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斋老板有些犹豫。

    此书是他在省城所收，卖书的是个破落，见他收书，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这本书，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食谱，价值千金，让他开个价。

    他想住在省城的人，就算现在破落了曾经也应该富裕过，家里留个传家宝也不足为奇，找了厨子，试着做了首页上的记录的百鸟朝凤一菜。

    菜谱上说，此菜不去鸡的苦胆，结果做来的菜苦涩无比，连咽都无法咽，这哪里是传家宝食谱了，分明就是一本废菜谱嘛。

    最后他看那破落家实是怜给了十两银子，就当是做善事收了此书，反正此书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回来色，没准还卖个十几二十两的回个本。

    书斋老板见沈溪心动了，也知他是个会做饭的，若是赊账与他，待他回家翻开了此书最后发现书中的菜谱根本不行，到时候要退书，他岂不是连个本钱都不回。

    故书斋老板犹豫完后，清了清嗓子开始道：“小溪啊，你看此书书页就知道是有些年头的书了，且里面的内容对每个厨子来说都是一笔不多得的财富，我卖你五十两是看在我是老相识的份上，卖给别人就绝对不止这个价了，你若诚心要，我也不为难你，你先付个二三十两，书你尽管拿走，剩的钱等你有钱了再慢慢还也是一样的。”

    沈溪微愣：“这好？”

    书斋老板又笑了笑：“你作为我店的老顾客，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周渡一直在观察书斋老板，由于人高，他一低眼就看清书斋老板的所有神情，见他说话时嘴角和眼角都微微上扬，手也止不住地在衣袖里动来就动去，就知道这人在忽悠小孩，不耐烦地抬脚就往门外走：“走了。”

    “哦，好。”虽然书斋老板说得很令人心动，但沈溪一摸己的荷包，里面空空瘪瘪，别说是二三十两银子，就算是二三两银子他也掏不，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他也没办法买来。

    沈溪只得依依不舍地将书还给书斋老板：“实在抱歉，中羞涩，这本书委实买不起。”

    说完他就追着周渡了书斋大门。

    书斋老板捏着书傻了傻眼，望着沈溪周渡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诶，价格还有商量的余地嘛。”

    惜他话说晚了，周渡腿长，没几步就走老远，沈溪只得小跑着才追上周渡，哪里还够听到他的话。

    书斋老板只得叹息一声，把书放了回去，以期待次忽悠其他人。

    沈溪跟周渡回了罗福停牛车的地方，坐在牛车上，他微微把气息喘匀，脑子想的还是刚才那本书，手指无意识不停地搅着腰间的衣服带子，脸上一副焦躁而又得不到解脱的无措模样。

    周渡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溪，蹙眉问道：“那本破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啊，”沈溪没想到周渡会突然问话，愣了一，而后不知是在呢喃还是在语，如蚊蝇般道了两个字：“重要。”

    说完又把头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