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我没有装什么,你给我把话说明
白,我不希望你的小脑袋中对我有任何不切实的误会还是幻想,好让你找一大堆
借口来说要退婚什么的。」他真的很气愤她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有任何的质
疑。
「你不要生气,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除非你说的那些承诺都是骗人的。」
「不!我是真的很爱你,所以……」
「所以?」
「我知道你还没有遇见我之前就已经有了个爱人,而她还怀有你的亲生骨肉,
如果不是我皇兄的赐婚硬生生的拆散了你们,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真的好爱你,
我希望你能快乐,你别担心,我会退出的,你也不用担心会因此受到皇兄的任何
惩罚。」
「怎么可能不会受到惩罚?违抗圣旨是杀头之罪的。」
他的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她低垂的头,在听到她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后,他终于
知道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她肯定是误会他跟幽莲之间的事了。
「我想过了,反正在这世上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我也不打算回宫了,我会找
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的过日子,也许段姑娘会委屈一点无法当你的相国夫
人,可是她还是会有名份,孩子也有个身份,不会背着私生子的恶名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这样慷慨的人,宁愿牺牲自己来成全我们。」
他嘲讽的语气让玄舞听了更难过。
「你不用感谢我,我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令大家痛苦一辈子,痛苦只要
我一个人承受,反正我们认识不久。」
「感谢你?」他不敢相信她真的以为他会感谢她的慷慨?!「该死的,我不
会感谢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这样子的自以为是,难道你以为
你可以决定我们三人之间的下半辈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想要你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我要你心甘情愿——」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望着自己,「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感动的落下泪水,他的温柔是那么的令她舍不得,「可是有人比我更需要
你的爱。」
「这世上能得到我的爱的只有你。」
「那段姑娘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没好气的说。
「她有你的孩子,你该给她个名分的。」
「谁跟你说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我见过她了,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
「别想!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她闪着泪光的眼紧紧瞅着他英俊的脸,「我是一个很贪心的女人,我要你的
心中只有我一个,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渴望着,甚至因此不惜跟着皇兄大吵一架,
因为我想要拥有一个完整的爱情,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因为我一直相信执
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美的一句话,天长地久,山盟海誓这动人的承诺,
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我们之间,彼此的生活中只有对方,虽然有哭、有笑、也有
些吵吵闹闹,可是我会在这些生活琐事中将你的容颜、你的声音、你的呼吸、你
的笑容,全收藏在我的下半辈子中,但我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是你们的第三者,
你会恨我吗?」
「你要把我送给她,只因为你觉得自己是第三者?」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
样子对待他的一片真心,「我跟她没什么,你该相信我的。」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爱你,所以不希望彼此活在痛苦中——」
「没有人会痛苦,除非你真的做出这样子愚不可及的决定,这根本就不像你
的个性,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又怎么舍得把我拱手让人?」
她哭得更伤心,「我当然……舍不得。」
他紧紧的抱住她,「我不会答应退婚的,我说过这辈子我只要你,我的心中
只有你一个,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幽莲只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不准你用
这样的借口来拒绝我,为何你会如此的大方将我送人?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为何
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深情?究竟是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爱你,或者你不相信有人会爱
你,还是……」他的眼中闪出冷冽光芒直射入她心中,「你不相信自己爱我,所
以才编出这样子的烂借口来拒绝我?」
她看着他愠怒的模样,幽幽的道:「也许你是对的,我是不相信自己可以真
爱你,从小到大我就只有被人家,被人疼,没有爱人的经验,我对你也许只有激
情而已,一时冲动昏了头。」
「我不知道幽莲跟你说过什么,我只知道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不要在我面前
说要退婚的事,我不会允许的。」
「你……这又何必呢?」
「我就这样!」
她无可奈何的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她看到了他面前的酒,伸手一拿昂首一口
饮光,一阵辛辣滑过喉咙令她眉头纠结在一起,她也瞄到苍柏没有阻止她,只是
静静的凝视着她,而他眼中那份哀痛及怨怼令她心生一阵苦涩。
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又一杯,打算今天要不醉不归,最后她喝醉了。
当她醉倒时,苍柏快一步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而她紧闭的眼没有看见他
眼中的关切及心痛。
龙玄舞,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可以让我爱得那么深又恨得那么强烈。
他抱她走出客栈,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这辈
子你只能是我的人。」
当两人离开后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出来,他眼中射出一道邪恶的光芒,他
