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探进狭窄却湿热的甬道内,缓慢且细致地开拓着。仿佛一点点剥掉柿子外层的皮,越来越多的汁水随着破处流来,最后只剩其中丰盈而红嫩的果肉,散发着清甜的芳泽。
巍岚不知如何忽然有些紧张,即使两人已经做过不放纵的事情,但如却显得如此不一样。
曾经像是他一个人在放浪,而现在两人坦诚相对,韩川包容他的身体,顺遂他的欲念。
之前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当真到来的时候,却有些惶恐。
韩川的身材极好,劲瘦却不狰狞的肌肉线条顺着锁骨一直蔓延到骨。很难想象身穿白大褂时那斯文禁欲的医生脱衣服来,会有如此野性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极浅的一层水珠覆盖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仿佛潮落后日光淋漓的滩。
韩川从不在性事上折磨人,前戏与扩张依旧做得严谨而不草率。
但就在第三根手指将要伸进去的时候,巍岚的腰肢忽然极其不适地向上抬起,随即后穴紧张地缩紧,湿滑的内壁将手指夹得生疼。
韩川缓慢地呼一气,低哑的声音带着被刻意压制住的欲望。
“放松点,太紧了。”
说这句话的间隙,两人一直交缠的嘴角分开,便有一声按捺不住的吟从巍岚喉中流泻来。
仿佛沙砾被埋在柔嫩的蚌壳间,开合间喘厚重的湿气。
韩川将对方的腿分得更开,时滚烫的气息向移至对方敏感的颈间,在尖碰触到隆起喉结的刹那,感受到身人躯干的挺起。
而在这样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巍岚的脊柱倒弯成一个柔韧的曲线,将脆弱的脖颈与胸腔彻底展示在对方面前。
还不够,要更近。
直到滚烫的皮肉紧贴,血流隔着心跳相融。
如此,部便以一个无法挣扎躲闪的位置压在床上。韩川第三根手指缓慢侵入,入被缓慢撑开,有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间淌来,就像羞的花一边盛放,一边吐蜜来。
三根手指的直径不容小觑,而韩川又恰好对巍岚身体内外的每一处敏感点知根知底。巍岚整个人都因为身后的调弄而彻底软了来,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捞起水淋淋的腰肢,继续以这样一个亲密无缝的姿势缓慢开拓着。
抽插进间传色情又暧昧的水声,巍岚只觉得己的面颊热得滚烫,却又一秒钟也不忍心把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手指抽之时,花深处还欲拒还迎地挽留着,带着吮吸的触感将那指尖在其中,开着入不肯闭合。直到指尖彻底抽来,还牵扯着丝丝缕缕的体液。而那小也在灯光晶莹地泛着水光,翕动间仿佛在想着渴求更多。
而直到那滚烫而坚硬的物件抵在入处时,巍岚才感受到切实的危机感。他漂亮而茫然的眸子倏然抖动一,荡漾在其中的生理性泪水便从眼角溢了来。
那泪水随即被人温柔地吻去,巍岚听见耳边传来沙哑而性感的喉音,耳蜗中打着滚烫又潮湿的鼻息。
“开始会有些痛。”韩川低声说。
他双手顺着巍岚的小臂安抚着,直到最后按过颤抖的手腕与纤瘦的手指,交合成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实在受不了告诉我。”
因为韩川知道,若是他不说这句话,依着巍岚的性子,大概就算痛晕过去,也不愿意反抗一个字。
即使经过充分的扩张,进入的初期仍然紧致且生涩。一寸寸缓慢却坚定地顶入,内壁的褶皱被一点点撑开,最后相契成一份严丝合缝的形状。
巍岚觉得己浑身都仿佛泼着滚烫的热油,而对方游走的指尖和唇角就像是生动的火苗,将他整个身体彻底地点燃赋活。
他觉得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受控制,所有的意识与感觉都集中在两人交合的位置,在极度的兴奋中每一丝细微的刺激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来对方的温度热切而灼人,来身后的侵入带来烟花一般怦然绽放的感觉。
一半是被撑开的闷痛,像一张密网一般将他整个人牢牢束缚在其中,挣扎中摩梭过私处。
另一半是陌生却令人战栗的快感,从尾椎骨传遍全身,直到腿根发抖,头皮发麻。
两个人都忍耐得急切,充分进入之后不久,韩川便开始缓慢动作起来。
紧密摩擦过甬道内每一处敏感点,而最深处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每一都又深又准地顶在敏感的体上,叫人几乎承受不来。
“哥……嗯啊……”巍岚的声音被撞得凌乱而破碎,甚至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身体随着对方的频率震荡摇摆着,柔韧的腰肢仿佛浸过水一般潮湿,整个人就像一朵热潮中颠簸的浪。
巍岚还没完全放开,喉中泄的声音被刻意压制着,偶吐来的声音色情且婉转,声音哑着,又宛如取悦一般被刻意放软,携带着按捺不住的剧烈喘息。
“叫来……”韩川沉着声音,循循善诱着。他牙齿不轻不重地在对方锁骨处碾磨一番,直到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一块红润的咬痕。
“你叫的声音,和你拉琴一样好听。”
提到拉琴,忽然有个想法在巍岚脑中迅速闪过,他记得五年前韩川陪他练琴的时候,在他琴谱的扉页上写过一句话。
是什来着?
