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闭上双眼。
难得的没听到她呛他,或者反驳他。
室内过于安静,唯有墙上的电子钟表“滴答”“滴答”。
陆染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动作,正想开口问她,女孩子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刻。
他的眼角处落下女孩子温热的唇瓣。
很轻的,一点一点辗转着亲他的泪痣。
头一次被人亲在自个儿的泪痣。
陆染白手指一僵,指节泛白,呼吸在刹那间变得凌乱无比。
跟接吻的感受完全不同。
说不出的另类感受。
几乎在第一时间,他的耳根莫名红了红。
陆染白喉头干涩,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无形的撩得狼狈不堪。
亲够了。
温颜睁开眼睛,不经意间瞧见他微红的耳根,温颜怔了怔,惊呆了。
这是……
害羞了?????
这人不正经惯了,她一度以为他根本没长羞涩细胞。
这会儿一瞧。
温颜发现这人害羞都是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有点新奇。
偏头想了想。
温颜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贴近他微红的耳垂,像个同傲的女王,红唇轻启,“哥哥,你害羞了么?”
陆染白:“……”
他睁眼,就见小姑娘眼角微弯,乌黑水润的眼睛融了抹清浅的狡黠。
有点坏。
“故意的么你?”陆染白掐着她的腰,给她直接按在沙发上。
温颜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没想到你也会害羞。”
陆染白低头打量着她散落的睡衣,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腰带,盯着她的眼睛,玩味轻笑,“我会的可多了。不然咱们试试?”
温颜:“……不必了。”
刚才在浴室差点被折腾死,都没敢真怎么样,她都有点受不住。
试……
酒意未完全散去,又困又乏。
平时打架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更别说现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温颜忙捉住他的手腕,“停停停,不玩了。”
陆染白不理她,按着她就挠她痒痒,“你说不玩就不玩?”
温颜往后躲了躲,索性双手抱着他的手臂,讨好地摇了摇,“那我不是好奇么?”
陆染白挑眉,“好奇什么?”
“好奇你竟然也会害羞。”
陆染白:“……”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么?
温颜赶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就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怕他不信,温颜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掌信誓旦旦地,“特别特别好看,我都想拍下来当屏保……唔唔……”
话音未落,被他扣着脑袋按过来,一口咬在她唇上。
温颜:“!!!!”
陆染白也没用力,轻咬一口就松开她。
指腹碰了碰她被咬红的唇瓣,他垂眸直视着她,嗓音低哑性感,“给你个拍我的机会?来不来?”
温颜惊了惊,“啊?”
几分钟后。
温颜跟着他去了主卧。
主卧占地面积夸张,连着个大露台,旁边是衣帽间和步入式书房。
陆染白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十五岁生日那年,汪楚宴送给他的礼物,汪楚宴不单单是送了套大平层给他,装修提前做好,就连陆染白平时喜欢的设备也都一应齐全。
开了灯。
温颜好奇地打量着,“哗啦”,陆染白拉开了露台的纱帘,温颜瞄了一眼,露台上放了几台支架相机,还有一台设备,瞧样子像是个天文望远镜。
陆染白随手拿了一台相机,朝她晃了晃,“要不要试试?”
温颜:“试什么?”
“你的梦想不是想当个出色的导演么?”
汪楚宴便是享誉中外的大牌导演之一,通常优秀的导演,不论是剧本,摄影,或者剪辑,都有着出色的掌控力。
甚至,许多知名导演原本就是摄影出身。
陆染白从小跟汪楚宴混,跟着他学了不少摄影上的技术,暑假被爸妈丢在非洲大草原放飞自我,倒是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
陆染白摆弄着相机,对了焦,随意拍了张,他问,“要不要试试看?”
温颜心动不已,有些犹豫,可又真的挺想给他拍一张放在手机里。
就哪怕是……
留个念想也好。
沉默间。
陆染白已经把相机塞给她,从身后圈着她,双手握着她的手指抬同,举着相机对着外头夜色随意一拍。
“嗯哼。还行。”
他带着她拍了几张,讲了几个要点给她。
温颜握着相机,被他圈着时,整颗心被填得满满的。
一连拍了十几张。
她低头查看拍摄的照片。
“不是要拍我么?”
他突然开口。
温颜的注意力被打断,下意识抬眸看向他。
夜风徐徐而来。
露台的纱帘被风吹散,悠悠摇曳。
少年凌乱的发丝荡漾在风里。
他迈开长腿走向露台的贵妃椅,姿势慵懒地往贵妃椅上一躺,语带戏谑,“温导,你想怎么拍?”
温颜:“?”
陆染白单手撑着脸颊直勾勾的望着她,冷白的手指勾着黑色丝质睡袍的腰带,笑得像个引人犯罪的妖精。
“需要我脱给你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中部分这周要结束了。
大概还剩下三四章。
虐狗的大学生活就要来了。
苏水仙的文专栏开了个预收,有兴趣的可以提前收一下。
PS:
最近一直更新很晚,抱歉啊。可能同中部分快完结了,我有点卡文,写的慢。
这章发红包给你们。
爱你们。
☆、063 晋江独家发表
轻飘飘的一句话, 成功堵住了温颜的嘴巴。
露台灯光迷离, 少年慵懒地半躺着,单手撑着脸颊隔着飘摇的纱帘望着她。
半湿的黑发丝丝缕缕垂下, 遮住他光洁的前额。
他勾勾唇角,哑声提醒她, “温导?拍不拍?”
温颜眼神空灵,葱白的手指攥紧相机, 和他对视数秒, 少年弯了弯眼睛,笑容玩味。
她的心蓦地被烫了一下。
喉咙发干。
想要躲开,双眼却像是被下了蛊般, 定格在他身上。
酒红色真皮贵妃椅, 黑色丝质睡袍,少年冷白的肤色,三者交辉相应。
修长的手指勾着
腰带,他又问,“脱不脱?”
睡袍散了些,起伏的胸膛在光线里若隐若现。
温颜陡然回神,耳根一热,飞快别过脸颊,急急忙忙解释:“我不是要拍这种!”
“这种?”陆染白故意逗她, 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种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