是玉妃身边的太监。
「原来抚萱没死,不过她逃得过这一次,可逃不了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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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苍柏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玄舞回到相国府时,引起府中上上下下的一阵骚
动。
「相爷,公主她怎么了?」粉儿连忙冲向前关心的问。
「喝醉了。」他只丢下一句,脚没有停的往内苑走去。
粉儿急得追上去,「公主怎会喝醉?」
他没有说话,突然一个娇美的人儿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大哥——啊!公主她怎么了?」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他气得对她大吼着。
「我——」幽莲被他的怒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对她那么凶过。
苍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心
爱的人儿继续往前走。
「段姑娘,你到底跟公主说了什么?公主从没喝得不省人事,她一定是有很
伤心的事才会如此的。」粉儿护主心切,口气不满的对幽莲道。
「我没有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公主才是相爷的妻子,而公主是不会让相爷纳妾的,所以
我劝你要死心。」
「我明白,我想她大概是对我跟相爷之间有误会,等她清醒后,我自然会向
她解释清楚的。」
这一次就算要逼公主听她说上三天三夜,她也要把一切说清楚,她不希望这
样一段美好的姻缘因为她而破裂,更不想让南大哥对她有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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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舞坐在房中让粉儿帮她揉着因宿醉疼得快裂开的头。
「公主,你惹相爷很生气。」
「他会生气才好,也许这样子就可以让他退婚了。」
「退婚?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粉儿讶异的问。
「是——」
「是公主误会了。」
玄舞跟粉儿的目光同时望向从门口走进来的幽莲。
「你这个狐狸精,谁教你进来的?」粉儿对破坏玄舞好事的人都不客气。
「粉儿,你先退下吧。」玄舞无力的说着。
「公主,可是……」
「我没事的,你退下吧。」
「是!」粉儿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对着玄舞说:「公主,有事叫我,我马上
就会出现了。」
「好。」玄舞发现粉儿最近越来越啰嗦了。
房内一关上,幽莲笑着望向玄舞,「公主真是幸福,有一个这样忠心护主的
丫环。」
「如果她有任何对不住的地方,你可别介意。」
「怎么会?」她走到玄舞的面前望着她,「公主,好多了吗?」
「我没事,你……答应他搬进来了吗?」
幽莲瞄了她一眼,「这不是公主想要的吗?」
玄舞伤心的低语,「没想到他口口声声说只要我,最后他还是把你接进府中
了。」
幽莲听见她的话,在心中无奈的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不是真的爱南大哥。」
「胡说,你胡说!」她倔强的反驳着。
「我没有胡说,一个人如果真的在乎自己心爱的人,她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
沙子的,可是你却反而要将自己的男人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的眼中有着
不谅解,「所以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像南大哥这样好的人。」
玄舞没有说话,只是像只战败的公鸡一样的低着头。
「怎么?放弃了?投降了?你真是一个懦弱又胆小的女人。」她不屑的嗤了
一声。
她的话挑起了玄舞的好胜心,「你这个女人别得寸进尺,我是成全你,你别
这样子——」
「我有要你成全我吗?如果你真的要成全我,那除非你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怎么可能?」
「南大哥的结拜兄弟祈仲南,才是我的爱人,在一场船难中,他失踪了,也
不知道是生是死,可是我对他却未放弃过,我一直相信他会回来。南大哥对我的
关心也只限于兄妹之情,这辈子我生是仲南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我肚中的孩子
也不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所以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愚蠢到牺牲自己的幸福,
只为了成全我这个陌生人,不过……」幽莲的眼中闪着泪光,「我十分感谢公主
这样为我着想。」
「你爱的人不是南苍柏?」
「不是。」
「肚中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不是。」
「他爱的人也不是你?」
「不是。」
「我真的很笨,对不对?」玄舞咬着唇道。
「这……是。」
玄舞一下子哭出来,「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子伤害他,他一定不会理我
了,怎么办?」她这次对他真的太过分了。
幽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别担心,跟他解释清楚再赔个不是,南大哥
很好说话的,更何况他是真心疼你,不会跟你生气的。」
玄舞擦着眼泪,「真的?」希望他不要因此生她的气才好。
就在此时,粉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公主,不好了!」
「怎么了?」
「相爷被刺客暗杀了!」
第十章
玄舞的心失控的狂跳着,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可怕的画面。
柏,你千万不要有事。
当她来到苍柏的房间却发现门前挤满了人,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她用力想挤
过人群时刚好有人发现了她。
「小舞姑娘来了。」
一下子众人往两侧退开让了一条路给她,她走进房内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
她想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当她看到他安然的坐着,除了他右手包裹着渗
血的布条时,她的不安及惊慌才稍稍平复了点。
「你……没事吧?」她迟疑的问着。
而他的眼神没有昔日一见到她时就会出现的深情,反而布满冷冽的寒霜,房
外众人的议论纷纷也变成了小声的窃窃私语。
他的唇泛起了一个冷漠无情的笑,「你还会关心我?」
「当然——」她想要说话却被他打断了。
「不需要。」
她的心陡然一震,踉跄的退了一步,她知道他在气她,可是为何他的无情会
令她有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别对我这么凶,至少也要等你的伤口处理好之后,
再逞英雄——」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自己会处理的。」他一用力扯动了伤口,痛得他
眉头一皱。
「你怎么会受伤的?」她强忍住想要跟他吵架的冲动,不希望让他太过激动
而再次牵动作品口。
他没有开口,显然是拒绝回答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