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岚没想到,再见到老情人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
乐团组织工费体检,他天白天忙着合练,临班的时间才赶到医院。
现在是晚上九点,医院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他还有最后一项体检项目——外科检查。
而坐在己面前的,是大学时候的前任,韩川。
他现在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韩川是那种无论从什角度看都很完美的人。大学的时候是医学院的系草,走到哪身后都有一群迷妹跟着,学业稳居年纪第一,各个社工岗位也不了他的存在。
五年过去了,他变化并不大。
他面部骨骼刚硬且缺柔和的调剂,看起来刻薄的唇角紧抿。垂眼睛的时候,目光被鸦色睫毛遮挡,凌厉的眼尾舒展开,看上去亲和而温柔。
但当他直视着谁的时候,便有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犹如实质的目光总是泛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意,看得人心中起火,指尖冒寒。
比如现在。
“巍岚,二十三岁,中央乐团小提琴手,外科检查。”韩川念着体检单上的个人信息,连一个眼神都没抛过来。
像是不认识他。
巍岚心中泛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涩。
韩川并没有给对方多反应的时间,用点了点一旁的检查床,示意巍岚躺上去。
时备好医疗器械,带上橡胶手套,还习惯性地转了转右手腕。
这只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看得巍岚心一震。
曾经他还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动作一般都是要……
其实他大学时候算不上谈恋爱,只是DS实践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保持着适而止的暧昧,却连床都没上过。
韩川的一句话把他从回忆中叫了回来。
“衣服脱了。”
“……啊?”巍岚一愣。
“要检查你的脊椎,肋骨。”韩川语气有些不耐烦,“别让我帮你。”
原来只是脱上衣。
对方的语气让巍岚心中不太是滋味,但还是在对方赤裸裸的目光打量中脱了己的上衣。屋子很暖,但他还是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巍岚平时常去健身房,身材匀称又不乏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肤色在诊室的灯内白得近乎透明。他老老实实地躺在检查床上,却不敢看向韩川。
韩川目光微动,随即转身锁上了诊室的门。
气氛在锁门声响起的一瞬间趋于微妙。
其实外科检查并不需要脱掉上衣,更何况巍岚天穿的只是一件宽松又薄的卫衣。
但身体已经作主张帮他做了决定。
巍岚看着对方弯腰,戴着手套的双手移到了己的喉结附近按压。
隔着一层橡胶手套还是感受到那手指的温度,手指逐渐向游移,逐渐到锁骨,胸,那两片红晕附近。
韩川的手法很专业,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疼痛与不适的感觉。巍岚却只感觉己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对方按压的位置上,手指浅尝辄止的撩拨在他胸前点起一片火,却又无人熄灭。
身的欲望渐渐抬起了头。
己的身体并没有这敏感,
只是韩川恰好知道让这幅身体激动颤抖的每一个开关。
巍岚的喉咙有些发干。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巍岚以感受到对方打在己脸上的热气。
感受到身的反应,他不敢看过去,但是余光看到对方的眼神认真而专注,是医生为病人检查时再正常不过的神态,而己却在这里难以抑地意淫。
他暴弃般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居高临的角度,韩川不注意不到对方的反应。
巍岚的皮肤在他手轻轻颤抖着,却被主人强行控制住。巍岚的脸色有些泛红,呼吸声略有加重,身的反应已经明显到无法忽视,却仍然任由己动作,不敢看过来一眼。
但这种反应还不够。
韩川站直身体,轻声道,“裤子也脱了。”
巍岚身体明显一颤,掩盖不住的惊慌从泛着水色的瞳孔中溢来。
身的反应这明显,他不把裤子脱来,让韩川看到己勃起的淫荡模样。
韩川转身,从抽屉里取了一根干净的麻绳递过来,说来的话却冷若冰霜。
“己解决,别弄脏我的床。”
巍岚的手从来没这样抖过。
接过绳子,指尖相触的一瞬,他仿佛被点击一般猛地缩回手来。韩川的手指很好看,白皙而干净,总有着亲切而令人舒适的温度。
而他己的手由于常年握琴,已经结了一层薄茧,而且凉得像冰。
巍岚感觉己现在的状态有点晕眩,他不知道己是如何在韩川面前脱外裤,扒内裤,褪去最后的尊严,跳粉嫩的、已经高昂起头的阴。
更令巍岚疯狂的是,感受到韩川冷冽的目光,身的欲望竟然又微微涨大几分,前端甚至泛了晶莹的液体。
然后呢?然后该怎做?
