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火把,尚不及被投到对方的头上?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一阵痛感袭来,双手不由自主的,就向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处伤口捂了上去?而此时贺疯子已然纵身跃到了城垛口上,随着便翻身跃入连山关城头上。却见眼前有几个守城的军校,各自抄持着手中的长刀,奔着自己就紧逼过来?
而就见有一个守城的军校,却将手中的火把极快的,便触到一个刚刚踏上连山关城头的东北军的身上。立时,一股难以被扑熄的火焰,顿时便从其身上冒了出来。而那个军校仰身,尖声惨叫着就此折下连山关城头。此时,又有一个东北军校正在城垛口处露出头来?而那个先头,用火把将一个东北军校身上的火油,给引燃起来的守城军校,却又举起火把,对准对方的头顶,便就狠狠砸落下去。
贺疯子此时也无暇多想?颠了颠手中的一把短剑,猛地便朝着那个守城的军校身上,就疾速的飞甩了出去。不等火把落在,那个在城头上露出头来的,东北军的头顶之上?短剑却恰好正插进,那个守城军校的脖子上。顿时手一松,火把折着跟头的坠落城下,而那个守城的军校,也跟着翻身掉下城头。
等第一支的短剑,被贺疯子给飞甩出去以后,第二支的短剑,也同时飞向另一边?正好扎进一个守城军校的前心,而这个守城军校刚一栽倒在地,云梯上的东北军校,便已然顺着城垛口翻身跳到城头。手里抄着长刀和盾牌,就与那些已经欺近到自己身前的守城军校厮杀到一处。
贺疯子也趁势拔出背上的巨剑,巨剑在城头上挥舞起来之后,慢慢地变成一个光圈,将贺疯子给维护在其中。也立时将守城军校给活活逼退了七八步远。这也给那些正从云梯上,再往城头上爬的东北军校,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机会。随着东北军校越来越多的,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上。连山关城头上的守军们,却也无可奈何的,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朝着马道上给逼退着。只是令贺疯子和一些东北军校深感怪异的地方?却是在连山关城头的城垛口处,竟然摆放了一排排的,上面盖着铁盖子的黄釉色的大缸?看那每一口大缸的体积,都足可以装下两到三个人。真是不晓得,在这些大缸里,到底所装盛的是什么东西?若是依着贺疯子的想法,自然是装盛一些,用来把守城池的东西。例如,那种方才淋浇到自己和东北军校身上的那些火油?更或是,一些别的能用来守住城池的东西?例如说人的粪尿等物。只是眼下还无暇去对这些大缸探个究竟去?因那些看守连山关城头的八旗守军,正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逼到了马道上面。
虽然敌兵被自己这些人给一直这么压着打,让这位东北军的主将心头,多少也能为此而高兴一些。只是,身后竟然无有援兵跟着登临到城头上?光凭借着这些,登上城头的几百名东北军校的力量,似乎不太可能,去将这座城头给彻底的攻占下来?并还能将其给死死的把守住,等待后面的东北军的援兵跟着上来?可眼前,好在能把这些守城的八旗军,竟然给一直逼退到了马道上面。让那位东北军主将贺疯子,倒也能稍稍的松下一口气来。只是在心里不住的琢磨着?如何能在将眼前这幅场面给多来维持一会?只要援兵到了?自己也就等于是立下首功一件。只是贺疯子却不曾注意到,在他和其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的背后,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见那些黄釉色的大缸上的铁盖子,一个接着一个被从里面推了开去。随着,就见从里面轻手轻脚的,走出不少的守城军校来。且在不少的守城军校的手中,都平端着一把,并不算是十分精良的弩弓。而这些弩弓无一例外的,全都指向了贺疯子等人的后背。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坐看秋风入连关,朔云弯月满山梁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将军小心身后。”一个东北军校偶然回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撇去一眼,却是忽然发现在自己这些人的背后,不知在何时?竟然站了足有一长排的,手中或是持着弩弓,或者是紧紧握着一柄单刀的连山关内的守军,且一个个已将各自手中的弩弓,全都对准了自己这群,眼下似乎已占尽了上风的东北军的身上。这才对着那位,仍然正持着手中的巨剑,再马道之上到处追杀着连山关守军的贺疯子高喝一声。
贺疯子听见了手下的军校,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声,心中不由自主地,就跟着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暗自思付道,怪不得,自己带着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竟会如此轻松容易的便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原来竟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的。再将一个守城的八旗军校,拦腰一剑斩作两截之后,连被迸溅在脸上的血迹,都顾不上去擦抹一下?急忙转过身朝着身后望去,果然和自己手下军校方才所说的话,是一点都不相差。
在城墙的垛口跟前,站了一长溜得,手中持着简易弩弓的守城军校。瞧眼前这付形势,对方明显是已把自己这些人的退路给彻底的截断。如今自己连带着手下的这些弟兄们,已经变为一支真正的,深入敌军队伍里来的孤军。或者说是身陷敌军的包围圈中的孤军,倒与眼前此情此景,似乎更为的贴切一些。
只是这么多的守城军校,却又是能从何处突然钻出来的呢?看在这城头上,简直是一眼便可望到头。而除了那一间城门楼,似可藏下一些军校?只是,站在这城门楼的外面,便可望到里面是一个什么情况。如要果真藏下一些军校?也绝对瞒不过自己的双眼去。可看这城头之上,也并无一个可以容纳这么许多军校的藏兵洞?待贺疯子的眼睛,扫过了那些被摆放在城垛口下的,一口口黄釉色的大缸上之时,以及那些被胡乱的丢弃于地上的铁盖子,心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些守军当时,就隐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一口口的大缸之内。
看起来,自己这一次亏吃的,可照实有些大了?很有可能,兴许还会将自己这条性命给赔了进去?只是如今在若想后悔?似乎也是晚了。贺疯子把牙紧紧地咬了咬,直起脖子,朝着城下远处望了一眼。只望得到远处云旗漫卷,和时不时由铁枪头上所闪射出的寒光之外,余者却再也看不到什么?
