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同桌侧过了头看正收拾书包的齐昭然:“一块儿去吃饭吗?”
“去琥山娱乐景区。”
“不是吧?那在郊区啊,公交也得一个多小时呢。”同桌见齐昭然没回他,想他可能确实有事只好到:“行吧,晚上给你留个门不?”
“不用留。”齐昭然甩上书包就要去坐公交,外面下了不小的雨,自己还顺走了同桌的一把黑格子伞。
公交上人寥寥无几,司机昏沉慢悠地晃着往前开,如同搭在枝头悠然欲坠的枯叶,风拂即断。齐昭然抬眼看雨丝在车窗拉出一条条透明的银线,蜿蜒曲折地将路边霓虹搅得光怪陆离。
雷声在耳际炸裂,是承接苍云与大地的磅礴辽阔。
齐昭然就站在门口,等游乐园里的灯光渐次熄灭,摩天轮静默在最高端歇息,门卫室与售票厅的暖色灯光黯淡下去,也不生气,早就料到这天气关律的飞机会晚点,低身将一片新落下的橙色叶片轻轻搁到低洼汇聚的雨坑中,等雨再把“小舟”击没,沉入污泥与腐叶堆积的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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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律行色匆忙,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赶往目的地,下了车才发现伞忘在机场了,也不愿再拐回去拿,边朝着已经停业的游乐园走去边给齐昭然打了个电话,就见蹲在门卫亭子旁的那人穿连帽衫,黑色的帽子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支着一把小伞,低头摆弄一只枯橙色的叶子。
兜里的手机亮了片刻便被接起。
“喂?”
关律很少像今天一样狼狈,头发已经湿了一层,刘海掀上去,眼睛被雨水冲得半阖,呢子大衣已经被雨水染成深色,手还埋在兜里,绒面的戒指盒已经有些潮了,不过也不打紧,在齐昭然回头站起来的时候钻进他的伞里。
烟花潮了,灯火熄了,山色也朦胧难测。
关律低头去捕捉他的唇舌,啜饮掉他脸上微凉的雨水,啜饮琼浆般与他交换气息,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也可以想他的全部。
关律去捉齐昭然的手,扣进他的指缝,摩挲着他的指腹,骨节,轻轻捏着指环扣紧到他的无名指上。
因为齐昭然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知道他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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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如疾箭。
齐昭然关上了窗作玻璃盾,屋里也不算暖和,郊区附近的小旅馆环境说不上是多好,可这鬼天气也不想折腾一个来小时回市区了。
一小扇窗户总是关不严实,漏进来几束细如丛针的风,关律一只手握着齐昭然的脚踝,随手拿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下,另一只手插进齐昭然的发间,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低头去吻他的眉眼。
“嗯啊……”齐昭然被磨蹭地舒服,眼尾冒了点儿红,被顶得断断续续地喘气,关律抽插得不疼,但是又深又狠,每一下都顶到齐昭然的敏感点上,齐昭然几欲射精,试图阻止,而两人的手指只短暂纠缠了一下,齐昭然就被紧紧扣住了。
关律的手心有些出乎意料地温热干燥,骨节分明,手指颀长,宽阔而不厚重。齐昭然与他十指相扣抽不开手,关律就张开双臂压在他上方,以唇齿去采撷一个浅吻。
“齐昭然,”关律身下的动作没停,把他抱起来面对自己,接近温柔地去啃噬他的嫩唇,茎身埋得极深。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齐昭然突然被顶住鼻尖,眼神却拧到一边儿不去看他,窗外是狂风大作骤雨不歇,齐昭然轻轻开口:
“天气真好。”
关律吻上他的鼻尖:
“是啊。”
齐昭然还是愿意相信,世间每一段爱情都有很多很多,很长很长的故事,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起。
来迟了!中秋节快乐!水了一章番外,一般没什么剧情,就是为了祝福一下大家,我这边今天天气超棒,你们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