韩川让他己解决,明显不是让他释放来。但用绳子……他不知道怎做。
就算是曾经实践关系的时候,他也没做到这一步。
由于无法纾解的欲望,与前后两难的困境,巍岚的眼尾已经泛上绯红,眸中有一层水雾,却因为隐忍与无措紧紧咬着颤抖的唇。
韩川在一旁看着他的反应,没有催促,也没有退让。
巍岚一咬牙,扭头看向韩川,压抑着欲望的喘息,颤声道,“我不知道怎做。”
韩川明显对巍岚的反应感到意外,还有几分质疑。
两人结束关系已经五年了,这种基本的还不懂,不太符合现实。
除非他五年内从未再找过实践伴侣。
韩川淡漠道,“手握在上面。”
巍岚唇已经咬得泛白,他认命一般闭上眼睛,右手颤着握住了己的阴。
“用力。”
巍岚试着用力,但稍一用力便是钻心的痛感。
他做不到。
他绝望地摇头,求助性的目光看向韩川。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地希望韩川放过他。
“我不会帮你。”韩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好听,听上去却没什温度,“太脏了。”
仿若被鞭子猛抽一般,巍岚背部肌肉猛地一僵,眼神中满
是不置信。
他说他脏?
他互为第一个实践伴侣,程度十分匹配。他不喜欢过分的举动,韩川也不是手黑的人。他享受对方带给他的疼痛与快感,他曾拥抱、接吻、以最亲密的姿势责打。
分手这五年里,他拒绝了不知道多表白与邀请,没有谈过恋爱,甚至已经渐渐从圈子中淡。
现在他说他脏?
这句话仿若有鬩力一般,令他窒息,令他胸腔被酸涩与痛苦填满。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勇气,右手猛地用力。
刚刚的欲望与暧昧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百倍的痛感。冲进心肺,钻入骨髓,令他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来。
待回过神来时,他视线已被泪水模糊,后背了一层薄汗,左手臂颤抖着支在床上。
而右手被狠厉摧残过的欲望已经疲软。
韩川靠近了一步,身体遮住了诊室的灯光。
巍岚的眼前蒙着一层水雾,只是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对方一声叫住。
“别动。”
隔了多年,这副身体还是会意识地服从这个人的全部命令。
巍岚用尽定力才控制己没躲开,他全身上都在剧烈颤着。
韩川拿起绳子,在巍岚阴末端紧紧系了一个结。
随后他将橡胶手套丢进垃圾桶,重新换了一副。
“趴跪。”韩川的指令短暂却坚决。
直到巍岚摆标准的趴跪姿势,劲瘦的窄腰低低趴去,圆润的部邀约一般撅起来,他才突然意识到不对,疯狂想挣脱开,却发现己的腰部与脚腕已经被麻绳牢牢束缚在检查床上。
还没等巍岚开说话,韩川已经沾着润滑,将一根手指推进了巍岚的后穴内。
巍岚嗓音哽在了喉头,一气还没上来,就感觉到第二根手指也迅速推了进来。
未经人事的后穴紧致得很,韩川只觉得两根手指伸进去已经有些困难。
韩川嗤笑一声,“真骚,被多人干过了,还是这紧。”
巍岚一愣。
这句话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他竟听不懂。
韩川以为他结束关系之后,他又找了很多伴侣和床伴,理应对这种程度的游戏习以为常了才是。
在韩川心里,他不过是一个只会爬男人的床,摆尾献媚的贱人吗。
“唔……”喉头冒猝不及防的吟,却被巍岚紧紧咬住尖吞咽了回去。
韩川没有伸入第三根手指,而是用两只手指在他后穴内开始抽插起来。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对于雏来说,甚至有些粗鲁。手指毫不怜惜地刮过肠壁内侧,再狠狠顶上那个敏感的软肉。
巍岚紧紧咬着尖,泪水在眼里打转,拼命想逃,腰部却被绳索紧紧束缚住。
太疼了。
但是疼痛之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顺着尾椎骨传上来,让他浑身发软发热,时前端刚刚疲软的欲望竟又有挺立起来的势态,却被麻绳捆束着,难受得很。
韩川太了解他的身体了。
巍岚受不住,拼命地摇着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停……这是,嗯……体检,
啊……”
偶有几声黏腻的吟夹杂在话音中,即使已经被极力压制,但还是钻进了韩川的耳中。
“这就受不了了?”韩川感觉有些好笑,“是体检,检一你的前列,有问题吗?”