贺疯子默默的在心中,对着城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说了一句道:‘城主,你我如今看起来,也只好是来生再见了?’旋即,转过身朝着身旁的军校们喝令一句道:“诸位弟兄,看起来今天我贺疯子和诸位兄弟已然是无路可退了?如要后退,最终亦是难免于一死,前进固然亦是死,可还能保全我等的名节,让我等的家眷,将来也可受到冰雪城不错的照顾。弟兄们,将各自身上所带着的神雷,也都及早的准备好了。只待万一真的到了,事不可为之时?也决不可被这些八旗守军捉了俘虏?你我多少也要拉他几个垫背的。誓为冰雪城决战到死。”贺疯子说完这一番话,最后忽然厉声喝了一句。
城头上的这群,已经身陷敌方包围之中的东北军校,也纷纷跟着高声合了一句道。且纷纷伸出手,摸出藏在自己身上的哪一颗,既可以说是用来保命的神雷,也可以说在实不可解之时?以全自己忠义之名的神雷。军校们无不都是双目瞪圆,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奔到那些守军的面前,好与其同归于尽?
只是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对着这些东北军高声劝说道:“对面的那位东北军将军,好死倒不如赖活着?听我一声劝告,及早的放下手中的兵刃?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给自己留有一条退路可走,此方才是明智之举。本将乃是八旗的汉军都统尚可进是也,在贝勒爷的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只要你肯丢下手中的兵刃?本都统定会在贝勒爷的面前,去费些唇舌与你讨一个出身如何?”听声音,似乎此人离着这里并不算是很远?
贺疯子听了之后,猛地朝着地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同时抬起头,朝着围在自己周围的这些八旗守军里面,不住的来回扫视着。却见再马道上,站着有一大群的人。而在这群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身上穿着一身不错的精铁铠甲,头戴一顶素色头盔,手中握持着一把平淡无奇宝剑的大将。冲着此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大概应该就是方才朝着自己喊话的尚可进了。看得出来,对方是打算,最好是能将自己给生擒活捉住了?
贺疯子的心中,不由忽然灵机一动?不免暗中思索着,若是能把这神雷给投掷过去?将那个大将给他当场炸死?这群守城的军校自然也就会跟着不战自乱起来?如此一来,自己的围也就算被解开了?只是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到他所站着的那个,地处于马道的下风口的地方,差了足有几丈地之远的距离。即便是自己可以借助于,现在所站的地方较高的优势?却也无法能将手中的神雷,给顺利的投掷到对方的脚下去?
更何况,在那个尚可进的身前左右,围了足有三四层的守城军校。或者说是替他遮挡弩箭和各种突袭的人肉盾牌,自己这神雷,就即便是能被投到离着他不远的地方?可也绝对是炸不到他。只得将这个明显极为诱人的念头,给他狠狠压制下去。同时朝着周围又打量打量,想要看看,可是否还会有旁的路可走?
可就见在自己的背后,那群方才刚冒出来的守城军校,早已将那个城垛口给遮挡得死死的,看起来这一条路,是决计无法可走通的了?再瞅一眼,站在马道上的那些守城军校,手中倒是并不见握有弩箭,这等远程制敌利器。且自己若是朝着城下冲杀?兴许还会让对方再不及防备的情况下,对此一时措手不及,从而让自己这些人能冲到城下?虽然在这期间,也会有不少的东北军校倒在这条马道上?可多少也会有一部分的军校冲杀到城下?
