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旁边的座位,不是空着吗?”边繁絮注意到,牧远竹同桌的位置,桌面上干干净净的,“我可以坐在那里吗?”
“不行!”
“不行!”
牧远竹和郎鸣风这回,却是一致开口,说了不同意的话。
“为什么?”边繁絮看着他面前的两人,有些不解,“我看那里是空着的啊?”
“这是少爷的座位!”虽然边子墨休学了,但牧远竹也不想跟别人,做同桌了。
“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郎鸣风知道边子墨,有时候会心思不定,所以他要为他留着座位。
“那我找个其他的座位坐。”边繁絮也不能就这么明抢了。
第19章 恨意
最后,边繁絮选择了,一个靠后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上午的课程,在有序的进行着,中午第四节 课进行完,有一个小时的,吃饭和休息的时间。
“远竹,我们两个一起去吃饭吗?”边繁絮见牧远竹,已经走出教室门口了,忙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没办法,他在这个学校,没有熟悉的人。
“随便你。”牧远竹说着,便径直往学校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边繁絮跟他并排走着,他想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说些什么话,但当他眼睛瞄到,牧远竹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也就没再开口了。
路潭州早早的,就逃窜到了学校食堂,此时正悠闲的,坐在餐桌边的凳子上,同时眼睛瞧着食堂入口,等待着牧远竹的到来。
牧远竹刚走进食堂,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好像在盯着他。
“过来这边!”路潭州捕捉到牧远竹的身影,朝他招了招手道。
牧远竹知道,路潭州那边的事情,可能有了新的进展,想着便迈步朝他那边,走了过去。
边繁絮觉得,他人生地不熟,还是跟着牧远竹比较好,于是,他也一同走到了,路潭州所在的位置。
“咳咳,我和这位同学,有话要说。”路潭州目光看着,坐在牧远竹身旁的人,“你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说一会儿话?”
毕竟是他们路家的家事,路潭州并不想,外人知道。
“好。”边繁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去了食物区,挑选他中午要吃的餐食了,不过他怎么感觉,他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你父亲怎么说的?”牧远竹直接开口,问着路潭州道。
“需要做一下亲子鉴定。”路潭州同牧远竹,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我父亲之前,为了找我姑姑的孩子,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所以为了避免出现失误,这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然,路潭州更多的私心是,他不想再看到,他父亲失望了,他已经为姑姑自责太久了。
“所以你今天找我……”牧远竹大约已经猜到了,路潭州的用意,“是需要样本?”
“聪明人!”路潭州脸上笑了笑,“那个人的样本,我父亲已经去取了。”
“你想要头发还是指甲?”牧远竹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一根头发就可以了。”路潭州说着,便靠近牧远竹,伸手从他的头上,拔了一根细短发下来,“怎么样?我手速快吧?”
“是挺快的。”牧远竹也没感觉,头上有什么痛感。
“好了,事情我办完了,接下来结果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路潭州将头发,装进了一个小塑料袋子里,封了口,又朝牧远竹摆了摆手,“再见了,我未来的表兄弟!”
牧远竹看着,路潭州随意又认真的样子,他觉得,他其实也应该是个通透的人。
“你们说完话了?”边繁絮坐在一边,看了牧远竹和路潭州一会儿,却没能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且他们说着话,竟然还动起手来,动手拔头发?难道是这个学校里,男生互相之间,玩小游戏的惩罚吗?
“你没吃饭吗?”牧远竹看着,边繁絮身边空空如也,他还以为,他会先买饭。
“我本来想买的。”边繁絮看见,旁边同学刷饭卡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现在还没饭卡,“不过我没有办饭卡,不能买饭。”
“这里面也没有多少钱,你看着买吧。”牧远竹瞧着,边繁絮明显将希望,放在了他身上的样子,也没得办法。
“好,你想吃什么,我顺便把你的那一份,帮你买了?”边繁絮想着,他也不能白蹭别人一顿饭。
“都可以。”牧远竹早就不挑了,因为现在的他,并没有挑的选择。
“那就交给我吧!”边繁絮也知道,牧远竹在边家的生活,过的并不是很好,他会帮他省着点花的。
用了几分钟,边繁絮将饭打好,回到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牧远竹看着,被放在餐桌上的两盘米饭青菜,挺好的,是他经常吃的两样食物。
两人用着餐,也没有多说话,饭后,一同回到了教室里,过了一会时间,便又开始了下午的课程。
此时,市内远离主城区的,一所监狱里。
“33号向序远,出来一下。”狱警的声音响起,牢房里正在睡觉的人,被这突然的声音打扰,猛地惊醒了。
房锁被打开,向序远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和疲惫的身体,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们有一个小时的对话时间。”狱警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余下的两人。
“向序远,看来你的牢狱生活,过的不错啊。”路胜安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面部明显有伤痕的样子,脸上路出了一抹冷笑。
“呵……”向序远只是发出了一个单字音,“这不都是拜路大哥,你精心照顾的结果吗?”
向序远心里清楚的很,他现在的凄惨生活,都是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在背后做的手脚。
“桐竹她,到现在已经走了十七年了。”路胜安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些怅惘和想念。
“可是你,却独自在世上,还苟活了十多年。”路胜安眼睛看向向序远,里面似乎有着浓重的恨意,“你现在这条命,是你欠我妹妹的!”
既然向序远把他妹妹逼上了死路,那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会让他以后,像一只残狗一样,只能躬着身子,低头爬着生活,他不会让他死,但他会让他,比死还痛苦!
“我欠她?”向序远突然笑了一声,“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是她想不开,你们却来怪罪我?”
“你贪图桐竹的容貌和钱财,现在却在这里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情我愿’四个字?”路胜安走近向序远,伸手狠力的,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整个破败不堪的面目,彻底暴路了出来,“你觉得你配得上,桐竹她当初,对你那么死心塌地的吗!”
向序远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表