话音未落,韩川突然高高扬起手臂,在巍岚瓣上用力扇了一。
“别动,病人听话接受检查是基本要求,知道吗?”说着在另一边更用力地扇了一。
巍岚不经打,白皙的部立刻泛上两片红痕。
清脆的掌声在诊室内不断放大,羞耻与禁忌感时折磨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巍岚。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早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知道己现在以喊,以逃,以挣脱身上捆得并不死的绳结。
但是他一定是疯了。
时隔五年,他再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把己的身体与灵魂完全交予对方操控,通过身体的刺激感受到灵魂的安全感与臣服感。
明知道面前是悬崖,但他心甘情愿地跳去。
他闭上眼睛,尽量放松己的身体接纳韩川的手指,想象着两个人依旧是五年前亲密的关系,想象着那人温暖的轻抚,想象着他还没说那句“太脏了”。
韩川的手指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大的,冰凉的物体,被韩川毫不怜惜地顶到了最深处。
一瞬,令人羞耻的震动声在诊室内响起。
是一个并不怎令人舒服的跳蛋。
跳蛋又凉又硬,顶在体上碾磨带来生疼的感觉,手指带来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被剥夺走。巍岚不舒服地动了动腰肢,嘴角不小心泄一声细碎的吟。
巍岚在床上这幅样子,韩川看着也忍得并不容易。
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年纪小,他并没有要了巍岚的身体,而等到最后,却只换来了一句没有理由的分手。
看着巍岚如此敏感的身体,想着这五年他与多人混过,他就觉得心头火起。像是己曾捧在手里的珍宝不懂得爱,去沾了一身黑泥,还敢回到他身边来献媚。
巍岚跪在床上剧烈地喘着,双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泪眼朦胧中看见韩川转身,似是要离开。
他意识张想挽留,泄的却不是话语,而是一声极其压抑按捺着的吟。
他在这个人面前,已经一丝尊严都不剩了。
巍岚没开,继续咬紧了唇瓣。
不想片刻后,韩川转身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巍岚的一打体检单。
“胃有点问题,平时按时吃饭吗?”韩川然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韩川穿着严整的白大褂,坐在一旁看体检单;而他却像一条母狗一样趴跪在床上发骚,用尽全力忍耐着欲望。身后的刺激与身前的束缚几乎让他崩溃。
“嗯……”他艰难开,“有,有时候,不……嗯,按时。”
韩川似乎并不是那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右手腕肌肉有劳损,平时会疼吗?”
“……会。”
“现在疼吗?”
“……嗯啊。”
韩川似乎轻微抬了抬眼,瞥了一眼巍岚紧紧攥起来的双手。
沉默了一会。
“平时练琴要注意休息,不要一个姿势太久。”韩川将体检单翻了一页,“多活动手腕,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嗯……”巍岚的唇已经被咬破皮,蹭点鲜血来,“谢谢……韩医生。”
“嗯。”韩川似是因为这个称呼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拔巍岚体内的跳蛋,甩手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中散发着某种淫靡的味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就到这了。”韩川解开巍岚腰部和脚踝上的绳结,目光一瞥,看见了巍岚眼角的泪痕和嘴唇被咬的血迹。
巍岚浑身还在抖着,没说话。
“我要班了。”韩川催促道,“绳子己解来,扔进垃圾桶里,你己没长手吗?”
“……韩川。”巍岚突然极低地唤了一声。
韩川一愣。
印象里,两人直称大名的次数屈指数,刚认识的时候两人互相叫圈子里的名字,后来实践的时候巍岚喜欢叫他“川哥”,正经的“韩川”二字,似乎只有提分手的时候叫过。
韩川没说话,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但是巍岚的肩膀颤抖得愈发厉害。
巍岚其实是很强势的类型。在乐团里以因为一句“不完美”加练到半夜,以为了一场演排练无数遍,他似乎永远不会累,不会服输。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韩川手重了,巍岚也很喊来,大多时候喜欢紧咬着唇,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就像刚刚被羞辱、被打、被折磨的时候,巍岚都没有哭来。
这是韩川第一次看到巍岚哭,哭得这样凶,几乎停不来。赤裸着身子跪在床上,竟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隐藏已久的情感终于喷薄而,在“韩川”二字叫的一瞬间,覆水难收。
“说话。”韩川哑着嗓子问道。
“我……就是想说。”巍岚略显粗暴地抹去己脸上的泪水,润色的眼白由于眼泪变得通红,却仍然蕴着一股硬气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