而只要等自己冲到了城下,寻到了那个控制着千斤闸的机关?就可以将千斤闸给他打开,同时跟着再设法打开城门?也就可以让城外的援军杀入连山关城内??这样一来,这些战死在连山关城头的东北军校,才不枉白白的战死在这里。贺疯子的主意刚刚拿定下来,却忽然又听着那个尚可进冷笑一声。
却又接着对其开口言道:“我说对面的那位东北军将军?你可是想明白了否?还是打算着,要趁着我等不加防备?从这条马道之上,去杀出一条血路,也好下城将那个千斤闸给设法打开?再来将城外的援兵给放入城内?若是你这般筹谋的?本将还是劝你打消此念方好,你毕竟不晓得,我城下究竟有多少个军校,正在等着你呢?与其去拼一把,最终惨烈的战死在城下?倒还莫不如,就此放下手中的兵刃,也好讨一个前程在身,来得实在一些?”听对面这个尚可进所言,似乎贺疯子此时已经是走投无路?除了放下兵刃朝着对方请降,亦只有战死在城头或是城下,这一条路好走。
而就在贺疯子正待要传下军令,令手下军校朝着马道上突围的时候?忽听得站在马道上的尚可进,突然传下军令道:“放箭”。这一句放箭的军令,可照实出乎贺疯子以及手下军校的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对方还打算,要对着自己再来劝说几番的?可却万万不增想到,尚可进竟忽然就变了脸?
随着这个军令的传下,身后的那些守城军校手上的弩箭上的扳机,被一齐给扣扳了下去。城头上立时响起,密如急雨似的嗤嗤声。而那些站在,离着城头处不算甚远的东北军校,顷刻间就倒下几十个在地上。也有不少的东北军校,急忙拔脚便朝着贺疯子的身前奔了过来,想要以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挡住那些朝着贺疯子身上射过来的弩箭?而对方手中的弩箭,虽仅仅是每一次,仅能释放出一支弩箭来。
可架不住对方的轮番射击,一波守城军校手中的弩箭刚自停歇下来,那些守城军校开始重新为其装填上新的弩箭上去。而另一波守城军校手中的弩箭,却跟着朝着这些东北军校的身上疾速的散射了过来。贺疯子和手下的军校们,一边拨打着凌空所射过来的弩箭,一边朝着马道上扑奔过去。
而与此同时,却有几十名的东北军校,霍然转过身,径自朝着城垛口方向赶了过来?这倒让这些,镇守在连山关的守军对此深感惊异?而那些站在城垛口跟前,将东北军的退路给切断了的守军,急忙将手中的弩箭调转方向,对准这些,打算朝着自己这面奔过来的东北军校身上就此射了过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玉匣锁龙鳞甲冷,金铃衬鹘羽毛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只是虽然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个人被对方一箭给射翻在地,却仍旧是挣扎着,极力地将身子支撑起来,扬手朝着城头上的守军面前,投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黑乎乎的东西来。随着轰隆声的响起,站在城垛口跟前的这些连山关守军,被这神雷的爆炸给崩飞出去,有的越过城垛口直接摔到城下,有的则是被炸的飞出几米远的距离。
这样一来,连山关的这群守军,顿时不由自主地就变得混乱了起来。人人各自找寻着,可以躲避对方神雷的护身之所?有不少的军校,一眼瞄见了,那些个自己方才从里面出来的黄釉色的大缸。一时无不是喜出望外的,来不及多想想,急忙抬腿就迈了进去,却仅仅露出一个头顶,和一只握持着弩箭的手臂。
至于其整个身子,却全都猫进大缸之内。而贺疯子这些人所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眼见身后的弩箭,一时变得有些稀疏起来。贺疯子一声怒吼,直接便从城头上,蹿越到了身下的那条马道上面。巨剑起处,将一个迎面而来的守军给拦腰斩断。巨剑接着横着便是一扫,却将一个守军连带其手中的单刀,一同给扫落到马道的下面。
而站在马道上的守军,自是不甘示弱的,在那个尚可进的指挥之下,纷纷朝着贺疯子,以及方才跳下来的,这些东北军校跟前围拢了过来。此时,双方的神雷和弩箭,一时全无丝毫的作用。且因为双方离得较近,可谓是短兵相接,一些招式已都全然用不上,只能是以命相搏。
而此刻,站在连山关城下的,以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为首的东北军的弟兄们。虽然是隔着那道长长地,火苗子显得一时竟是十分凶猛的火墙,看到贺疯子终于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一时众人心中,总算是稍稍松下一口气来。因为都晓得,贺疯子乃是一个十分勇猛的将领,只要他能一脚踏上城头,接下来的事情也应该变得十分的简单?却不增想到,众人足足的在城下等了有小半天的时辰。也并不增见到城头上,有任何的消息被传递下来?或者是出现任何的变故?至于横挡在连山关城门前的,那个号称千斤闸的闸门,也并不见有人将其给升起来?
而这也自然就无法,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喝令与全军,去对眼前这座连山关发起总攻?以期能早点攻下连山关?也好能早一日的将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眼瞅着,这头上的天色,似乎是要到了酉时?除了最初尚可听到,从城头之上传下来的,极为微弱的厮杀声。眼下,城头上却是显得有些过于静寂一些?
