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温香的菊花茶。走进厨房,拉开墙上的柜子,里面安好的摆着一大袋的菊花茶。打了开来,扑面的是干爽而带阳光气息的菊花香,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好怀念。给自己泡了一杯,淡淡的含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熟悉而温暖的香味,在嘴里散了开来,好舒服,全身都暖洋洋的。奇怪,当时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香味难以忍受呢?摇摇头,不愿多想,以前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走进浴室,本想先冲一个热水澡,却不经意看到那明亮的全身镜。有些犹豫的走过去,看着镜子中的倒影,此时的自己,仍然如一个久病初愈的人般虚弱,只是皮肤不再是腊黄的了,大大的眼睛,又恢复了光泽,过肩的乌发让自己看起来多了分无助的秀美。非常不愿意承认身为男孩的我此时看起来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只是,看着自己的样子,脑中突然想到一个现实得近乎冷酷的问题:恢复了的自己,是否仍会继续被那些学生涂毒?加上当时自己自暴自弃时的行为,和已经没有靠山可依的现况,以后的情况实在不乐观。怎么办呢?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夜泉,你!?!”傍晚董情回来的时候,看着我惊得说不出话了。
“嘿嘿,怎么样?”我笑着问,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理出来的小平头,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
“呃。。。。。。它们会再长出来吧?”他喃喃的问着,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啊?”这回轮到我楞了,他什么意思?
他猛的抓住我的衣领,瞪着我大声的问道:“你的头发!它们会再长出来吧!?”
被他的气势有些吓到,我只好楞楞的点了点头,说:“当然。”头发当然会自己长了。
他一听,放开我,如卸重负般的叹了口气,说:“呼,太好了,真是吓死我了。”
“哎,我是在问你到底怎么样哪。”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样?”他瞪了我一眼,说:“差点以为是哪里来的乡下仔,难看死了。”
“哈哈,那就好。”这就是我要的成果。
“你在担心以后的事情吗?”清脆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不正经了。
“嗯。”我轻轻的应了声。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会保护你的。”他定定的看着我,说。
“董情,你不能无时无刻的保护我吧?”我看着他,问道。
他看了我一会而,然后眯着眼睛说:“嗯。。。。。。如果能把你的眼睛遮起来,效果会更加好哦。”
“会吗?”我有些奇怪的问。
“对呀,你的眼睛和你的笑容可是你最致命的地方。你可以不要乱对人笑,不过眼睛嘛。。。。。。啊!”董明突然叫了出来,让我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我紧张的问。
“小明当时戴的平光眼镜,你们有留着吧?”他问。
“眼镜?对了!好主意,怎么我没想到。”嚷着,我赶忙跑到自己的书桌前翻了起来,似乎把什么东西弄到地上,不过我没在意,随意说道:“好像有东西掉了,董情,帮我捡捡好吗?”
“哦,好的。”
“哈,找到了!”终于给我找到那副十分土气的黑眶眼镜。我赶忙戴上,转过身问董情:“怎么样?董情,董情?”
只见此时的董情,正盯着手里的东西,神色怪怪的。
“董情,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他没有说话。
“董情?”见他不理,我本能的探头过去一看,只见他的手下,躺着一颗小小晶蓝色石片,在灯光下,发出莹莹蓝光,圆润极了。咦?这是。。。。。。
“夜泉,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董情终于开口了,只是他没抬头看我,而是翻弄着那块小石片。
“啊?”这个东西,好像是。。。。。“啊!它是那个月冥流风的。”
“月冥流风?”
“嗯,是呀,董情,你认识他吗?”我问到。
他摇摇头,看着我说:“哦,不,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对了,夜泉,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你的病才刚好。”说完,他把石头递还给我,就走出房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躺在床上,翻弄着那块小巧玲珑的晶石。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虽然背面有些恐怖,和会自然的散发出暖意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把晶石放在眼前,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世界,一切都变成萤萤的蓝色,好像在海底的世界,漂亮极了。看着看着,突然想到这块石头的主人--月冥流风。仍然记得这个人,大概是因为他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存在感,尽管他冷得那么的绝世孤绝,却依然不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存在。而且,他怎么说还是我的恩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可是为什么除了那几次意外之外,就再也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了。想起那时他杀人使的残酷冰冷,我不由得心有余悸。想到他,就不期然的想到尉刑,然后想到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过份。去道个歉吧。。。。。。可是,我那什么脸去见他。。。。。。。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道个歉吧,我不能老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想想,如果当时,我在罗勇门前有勇气推门进去,又或者那个时候和元冕说清楚,一切都会不同吧。。。。。。
走到尉刑的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抬起手敲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一年纪的学生。
“请问叶尉刑在吗?”我问。
他看着我,楞了楞,然后摇摇头,说:“他不在。”
“哦?那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他一般很少会宿舍的。”
“是吗?那好的,谢谢了。”我道了谢,转身走了开去。
走出宿舍,我考虑再三,决定去随意走走,好久没有走动走动了。走在茂密的林荫道上,一抬头,就看见迎面走来几个银色校徽的学生,虽然并不认识他们,不过我也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绝对不单纯,因为,他们非常的面熟。我低下头,心在那几秒之间狂跳着,他们会认出我吗?认出了又会怎么样?而当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等他们走过之后,我托了托脸上那副厚重的眼镜,嘴角淡淡的笑了开来。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