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斯请路加到一边说话,“路加大人,你这是何意,先前允诺你的我决不食言,但是你半路来这一出我很难办。”
路加正高兴着,能和老搭档继续一起共事,今后一起对付这条电泥鳅,想想都觉得爽,不得不说白蛇这一手苦肉计家里应外合釜底抽薪玩的那叫一个顺溜,他喜欢,这会儿心情好自然也愿意安抚安抚失落的电泥鳅,“你着什么急,就这么想要置白蛇护法于死地不成,我说雷神大人,怎么得我也要讲点同门之谊,再说了,牧主教能做大绝非没有原因,只要这个不安定因素还在,我们就需要想办法去消除,他白蛇毕竟是前明王殿的护法,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他去做这个牧主教的教主,你觉得能有多少人服他,有白蛇在是好事。”
鷲斯心里不停的算计得失,他最担心的倒不是白蛇,而是那个特尼莎,能够谈利益的都不是死敌,但是像特尼莎这样真正的追求信仰之人才是他所惧怕的,不管怎么样,特尼莎绝对不能活,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特尼莎这只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路加大人,我是个粗人,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要将同教友谊这我不反对,留白蛇一条命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山巅的神殿一定是我奥林匹斯圣山的,而且那个修女必须要死,到时候阁下个不要阻拦我。”鹫斯说的很强硬,这是他的底线。
路加笑笑,不与之争辩,“那就请雷神大人等半个小时吧。”
神殿里面,白蛇先前的话引来意想不到的作用,几个原先就有些实力的持经长老心思活分起来,能认识到特尼莎修女重要性的都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自命不凡的,既然修女自己愿意去做替罪羊,成为殉教的第一人,他们乐得成全,而且那个讨厌的约翰,那个恶魔,那个刽子手,他有什么资格取代修女,就算牧主眷顾了他那又如何,罪人就是罪人。他们开始争论,开始夸夸其谈,论资排辈,议论如此情况下谁有资格能够临危受命,他们争辩的非常亢奋,就连还未离职的前主教被约翰拉到另一个房间去了都没人发现。
大殿边上的小屋,约翰引着一众人打开一处密道,特尼莎修女就算再笨,也知道约翰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要救她,房间里只剩下刘月夕琴韵四人,“修女,我们时间有限,鷲斯这个人太过狡猾,他随时都有可能反悔冲进来,这里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不过你们要快些,路加也知道这条密道,我留在这里,尽量给你争取时间。”
艾格尼斯?刚查羞愧的无地自容,是自己做事情太过天真,才招致这样的大祸,现在约翰却要她自己去逃命,刚查无论如何丢无法答应。“约翰,祸是我闯的,现在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而让你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约翰苦笑,“原因很简单,修女您若是不走,就死定了,您不了解这里,更不了解石刑的恶毒,那是用来对付不洁者的,折磨到至死方休,我无法容忍您收到这样残酷的折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刚查更加担心了,“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若是我走了,留下这一摊子乱局,他们会难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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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摇摇头,“修女,一切已经无可避免,您没有错,您真的没有错,拜偶像就是一个个肮脏的骗局,牧主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存在,您没有错,是这座肮脏的城配不上高尚的您,不要为我担心,若是没有您,这会儿我已经因为自己的**和执念而死了,是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指引我去忏悔,让我重生,沐浴在主的恩德之下,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需要面对什么,也明白我的决定会给我自己带来什么,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疑惑恐惧,就让我来做着余下的事吧。”
刘月夕插了一句话,“约翰,送修女走不难,不过按照你先前的借口,你是想要成为牧主教的新教主,说实话,就目前这个状况,加上外头那些自命不凡的持经长老,我不觉得你能够顺利成为新教主。”
约翰还是摇头,“那是你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里是路斯得,‘拿大牌’者说话的地方,就如几天前明王殿的覆灭一般,在这里没有退一步的空间,我很清楚鹫斯的为人,他一定会置牧主教与死地,明面上牧主教在路斯得已经没有生存的土壤,这一点我非常肯定,所以张先生,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带着修女成功逃离这里,只要修女还在,牧主教就不算消亡,那我做得一切都有意义。”
艾格尼丝?刚查一个劲的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约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