静得让城下的东北军心中,未免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起来?替那贺疯子捏着一把的冷汗,唯恐与他在城头上,再出个什么不测之事?那对于东北军而言,绝对会是一个特别大的损失。只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等到天色彻底的黑下来?而后,也就只能是撤兵回返大营之内?明日一早,再来接着攻打连山关城?
可若是那样一来,就恐怕贺疯子的这一条性命,却也就要丢在了连山关城头之上?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全没有想过的,就是这座连山关,竟然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棘手。若是放在那些高丽国境内的城池上?贺疯子带着人马,只需在城头上面,似方才那样一走一过,城池也就归了东北军麾下所有。
看起来,这个新尽投效到八旗麾下的尚可进,虽然是没有尚可喜的名头那般得响亮?可也却不是一个白给之辈。自己当时倒是有些小看他了?这才让贺疯子孤身赴险地,若当真要说起来,这都是自己的过错。要是曹氏叔侄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身边跟着?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草率的,派出贺疯子去进攻连山关的城头。都会要在事先,去命人想方设法的摸清对方的虚实?而后才会根据所得回来的情报?在作出或是派兵,或是别的什么决策出来?
一想到贺疯子此时生死不知,这位东北军中主帅的心中,此刻就似如油烹一般的难熬。猛地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二来和额亦都吩咐了一句道:“额亦都,二来,看起来我等都绝不能,在这城下再似如此静静的候着?眼下城头上的贺疯子可谓是命悬一线?在若不派出人马前去搭救与他?就恐怕在今日的日落之后,贺疯子的人头,却也要跟着被对方给挑在了连山关城头上的那根旗杆之上?额亦都你与我挑拣出一些,善于攻城的军校来?二来,你也与本城主选拔出一些人?再有,要与我多找一些厚厚的毡毯之物?也好将其披在身上,闯过那道火墙?”说完这几句话以后,这位冰雪城主却又抬起头来,朝着那道环形的火墙扫视了一眼过去。却见那道火墙,竟然还没有一丝要衰弱的样子?
相反,在那道环形的火墙里,也不晓得是被放置了何物?却是越燃烧,似乎越是变得十分的旺盛?突突的火苗子,在半空之中不住的吞吐着。虽然离着尚远一些,却也让人似乎感到了一波接着一波得灼人的热浪,正朝着东北军这面滚滚而来。光看这到火墙,就让人无法得以顺利的通过?
在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对着二人开口讲,他打算着突破火墙?也好带着人赶赴连山关的城头,去搭救贺疯子的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无论是二来还是额亦都,听了之后,都是边摇着头,边开口对其极力的反对着。只是任由这二人,如何的来解劝与这位冰雪城主,告诉他贺疯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况且,依仗着贺疯子本人的武勇,一般的人也休想能把他给困住?更谈不上,还能将他给生擒活捉住?即便尚可进在城头上设下一支伏兵,以用来对付贺疯子?那贺疯子就此不再带着人朝着城内进攻,而是翻身顺着云梯退回到城外来?想来依着贺疯子来讲,也应该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的吧?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战苦身多旧箭瘢,白马骑来月在鞍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等两个人将一切所能说的话,都与这位冰雪城主说的透透的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对其二人言道:“如今,就恐怕在这连山关的城头上,并非是我等所想象的那副样子?若是贺疯子果然能顺利的拿下连山关城?那此时,横在城门前的那道千斤闸,也早已经被收了回去?或者,贺疯子如见事亦不可为?也应该早已退到城下。只是目前这两点,我等都没有见到?那也足以证明,贺疯子已然是中了对方的埋伏?此时正值其性命攸关之际,若再不发兵出去搭救于他?我就怕在下一刻,我等必会见到,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都莫要在此啰嗦了,二来额亦都,只需听我军令调度即可,莫要在此迟延?”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一说完,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下来?
二来和额亦都还真不曾看到过,这位冰雪城主为了手下的大将情急至此?一时也不敢,再来对其过多的解劝什么?只好是领了他的军令下去,功夫不大,二将各自上来交令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额亦都在他自己的蒙古军校里,给其挑选出三百名精善于骑射的军校。而在这些人的身上,并不仅仅是带着东北军中的那种连发弩箭?更为古怪的,却还是带着蒙古骑兵专用的那种大弓,这倒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不免稍有些惊异。
而二来这面也为这位冰雪城主挑选出来,足有二百多名的攀登城墙的好手。同时将那些避火之物,也替其都给准备停当。二人还打算,再来劝说与这位冰雪城主几句?却见骑在马上朝着二人一摆手,笑着对二人言道:“你二人也就莫要再费这唇舌来劝说与我了?若是我不曾猜错?城上的那尚可进,定是不会料到我竟然会穿过火墙?而后强攻他的城头?且他的手下军校,也决计不会很多?否则又岂会出此计策,将我军困于城头,不过是打算一点点的消磨与我军罢了。额亦都,待我和二来登上连山关的城头以后?你只可领着人马在此静候,绝对不可轻易进攻与连山关。一直等到曹将军他们到来,再将此事与他详细讲述一番?并要听他的节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话音方落,便俯下身在一个军校的手中接过一袭帐帘。随后再也不多说半句话,立时便催马冲了出去,直朝着前面的那道火墙奔去。
二来也急忙朝着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军校,全都给招呼一声,一边催促着众人,催马紧紧跟随上去?一边让其中的一些军校,将那些避火之物,便在马上给众人分了出去。而此时的唐枫已经离着火墙不远,唯恐与自己坐下的大黑马,在要见了前面的火墙之后,因此而心生出一股子胆怯之意?
