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
做人就是这点不好,不能随口舔小狐狸。
下属凌乱了。“见他如见我”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不是几个月前,尊上带着自家小夫人,对他们说的那句话吗?!
乱套了。尊上糊涂了!人不如狐狸!
下属们走了。
沈摘摸着小白狐整齐的毛:“我去拿梳子给你梳毛。”
他身上很暖和,在凉爽的秋天里像个热火炉一样。小狐狸情不自禁就蹭了下沈摘的胸膛。
“??”沈摘低头,问道,“怎么了?饿了?想先吃东西吗?”
小狐狸眼睛湿润着:“吱……”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摘一手摸到小狐狸腹部,发现小狐狸体温高了许多,有些慌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小狐狸摇头,说不是。
他能感觉到并不是发烧了,只觉得腰腹一片灼热。
他勾着沈摘的脖子,让他抱回房去。
沈摘不觉有他,抱着小狐狸回到房间,放到床上。
小狐狸蜷成一团,难受地闭上眼睛。
沈摘着急道:“我去找大夫来!”
他起身,看到桌上一篮子的松塔,捞起一个,试图安慰小狐狸:“以星星乖,抱着它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等、等等……”
沈摘的手还没碰到门,就听到小狐狸模糊地喊了一句,他回头,看到床上的景色,顿时就不淡定了。
只见柔软的大床上,半趴着一个青年。黑色的长发铺散,遮住了背部,若有若无地路出些白皙的肌肤和匀称的线条。
一双尖尖的白色狐耳半贴在黑发上,似乎很热,粉红的内里已经变成了略微艳红的颜色。
视线往下,还能看到他尾椎上,长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修长的双腿间难耐地微微扫动。
沈摘的目光滑到许以星白皙的脚腕处,那莹润的脚趾还夹了夹被子,平整铺着的被子生成了一个小皱褶。
【要、要昏过去了!】
到了此刻,沈摘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枉为男人了。
大步走了过去,沈摘一手穿过许以星的胸膛,稍稍提力,就将人翻转了过来。
许以星仰躺在床上,喘着气,瞪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看他。
沈摘双手撑在他两侧,喘的气比发情的小狐狸还要粗。
许以星闭了闭眼,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就悄悄缠上了沈摘的手臂。
“我帮你。”沈摘嘶哑着声音,道。
……
傍晚时分,尊上房间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停止了。
沈摘搂着人仔细哄着:“乖,对不起,别哭了。”
许以星红着眼睛,抱着尾巴,抽噎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哭嗝。
他才不想哭的。生理性的,止不住。
因为出汗了,狐耳软软的,服帖地趴在脑袋上,极其惹人怜爱。沈摘忍不住,一手去摸,柔软的尖耳在他手心里转了转,那滋味,不能更美妙。
“乖了。”沈摘哄道,“饿不饿呀?我去给你做吃的?”
许以星看了看润湿了的尾巴尖:“脏、脏了。”
沈摘被可爱坏了:“那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小狐狸凑了过来,似乎累坏了,嗯了一声便闭眼睡去了。
只是沈大灰狼按捺了几天,今天开了荤,一时竟收不住,在温泉里哄着人又来了一次。
将人擦干了,特别是许以星最在意的尾巴,洗得不能再干净了,沈摘才抱着香喷喷的人回房沉沉睡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
沉到第二天太阳照了进来,沈摘才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可不得了了。他发现自己窝在一个人的怀里,而且那个人,看起来非常之像他自己。
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吗?
沈摘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却惊动了旁边的“沈摘”。
“沈摘”嘟囔了一声“尾巴”,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
……
议事厅里。
魔修们看着今天显得特别和颜悦色的魔尊,纷纷抖了抖。
有人问:“尊上,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顶着沈摘皮囊的许以星:“啊……没有。”
他坐在上座,淡定道:“有什么事便说吧。”
沈摘之前处理魔界事务的时候从来不避着他,许以星对今天要讨论的事多少也有点了解,是以完美地糊弄了过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
沈摘在床上打滚,裹着被子卷来卷去,像只仓鼠一样。
见到许以星回来,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以星星!”
许以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尾巴和狐耳都没了,松了口气:“你在干嘛呢?”
他怕沈摘一个兴起,将狐耳和尾巴摸秃噜皮了。
沈摘惊喜道:“我在以星星的身体里!感觉好棒!”
就像将许以星整个人都吃进了肚子里一样。
许以星说:“你还高兴呢?明天就要回玄仙宗了,你说怎么办呢?”
昨天,小狐狸刚换回人形,灵气不稳,泄了出来,沈摘又总缠着他,魔气四溢,到处都是。
充沛的灵气和魔气在房间里流转,最后直接将两个人的灵魂换了过来。
沈摘毫不在意道:“我替你解决!”
许以星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把他的脸蛋。
晚上的时候,沈摘顶着许以星的壳子,不知道去鼓捣什么了。
许以星也出来晃了几圈,没看到许白泉,便去魔宫的后花园逛了逛。
花园里种了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有一些还是沈摘专门搜寻来的,和星移幻境中小皇帝种的花草一模一样,比如依兰花。
路过的魔修看到他,纷纷行礼。
有个眼熟的魔修走了过来:“尊上。”
许以星瞅了好几眼,才想起这就是那个沈摘颇为信任的下属,便笑道:“晚上好。”
魔修惊了一下:“尊上刚和夫人过完云雨?”
许以星:“……”你这让我怎么接话。
魔修爽朗地笑道:“尊上将正道第一的美人掠了回来,可谓大快人心呀!就是男人不可以太顺着自己夫人,会恃龙而骄的。”
“你倒颇有心得。”许以星挑了挑眉。
那魔修真是个直性子,一股脑说道:“那是。尊上重用我,我肯定要说些忠言。不过尊上今天似乎很好心情,以往我这样说,您都得生气的。”
许以星做了个手势,温柔地笑:“无妨。忠言逆耳。”
那魔修又和他说了很多话,最后才道:“天色不早了,属下不打扰尊上了。尊上去完挽澜阁,便早些歇息吧。”
许以星心里一动,挽澜阁?
他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