刘月夕朝约翰看看,约翰看清楚了牧主教所面临的问题,但一直以来,艾格尼丝?刚查执拗的性格就是最大的问题,不过这种时候已经不容犹豫了,刘月夕正色说道:“刚查,请你尊重约翰的选择,约翰有选择的权利,他想要赎罪,想要保护他所信仰的真理,你应该祝福他,而你也有你要面对的选择,现在我希望你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内心和你的牧主认真交流一下,这你是可以做到的,让他来告诉你,是选择活着,还是该选择死。”
刚查和约翰都惊异的看着刘月夕,没想到这关键的时刻,还是他这个外人的做法最为符合牧主的教义,将自己的一切交给牧主,让牧主来安排一切。
刚查不再执念,她闭上眼睛,圣灵在此充满她的心田,一切的答案,她睁开眼睛,有些沮丧的说:“牧主要我活着。”
边上二个男人都松了口气,既然这样是最好的,刘月夕直接建议道:“约翰,不用什么密道,一会儿我们全都出去,就在牧主的正殿,在羔羊的王座旁,我自有办法让修女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又看看修女,“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相信我说的这个安排你不会反对是吧。”
对方点点头,约翰没想到张五还留着这一手,“张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若是能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这近乎等同与另一场奇迹。”
刘月夕笑了笑,“约翰,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张五是我的化名,我叫刘月夕。”
约翰也笑了,“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从你为修女支起台面起我就知道你很不一般。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去外头恐怕要吵翻天了,我们出去吧,哦对了,有个小问题,一会儿鹫斯很可能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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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你和琴韵小姐。”
“这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那就好。”
商量妥当,一众人离开隐秘的小房间,重新回到大殿里,那些个为了新教主之位争的面红耳赤的持经长老这才意识到修女和约翰先前一直不在,被所谓权利蒙蔽双眼的他们此刻再看到曾经如神一样仰视的修女早没了先前的恭敬,甚至还多了一份厌恶,就是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造成了如今的困局,她应该为这一切负责,她应该受石刑。
刘月夕朝艾格尼丝?刚查点点头,她径直穿过闹哄哄的长老群,蹬上最高处的台阶,有长老想要阻止她,但是一道虚影闪过,吓的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刘月夕出的手,只见他站在修女身后,手中小夜刀晃着银色光芒,那些个长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也只敢喊了句:“牧主啊,您就让这野蛮的人在您的殿堂里撒野吗?”不过说归说,谁也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刘月夕绝对的实力碾压还是极有作用的。
艾格尼丝?刚查走到红色帷幕之后,绕过施恩座,她用手抚摸那金色的约柜,还有里头的戒石,然后她居然直接跪在施恩座之上,这座该是虚立着的,这是羔羊的宝座,是人间君王才有资格的位置,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居然敢,下面的持剑长老见着修女这样僭越大胆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碍于刘月夕的强势,也都不敢说什么。
艾格尼丝?刚查,抬头看了一眼牧主十字,转又低下头诚心忏悔,“父啊,我犯下了罪,在此我向你忏悔,您是信义的公正的,求您洗净我的一切不义,不要抛弃我,我坚信这一点,牧主啊,救救你的儿女。”
咔嗒一声,约柜一侧天使造像的翅膀断落下来,紧跟着,原先照射在约柜上的彩色光幕暗淡了,特妮莎修女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火光,紧跟着,皂荚木作的约柜也跟着烧了起来,有长老惊呼,“这是神的怒火,神发怒了,他要惩罚修女!!!”
刘月夕暗觉得好笑,狗屁神的怒火,作为营火老妪,艾格尼丝?刚查即是营火的化身之一,她就是火,火即是她,所以没有返回骨片也可以回到营火祭祀场是营火老妪特有的权利。
不过这火也将外头的人给惊动,鹫斯见他的神殿在冒烟,这还了得,什么都不顾了,命人撞开大殿的正门就冲了进去,说来也奇怪,等他进来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施恩座和约柜都化成一堆炭灰,那坚固的青金石板碎了一地,艾格尼丝?刚查就这么离奇的消失了。
鹫斯气急败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修女呢,都给我搜,把修女给我搜出来。”
由于门是被彻底撞开的,不光宙斯的人,牧主教的一般信众也涌进大殿里,他们看到烧成灰烬的约柜还有碎了的戒石,很多人跪下哭泣,有人要冲上去捡地上的戒石,一道雷电似利剑穿过他的胸膛,杀人了,是鷲斯的黄金枪干的好事,他在展示他的力量,耀武扬威。在这牧主的圣殿里杀人,牧主教的人群情激奋,还是路加带着火魔女进来后才压住场面不至于失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