急忙将那个厚实的布幔遮盖到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战马的双眼也给稍稍的遮掩上,只是崔赶着坐骑,朝着火墙跟前急促的奔驰过去。再临要踏进这道热浪袭人的火墙之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慌忙将整具身子,都紧紧地低伏在马背之上。只是一力的催促着身下的大黑马,盼着它能够快些通过面前的火墙?
忽然,大黑马腾起双蹄,战马似乎在空中飞了起来?一闪即过,从火墙中间,可谓毫发无损的便穿了过去。随在其身后的二来和那些东北军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亦是紧随起身后,各自纷纷催马穿过这宽厚的火墙。到了连山关的城墙下面,众人这才将坐骑各自带住,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同抬起头,朝着城上打量一回?
而立马与火墙另一面的额亦都,此刻却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处?紧张万分的,朝着那道火墙的对面极力的窥望着?想要透过那道火墙,看到那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以及身旁的这些蒙古军校们,是否都安然无恙的穿过了这火海?以及,是否可以顺利的登上连山关的城头?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带住马缰绳以后,却见在城墙的下面,依旧竖立着东北军的那些架特殊的云梯。心头不免就是一阵大喜过望,本来再临要冲过火墙之前?他的心中,还对这些云梯做过种种的猜测?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是认定了,城头上的那些守城的军校,是万万绝对不会,将这些云梯给保留下来的?一就是把这些云梯给以火焚烧掉,以绝了东北军前来攻城的念头。第二,就是把这些云梯设法给弄进城内?以作自己将来所用。可眼下看这些驾云梯,可谓都好好的竖立在城下。明显可见,是城头上的守军们,或者可能是认为东北军绝对不会,冒着性命之忧而穿过火墙的?故此,才省了自己的麻烦,将这些云梯都给留在了原处。而另一点,就是贺疯子已经和城内的守军打成了一团?使得连山关城内的这些守军们,已经是无暇旁顾别的?只是与贺疯子兀自死死的缠斗不休?
这才将这些云梯得以被保存下来。而目前无论是哪一点?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都是不必细去加考虑的。唐枫催着大黑马一直奔到了云梯的下端之后,忽然在战马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手扶着战马的丝缰,让自己的战马逐渐去靠到云梯的旁边。眼瞅着,自己此刻已经离着云梯不算是很远?目测与其之间的距离,应该是两米左右的长短距离?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猛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子径自朝着那架云梯的上面,就此凌空扑了过去。而二来等人此刻,也都纷纷抵达到了云梯的脚下。亦是不跳下马背,跟着从马上站立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云梯上面扑奔过去?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身子,猛然一下便狠狠砸到了云梯的面上,身子随着向下一滑?
可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早已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去?一把将云梯的一根梯登,便给紧紧抓在手中。身子亦是跟着吊悬在半空之中,在轻轻地晃动了两下之后,早已将双脚踏到底下的梯凳上面。只是待自己的身子,刚一稍稍稳定了下来,人便立即跟着,朝着云梯的上面登攀而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鸣鸡已报关山晓,来雁遥传沙塞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而第二个将自己的身子吊挂到云梯上的人,便是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首领二来,一只单臂紧紧吊在云梯的凳梁之上,一只脚也刚刚搭到梯凳的边沿,身子也尚不曾被平稳下来?却将另一只手,早已伸到头顶的那根梯梁上,用力的将自己身躯朝着上方提升上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踏着云梯凳,一步接着一步,身法极快的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攀援上去的时候?那些紧紧跟随在二人背后,穿过那道火墙的东北军校,以及绝大部分的特战队校尉们,也早已顺着云梯的底部爬
了上来。只是,特战队校尉们爬得,还是较起那些寻常的东北军校来,要显得快上许多。
如今,若是在城下望去,即将登上连山城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身上背着弩箭亦或是火铳的,以及一把即弯又长的,经过特殊的精铁和技法所锻造出来的长刀,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战队的校尉们。毕竟特战队的校尉们所受过的训练,非是那些平常的东北军校所能相比的。尤其是对于这种翻墙越岭之术,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一个个身形似如猿猴一般的灵巧之极,身子只是在这云梯上晃了几晃,便已经到了云梯的顶端。