又一记深而猛的顶入彻底打乱了他本就混沌不堪的神智,随即巍岚听见一声极为羞耻的喘吟,他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究竟是否是己发的声音。
他觉得己此时就宛若一件乐器,从内到外外都被对方牢牢禁锢在身的方寸之地。
敏感的体仿若琴弦与琴弓的摩擦点,时而激烈得滚烫,时而恩赐似地温柔来。而他的喉间、泪、皮肤、紧扣的手指,每一处都是乐器的发声。
快感缓慢地堆积,逐渐积累到一个敏感到致命的程度。
刹那间巍岚浑身仿佛过电一般剧烈颤抖,十指瞬间绞紧,细瘦的脖颈献祭般高高挺起,而挤压已久的欲望也终于在那时失神地释放来。
他意识空白得像一张纸,只感觉己整个身体都在软云中漂浮,他甚至不知道己是否发声音,亦或被系数堵进两人接吻的嘴角中。
宛如火苗终于触到导火索一般,电光石火间,巍岚忽然想起了韩川曾经为他在书上写的句子。
——你奏响琴弦,我奏响你。
喷溅的热液在两人的小腹上方,巍岚感受到粘腻的触感
,脸色便又红了些许。
发泄过一次的身体对疼痛分外敏感,第一次接纳对方的后穴被磨得红肿,对方却没有丝毫软来的迹象。
巍岚刚想说什,对方却又再次不由分说地闯进来。相比于刚刚的压制忍耐,这次的力度大了不。巍岚只觉得己的腰被撞得酸痛而麻木,整个人不断贴着床单向上摩擦,却又被掐着腰肢拽回原处。
交合处传来淫靡的水声,巍岚吟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而剧烈,却又逐渐由于脱力而安静来。
他仿佛被身的快感牢牢钉在原地,丝毫也不挣脱,但他却如此享受这两人间负距离贴合的程度。
两人交缠的指节上,戴着相的戒指,这圆形状的银环并不会让他觉得受到禁锢,反而是一种信任与由的热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巍岚中途有几次都要累得睡过去,却又被剧烈的颠簸唤醒。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射不来,阴憋得红肿,而身后的感觉也已经从当初的快感变成了酸痛的摩擦。
他甚至不知道这漫长而又甜蜜的折磨是在何时结束,依稀间觉得己被对方抱起来安置在浴缸中,随即温热的手指携着滑腻的水缓慢勾己体内的液体。
床单像是被人换过,趴过身去便闻见清新的薄荷香味。巍岚在床上翻了个身,却忽然觉得身后痛得很,无意义地嘟哝一声,一刻便被人牢牢地圈进怀里。
巍岚身体倦得很,眼皮沉到睁不开,但神智却忽然莫名其妙地清晰,脑子里过电影一般想起两人之间的事。
从五年前的相遇,分手,再到偶然的见面,双向的奔赴。
两个人为了相遇走过的路,长到让人稍微回想,就觉得艰险而后怕。
“……你睡了吗。”巍岚忽然在黑暗中开,声音小得只余气音。
“没,怎了?”
“我……就是忽然想到……”巍岚的声音断断续续,大部分音量埋在对方胸,呼吸间喷去潮湿的热气。
“之前在医院,我想和你做的时候,你为什那排斥。”
声音有些闷,依旧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当时我还以为……你好讨厌我。除了实践里的项目,都不会碰我。”
“那你觉得DS里一定有性关系吗?”韩川低声反问,明明是反驳的话,听上去却耐心又温柔。
“换句话说,你会跟任何一个dom做爱,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dom?”
“不会。”巍岚猛地抬起头来,由于牵拉到身后,嘴角一僵,“我也不会找任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