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瞥了他一眼,拿过几个装着药粉的药瓶,按照顺序依次放在药盅里进行调配,看着周渡的伤说道:“他身强体壮的,恢复也快,这会已经在结痂了,哪里会疼。”
沈溪起身去瞧周渡的伤,似有怀疑地问:“是吗?”
“是的,舅舅说得对。”周渡抬起眸与沈暮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赞道。
沈暮眉梢挑得更高了,低头专心配药,一边配一边与沈溪说道:“小溪,拿棉花给周渡把他伤的药物给擦拭来,不要破坏刚起的结痂。”
“好。”沈溪乖乖照做。
沈溪拿着棉花小心翼翼地给周渡擦拭掉上面的药粉,沈暮取过己刚调配好的药剂,正要给周渡往伤上抹。
沈溪又担忧道:“这个药涂上会不会很疼啊。”
沈暮的动作一顿,没好气地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你有耐,要不你来治?”
沈溪咽咽水,他看沈暮在生气,但又不知道沈暮为何在生气,颇局促道:“当然你是大夫了,我就是随那一问。”
沈暮走到周渡的后背,将药剂涂抹到周渡的伤上,一边上药一边妥协道:“我这药剂里有川芎等止疼止血药以外,我还添加了许薄荷,不仅不会感到疼痛,还会缓解伤愈合带来的刺疼感,恢复也更有效。”
沈溪听完后茫然无措的样子马上变成放松来,嘴角翘起一个小银钩,蹭到沈暮身旁亲热道:“我就知道,小舅舅你最好了。”
“去去去,”沈暮用正在上药的手赶赶他,“没事别在我这里药房里捣乱,你有空去折腾折腾你那厨艺也行。”
沈暮这一说,沈溪立马想起来,他说过要给周渡做好吃的补身体,拍拍脑袋,没心没肺地道:“那我就不在这里碍小舅舅你的眼了,我去厨房给周渡做些补血养伤的药膳,也好让他的伤好得快一点。”
沈暮连头都没抬,只轻轻嗯了一声。
沈溪说完朝周渡眨了眨眼,用手比划了一个我去做饭的手语,见周渡轻轻颔首后,头也不回地了药房门,朝厨房而去。
沈溪一走,没人打扰的沈暮很快就给周渡把药上好了,又取纱布仔细给周渡包扎好,松一气道:“好了,把衣服穿上,看看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周渡穿好衣服,活动了一手臂,这才感觉沈暮的医术好来,不仅伤处完全没了痛感,就连包扎的手艺也让人觉得恰到好处,就如了一件衣服一样,没有任何不适应感。
沈暮见周渡没有任何异议后,又提醒道:“这药好是好,但时效很短,每日都须换药一次,直到你的伤处的结痂彻底长来为止。”
周渡颔首一一记。
周渡记后,也没有立马走药房门,而是将己身上的衣服再次整理了一遍,尽量整理到一丝不苟,让人挑不一处不平整的地方,然后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冲正在整理案桌的沈暮郑重其事地说道:“沈大夫,有件事,我想我应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