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只脚,刚刚踏到连山关的城垛口上?却是先一眼就瞅见了,摆在连山关城垛口后面的,这一长溜得黄釉色的大缸。且见有不少的,没有扣上顶盖的大缸之内,都躲藏着一个或是两个人。且在这些人的手中,极大多数都握持着一把可谓十分简陋的弩弓。
而也有一小部分的缸口上,被扣着一个,似乎是由生铁铸成的盖子?只是这些铁盖子,也都是被人从里面给支掀了起来。可以看得到,从每一口的缸内,均是探出一把或是几把的,闪射出寒光得刀身,并且都是微微的探出一截子来。从眼前的这幅场景上,他便可以猜的出来。贺疯子定是在方才登上城头之后,对于眼前这些口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大缸并不增注意到。这才使得他中了对方的诡计?而最终因为无法突破对方的弓箭?才迫不得已转身朝着城下杀去?只是如果要是这样一来,贺疯子恐怕已经彻彻底底的,踏进对方的埋伏之内。
因为无论是谁,在自己不增携带有盾牌,且又是刚刚到了一处,自己还并不算是很熟悉的地方?身后在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弓箭手来,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可谓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极快的让自己杀到对方的城下去?毕竟杀到了城下之后,还可以托借与对方城内的大街小巷,可以让自己和对方游斗的时辰,大大的延长。也可以让自己隐没于对方城内的百姓人群之内,借此兴许还有可能,把水搅浑,趁着城内一片混乱之际,而摸到对方的城门口?而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对方的百姓,来给自己充当一个活的掩体。只是如此一来,若是换上一个嗜杀的主帅镇守在连山关城内?
那城内的百姓的死活,根本便不会被放在他的眼中。其只是一意要将闯入城内的这些东北军给全部剿杀干净,至于万一要是伤了百姓?其也有托词,还很有可能将这笔账给记在了东北军队的头上?或许,更为直截了当一些,就是把这群百姓的人头也拿去,冒充被其杀死的东北军校,已去请功讨赏。
只是这些设想,都得是镇守在连山关的主将,根本就不增料到贺疯子会孤注一掷?竟然带着其麾下的东北军,不顾生死的悍然杀到对方的城下?如此一来,才能侥幸暂时躲开对方的剿杀?可若是看对方布下这些口黄釉色的大缸在这城头之上,岂又会有料不到贺疯子去兵行险招?
而且,站在城头上,朝着城下望去,并不见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连厮杀声也并无一丝一毫?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头,不由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却伸出手,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个神雷。待将引线扯开之后,又稍稍的等了几个呼息之间,自己心头约摸着,离着爆炸的时辰亦是不算太远?
这才从城垛上一跃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枚神雷给投入到大缸之内。随即,抄起地上的那个铁盖子,就将其给盖在黄色的大缸口上。且用力的朝下死死的摁着,而躲在大缸里面的人,此刻明显已经慌了头?最初还推了几下铁盖?后来却是极力地想要将另一个人给压在自己的身下?
想让对方来替自己抵挡一下,以求能让自己逃过这劫难?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早已跳的远远地,朝着刚刚站到城垛口上的二来等人吩咐道:“二来,告诉兄弟们一声,将神雷都准备妥当了?将那些口摆在城垛口跟前的大缸都与我给炸了,即便炸不了许多?也莫要让那些镇守连山关的守军,再从大缸里面逃出去?”一句话吩咐完了之后,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赤霄剑拔出来,将其拎在手中,这便打算朝着马道上跃下?
二来听了之后,急忙转身喝令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将神雷都各自准备好了。几乎是一起将神雷的引线给扯开,随着跃到大缸跟前,一抖手,神雷便已落入缸内。而躲在大缸里面的守军,眼见一物冒着火花,被投了进来,心知不好,一时未免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急忙四处去摸索那枚,被投进大缸里面来的神雷。却一时半刻又上哪里摸去?而那些特战队校尉们,却在投完一枚神雷之后,绝不停留半分,沿着摆在城垛口的大缸,一一的朝着里面投放着神雷。也有一些守军,身子显得十分的灵巧,一见势头不妙,急忙从缸内跳出来。
却不提防,那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一手握持着一枚神雷,另一支手中,却是握着一把连发弩弓。一见有守城的军校,从大缸之内蹿越出来?随手便是一支弩箭射了过去。而那守军的一条腿,却刚刚迈出大缸外面?另一条腿尚不增来得及拔出来?却被一弩箭射倒,身子便又软软的,倒在黄釉色的大缸之内。随之而起的,却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在城头,而随着爆炸声,无数的黄色大缸的碎瓷片,被嘣炸得四处飞溅。
而那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早已在爆炸之前躲闪在一旁。摆放在城头上的,那些口黄釉色的大缸,一个接着一个的,陆续在城头上炸裂开来。其中,间杂着一团团的血肉模糊的肢体,早已分辨不出来,这些伴随着碎瓷片,散落在城头上的血肉块子,究竟又是人身体上的那一处部位?
