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准备了一方刺绣,陛下要不要瞧一瞧?”
那个草原美人不似楚伶那么胆大,但也羞着脸瞅许以星,明显意思是一样的。
“朕有事要去找摄政王相商,就不打扰两位姑娘好兴致了。”许以星笑道。
两个美人的笑马上就失落起来了,特别是那个草原美人,眼眶都红了。
许以星于心不忍,又道:“心意朕领了。两位美人心灵手巧,刺绣一定很好看。”
说罢,他就走了。
徐柯跟在身后,叹道:“臣怎么觉得陛下对这些娇软美人只有怜花之意,却无惜取之心呢?”
系统嘀咕:“宿主要有摘花的心,沈摘岂不是要翻天了?”
“朕还年轻,心里有人了,”许以星悠哉道,“且朕偏爱高大一些的。”
“?”徐柯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凶猛强壮的女人一脸娇羞地依偎在陛下身旁,一个激灵,“陛下神勇。”
许以星想了想沈摘凶起来的样子,觉得自己确实是英勇的。
不过不凶的时候就很可爱啊。他很吃这套。
他有些苦恼地想,怎么别人就不喜欢那一点呢?也不知道婉兴到时候会怎么想?
那一边。
沈摘刚练完武,听到下属的禀告,擦汗的手一顿:“陛下和她们说了什么?”
“陛下没说什么,只称赞了一句两位美人心灵手巧便离开了。”侍卫道。
沈摘扔下手帕:“宫中绣娘那么多,何需她们献殷勤。退下。”
“是。”
下属退下了,刚退到门外,就听“喀拉”一声巨响,以为有什么异变,他赶紧回头。
只见泥土飞扬,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被拦腰截断,随着“轰隆”的一声,树冠倒了下来。
下属呆愣地看着摄政王气定神闲地走过来,吩咐道:“回宫后找两个手巧的绣娘到府上。”
“……是。”
下属望着摄政王的背影,竟莫名看出了一种努力奋斗力争上游的意味来。
等春猎完,回到皇城,春寒已经过去了。
许以星上完朝,路上遇到了婉兴。
婉兴屏退宫人,握着他的手,边走边道:“过几日就是陛下的生辰宴,陛下可要做好准备。”
许以星这才想起,他的生日快到了。
难怪这几天宫里忙前忙后的。
“儿臣要做什么准备?”许以星笑道。
婉兴意味深长道:“开枝散叶的准备。”
许以星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摘事先比他知道婉兴的动作。
摄政王府。
沈摘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手下道:“禁止她们触碰陛下便可……”
要说话就说话吧,他总不能一辈子都阻止许以星和别人说话。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被糟践得一塌糊涂的绣绷,心里叹了口气。他转头问属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属下沉默了一小会儿,道:“殿下的手艺,自然是别人比不上的。”
沈摘觉得这个配不上小皇帝,扔到一边,吩咐说:“再找多几个绣娘来。这两个教不好。”
属下看了下旁边堆积如山的被绣坏了的绣绷,又想了想每天战战兢兢抱成一团的两个绣娘:“……是。卑职这就去办。”
很快就到许以星生辰那天了。
皇城灯火辉煌,如鱼鳞灼灼。
晚宴上,各色奇珍异宝献了上来,还有精心准备的歌舞。
许以星正看着下面的表演,坐在一旁的婉兴突然道:“陛下,哀家有东西要送给你。”
这么神秘?许以星道:“儿臣恭候。”
她带着许以星和众人来到湖边。
静谧黑暗的湖边,亮着一排一排夜明珠。湖心处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婉转妩媚。
湖心搭建的亭台上,亮起了烛光。
许以星:有点瘆人。
沈摘看了一眼他,负着手不说话。
婉兴满意地评价道:“能歌善舞,修养极好,不愧是丞相府教出的女儿。”
众人纷纷称是。
沈摘抿紧唇,一言不发。
等歌声停下,婉兴还要说什么,湖上却骤然浮起了星点光芒。夜空中也逐渐飘起了千盏孔明灯。
许以星看向沈摘。
沈摘眼神柔和。
天空上“嘭嘭”炸开烟花。
漫天流火的光影,倒映在两人的眼睛里。
许以星想起他们逛过的花灯,一时收不住自己的目光。
系统:妈的这两男的好配。
等一切结束,许以星回到内殿,穿着宽松的睡袍,刚想上床歇息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一声轻响。
“谁?”
“陛下,是我。”
“进来。”
沈摘悄无声息进来了。
许以星坐在床边,乌发铺泻,睡袍雪白,一双星辰似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他整个人对来人像是毫不设防一样。
毕竟沈摘这样过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哥哥有什么事?”许以星问道。
沈摘走过去,在他面前跪下:“深夜打扰陛下休息,臣请罪。”
“哥哥?”许以星奇怪。
沈摘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陛下,这是臣的礼物。”
许以星接过,一看。是个长条状的东西,布料很好,只是形状和刺绣很一言难尽。
系统也觉得那一坨竹青色的屎很一言难尽。
许以星想了想,犹豫着将手穿进那个唯一的大大的洞里,道:“那……朕就多谢摄政王……美意?”
他想说多谢摄政王的手套,但套进去之后才想到手套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便改了措辞。
沈摘抿唇:“这是臣做的香囊。”
“……哈,哥哥别出心裁。”许以星将它取了下来,捏了捏。难怪觉得香香的鼓鼓的。
沈摘有自知之明,见许以星没拒绝,心里就很开心了:“陛下喜欢吗?”
“喜欢。”许以星道,“朕喜欢殿下送的生辰礼物。花灯很美,香囊很好看。”
像是怕沈摘不信,许以星又加了句:“比哥哥以往送的金银珠宝都喜欢。”
沈摘借着月色看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他的小陛下,怎么能那么软,想亲一亲他,抱一抱他……
他情不自禁就凑了过去,许以星转过身将香囊放在枕头旁,刚好回身。
两人就这样眼睛瞪眼睛。
许以星眼神清澈,道:“哥哥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绣东西了?”
沈摘喉结动了下:“我想给陛下绣很多。”
“难吗?”许以星问道。
“难,上战场都比这容易。”沈摘如实道。
许以星忍笑道:“辛苦哥哥了。”
全身心信赖着他的
小皇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和他夜话,沈摘只觉得气氛好极了,恨不得这一晚能够无限延长。
只是回到了王府,沈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