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溪持之以恒的坚持,他恐怕还将己困在那阴暗的一隅,走不来,也就不会有天。
他现在为沈溪所做的,其实连他为己所做的千分之一都不及,却让他开心成这样,见以前的己究竟是有多混蛋。
“不哭了,”周渡用指尖抹去挂在他眼眶外要落不落的眼珠,柔声安慰道,“哭眼,就不好看了。”
“而且,你这样我回家怎跟你舅舅交代。”周渡的指尖在他红的眼眶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替他揉眼,又像不是。
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忐忑来。
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信心去跟沈暮坦白,和沈家打交道许久,他以前的那些不好形象,恐怕早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沈暮心里。
大家一起当个相熟的人在一起吃吃饭,偶尔帮帮忙也没什,一旦他说要娶沈溪的话,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他现在还一穷二白,形象也不好,甚至他还年长沈暮一月,在每一条每一例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他没有绝对说服沈暮的优势,如何叫他不忐忑和紧张。
沈溪抽了几气,缓过劲来后,就发觉周渡有点心不在焉,且一向都挺镇定若的他,居然流露了一点紧张。
结合先前周渡说的那一番话,沈溪已经猜到周渡在紧张什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着对周渡说:“没关系的。”
周渡回过神来,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什?”
“先不告诉我小舅舅我在一起的事,也没关系的。”沈溪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但也显得愈发亮人。
周渡皱眉:“嗯?”
沈溪重新抱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银子,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你现在什都没有吗,等你把房子修好,什都有了,再告诉我小舅舅也不迟啊。”
说罢他不等周渡开,紧接着又道:“你不用替我觉得委屈,我觉得一点都不委屈的,不管怎样,我都等你。”
“再说了,我小舅舅以前跟野男人私混的时候,不也没跟我打声招呼,他还把我关在房里不准我去,还好我留了个心眼,从窗缝里钻去,要不是那个野男人太凶,我才不会让他骗我小舅舅……”
沈溪说着说着,无端地皱起眉头,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脸立马写满了不开心,甚至周渡都听了他语气里的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导致周渡都对沈溪中沈暮的野男人产生了点兴趣。
想知道究竟是什样的人,居然够让沈暮那样的人倾心乃至恋恋不忘到至。
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周渡纵使起了点兴趣,也不会多问一个字。
沈溪说完后又像是己看来一样:“算了,那个骗我小舅舅的野男人都消失十年了,理他做什,过两年我小舅舅己想开了,没准还给我找个贤惠温柔的小舅娘。”
周渡不解:“为什是贤惠温柔的?”
他觉得沈暮不太会喜欢这个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