只是,登上城头的,这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的人数,较起守城的军校和那些大缸来?还是相差很多,自然也就无法,能去及时地将摆放在城头上的那些口黄釉色的大缸都给他炸碎?也顺便将窝藏在里面的守城军校,全部都给连带着解决掉他?即便就有连发的弩箭可用,这些校尉们却一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毕竟此次登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把贺疯子给顺利的搭救出去?至于破城和追杀这些守城的军校的事情?全不放在这些特战校尉心中。而就在绝大多数的东北军校,此刻已然全都登上连山关的城头上以后。忽然,便见从马道上奔来了一支守城的军校。只是不增在这些人当中,看到有对方主将的身影?
无形之中,也就破坏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第二个计划?方才临要登上连山关城头之前,唐枫在自己的心里头也就筹划过?若是能被自己给逮到一个难得的时机?就将那个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给他一弩射杀掉?如此一来,多少也能使得守城的军校们乱上好一阵子?而城下的东北军,也就可以趁此机遇,踏上连山关的城头。
只是自己本都打算好了的事情,如今看起来,却又不得不做些少许的变更?眼瞅着大股的守城军队,正在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推压过来。眼前,势必又要陷入一场,一时难以分出高低的厮杀。而自己若是一旦被牵扯到里面?那就更是无法能把贺疯子给及时地搭救出来?
想到这里,唐枫急忙朝着二来高声吩咐一句道:“二来,你且带着这些人,将这些连山关的守军,给我拖死在此地?我带着一些特战队的兄弟,去探访一下贺疯子的下落去?如果要是有可能?我就将那个尚可进的人头,也给他一起捎带着走?”说完之后,招呼起来十几个特战队校尉。
众人将迎面赶过来的十几个守军,乱刀劈倒在地,踏过这些人的尸体,朝着城门楼的对面疾奔了过去?因这城头上的马道,一般说来都是要修建两条。为的就是,在敌军大举进攻之时,城下的军校也好能分成两面,能够快些奔到城头上来?也好能把敌军给彻底的挡在城头下,就即便是冲上了城头?依仗与自己守军的人多势众,也足可以将对方给重新的赶到城下。而现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就是想,从另一条马道下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胡尘一起乱天下,何处春风无别离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二来此时,与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还间隔着十七八个,刚刚奔上城头的守城军校。其正带领着一群,也是刚刚踏上城头的东北军校,周旋在这些守城军校的周围,与其殊死的搏杀着。而那些校尉们,也是掺杂在东北军校之中,带头杀向那群正从马道上,奔上城头来的守城军校中间。
虽然城头上喊杀声震天,二来却依然十分清楚的,听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他所喊出的话。急忙也高声回应了一句道:“城主,你且自带领着一些兄弟,去设法将贺疯子给救出来,方才是我等此行唯一要做的正事?莫要在此处过于耽搁了?末将和弟兄们足以挡住这些杀才?”说完之后,却是带着一群东北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将这些冲到城头上的守军,全部都给死死的挡了下来。此刻的连山关城头上,双方军校都早已陷入到无休无止的血战之中。天上的日头逐渐偏西,残阳夕照之下,越发使得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显得红彤彤的。
而这边的东北军主帅,带着手下的军校奔到了另一边的城墙之后,却被眼前情景一时给惊呆住?原来,这座连山关仅仅才修建了一条马道。即便是打算从这城墙上下去?可校尉们却是并不曾将绳索带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也就无法能从这么即显得十分高大,却又带着一些陡峭的城墙上下去?
眼见这条路明显已经是走不通了,只得带着手下人回过身,又朝着所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可等他刚刚经过城门楼的隔门跟前?却见离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一扇隔门,被人给从里面推开。只见一个守城军校的身影,出现在隔门之内?只是那军校的举止令人看上去,颇让人对其感到有些惊异?
只见其并不迈步走出隔门?而对眼前的那场厮杀,竟似熟若无睹一般?却仅仅是朝着人群之内,不住的来回张望着?也不晓得他又是在看什么?或者是在找寻什么?而也正是因见到这个守城军校的此番举止,稍显怪诞之极,倒是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好奇之心给引发起来。
索性带着手下的校尉们,几步便冲到了,眼下离着这个守城军校仅有几步远的距离。正待要将隔门推开,在将这个军校给捉住?而那个守城的军校,竟似也听到了,从其身后传出的,那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慌忙回过头,朝着背后扫瞄一眼过来。却恰恰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上一眼,面上不由浮现出一层,似乎惊讶以及的神情?慌忙转身就奔进城门楼之内,他的此番举动,却将后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给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似眼前的这座城门楼,其中又会有多大点的地方?可以让人既能躲在其中,却又不被外面的人给发现?唐枫两三步,也就跟着追赶到了隔门的跟前。猛然将隔门给拽开,身子却也急忙跟着闪到了一旁,以防备对方万一在里面,正在准备以弓箭来对着自己偷袭。只是,却是什么都不增发生?
