让闻念睡了个昏天黑地。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在枕头边摸索了半天, 才拿过电话接通:“喂?”
困倦时的少女音软软糯糯,像刚蒸好的团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对面听到她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 问道:“……闻念,你还没起?”
听筒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雨水落下的淅淅沥沥声。闻念迷迷糊糊地反应了两秒,才分辨出这个耳熟的声音是睡,瞌睡去了一半。
“秦教授?”她惊讶地问。
“嗯,我来给你送车。你要是没睡醒的话就再睡一会儿,不急。”
闻念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顺着肩膀往下滑:“你现在在我家楼下?”
“对。”
闻念哪敢让他等啊,连声说:“稍等,我马上下来。”
还不等秦星野回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楼下,男人一手举着黑伞,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她那一声软糯的“喂”,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忽然,他听到一声微弱的猫叫。把手机放回口袋,他转头四处看去。
……
一场秋雨一场凉,闻念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冷气顺着她的衣领就灌进来了。
她赶忙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