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跟随在其身后,正都分别走入城门楼里来的,那些东北军军校们也不免深深为其吃了一惊的?在这栋城门楼之内,别说人了?竟然连一把椅子都不见有,整间城门楼之内,除了摆放在中间的那张大八仙桌。除此之外,却是不见有旁的任何东西的摆设?
而方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守城的军校,此刻也是踪迹不见?众人心中有些开始疑惑起来,一个大活人,如何就会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而在看看这个城门楼,也并无可以让人躲避起来的地方?唯一能让人藏起来的地方?也就是那张八仙桌了。只是那张桌子上上下下都是精赤着的。
上面既是不见摆有一把茶壶和茶碗,下面也是四敞八开的,让人可以从桌子的这一面,望到对面的那面墙上。显而易见,这桌子是决计藏不住人的。那方才的那个人,却又逃到何处去了?看着城门楼内的那些窗户,此时亦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并无见到人从这窗户里面,所穿过的痕迹?
十几个人,包括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自己,在这间屋内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之后,却又都停了下来。在这屋内,也就这么一点地方。那个人又能藏到哪里去?而人们对于眼前的显而易见的东西,却总是不增留意到?在几个人有些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之时?这位冰雪城主的目光,忽然瞄在了那张八仙桌上。此时,不免暗中骂了自己几句猪头。这东西就如此明晃晃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却偏偏就对其视而不见。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八仙桌子旁边。伸出手,用力的搬了一下那张八仙桌?可桌子却是纹丝不动,却也不晓得这又是何缘故?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分明有些不太死心?眼见搬不动,便又改为将那个桌子来回的转动。忽然,感到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心中不免为之大喜过望。急忙将几个校尉,也都给招呼到自己眼前。让众人分为几个方向,设法将那个八仙桌给他推动了?
众人的耳中,忽然响起一阵咔嚓声响?紧跟着,就见面前这张八仙桌子,竟忽然自动的滑移开去?随即,在这八仙桌下面现出一个,漆黑无比的洞口。这倒令众人见了,未免更是对此惊叹不觉。早有一个特战队校尉探过头去,这便就打算试探着往地下走?可忽然就听得,下面发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声响?
而那位冰雪城主,此时就站在这军校的身旁。急忙伸出手,将这军校一把便给拽扯到一旁。而便在此刻,只见一只弩箭,从洞内疾速的飞射了出来。若不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出手,这个校尉早已伤在这支弩箭之下?而那个校尉一见下面竟然有人敢偷袭与自己?立时就此恼恨了起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地灵曾有剑为龙,夕阳吟断一声钟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不由分说,在背后将那支连发弓弩就给摘了下来。{.}对准这处漆黑的洞口下面,就扣下扳机,一蓬接着一蓬的弩箭,朝着洞口的下面散射下去。却并没有听到有惨叫声跟着传上来?显而易见,这下面绝对不会是一个直上直下的空间,而很有可能是一间暗室?可在城门楼中修建下来这么一个暗室,又能有何作用呢?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的这群特战队校尉们,对这间暗室兴起一份惊奇之心。
而在特战队校尉之中有一个校尉姓宋,名为宋二和,却是被人称作宋二愣,在打硬仗上和带着手下人去偷袭敌营,四外侦缉敌寇的踪迹上,都可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一把好手,却就是性子稍显得有些急躁一些。一见下面无有任何的异响,索性伸手便在自己的兜囊里面摸出一枚神雷,这便要将引信给拉开,对准洞内投掷下去。
却被这位冰雪城主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其手便给按住,对其低声呵斥道:“宋二愣子,你这是打算做甚?”宋二和抬起头,一脸狐疑的,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正瞪着双眼瞅着自己的东北军主帅回应道:“城主,这弩箭射下去,下面却是不见有丝毫的反应?故此,我才打算把这枚神雷给投下去?炸死他们这群八旗人的狗?莫非城主是打算下去捉活的不成?”无可非议的,宋二和此言倒也颇为在理,毕竟下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上面的这些东北军校尉们对此,跟本便是一无所知。若当真这般直接下去,能否吃亏?谁也都说不准。
却见唐枫听了之后,略作沉吟,这才朝着宋二愣回应了一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由砖砌起来的?还仅仅是一处被简单挖掘出来的土洞?我等并无所知,若是果真将神雷给投下去?就怕,会将这下面给炸塌了。而那个镇守再连山关得尚可进,因何非要在这城门楼上修下一间密室?下面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东西,或是他打算遮盖住什么?二愣,你身上可是带有火折子?若带了的话,便拿给我,我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便将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宋二和听了之后,脸上显得有几分的不太情愿?
而他在城下往城头上来的时候,二来就对其叮嘱过,一定要将这位冰雪城主给保护好了。莫要让他将自己给置身于险要之地?可如今看起来,这下面的暗室就够危险的。若是这位冰雪城主执意要下去?那自己也是根本就无法阻挡下来的,倒还莫不如,让自己先下去,也好来为他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